魏谦眯起了眼睛揣测玉倾之的话,随即又问:“不晓得王爷染的是什么病,为何得了病也不让人探?”
“既然是怪病,自然是叫不上名的。”玉倾之面不改色,语气平淡:“大夫只说这病还能传染,王爷谢绝拜访,亦不过是避免牵连他人罢了。”
“这……”魏谦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几载的老狐狸,玉倾之这么说,他也是半信半疑,便道:“下官也不怕什么传染,再说了,此次过来是要见王爷,有些较为紧急的事要跟他当面谈谈。”
玉倾之道:“王爷说了不见客便是不见,国丈大人来错了时辰,还是过些日王爷身子好转再来为好。”
魏谦被玉倾之明里暗里拒绝心中也有些不耐烦了,便道:“此事攸关社稷,王妃做不了主,下官还是亲自见王爷,等见了王爷再说。”
魏谦正要绕过玉倾之直往里面走,玉倾之抬袖拦在前面,“既是攸关社稷,国丈大人何不进宫与皇上说。”
“你……”
此时,丫鬟纸鸢急急忙忙跑来,嘴里还喘着气,到了玉倾之面前,便停了下来,十分紧急道:“王妃,不好了,不晓得为什么,王爷身上起了很多红疹子!”
玉倾之脸上微微有了波澜,收回了挡在魏谦面前的手,看着纸鸢道:“不是今日早上才好好的么?”
“奴婢不清楚,王爷方才说很痒,谁知一下子就开始冒出了红疹子,全身都是!可吓死我了!”
一边站着的魏谦不经意打了一个寒战。
玉倾之脸上微微露出讶色,“可让人去请了大夫?”
“去了!”说着纸鸢挠了挠手臂,“王妃,不知是不是进王爷太多,奴婢身上也有些痒。”
听了此话,魏谦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玉倾之脸上却淡定了,看着纸鸢蹙着眉道:“怕是传染了。”
“那怎么办?”纸鸢挠着手臂,捞起袖子的时候,手臂上露出一片红疹。这让一旁的魏谦见了后,脸上有些阴沉。
玉倾之看过纸鸢手臂上的红疹后,便道:“别挠了,快些去洗洗身子。”
纸鸢听了便立即应了声,“是,王妃。”
纸鸢走后,玉倾之再回头看已经退到三步之外的魏谦,“让丈大人爷笑话了。”
魏谦打了个寒战,摇了摇手,有些勉强道:“哪里哪里。”
玉倾之抬着袖,看着三步之外的魏谦,“府中还有些事要处理,恐怕不能再此陪同国丈大人了,若是国丈大人要见王爷,那便下次再来罢。”
魏谦急忙点头,更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是是是,既然王爷不便见客,那下官下次再来登门拜访。”
“下官告辞了。”
玉倾之便也拱了拱手,道:“国丈大人慢走。”
随后,魏谦便逃似的出了王府,打着轿回了府,连忙让人准备热水,要洗洗身子。
过后,纸鸢乐呵呵在玉倾之身旁道:“公子,你这招真行,一下子就把那老狐狸给吓走了。”
玉倾之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如他这般老奸巨猾的人,皆是贪生怕死的,凡得生则用,得亡则弃,若不是这般吓他,恐怕他是不会罢休。”
纸鸢脸上的笑僵了僵,想到了一个问题,“公子,若是下次再有人来登门拜访,那该如何是好?还是用这个法子?”
玉倾之放下茶盏,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担忧的纸鸢,“这你不必担心,只等见机行事。”
“嗯,一切听从公子的。”
时隔五日,文武百官早早到了金銮殿的偏殿,等着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