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义聪慢条斯理地说:“这位小姐,请你离开。”
不需要辩解,只需要请质疑的人离开,因为这里是苏尧的一言堂。
苏尧呵呵地笑了声:“我有说过我找的是演员吗?”
没有,她一直说的都是要找个跟白晓麟搭伙的,至于是演员、歌手还是舞蹈家,都没有说。
九号妹子还想嚷嚷,被在外面候命的保安利索地请出了舞蹈房。
苏尧说:“继续吧。”
如此长时间的注视足以让安雅认出昨晚她带回家的苏尧就是她一直从别人口中听到的那个苏尧。
但是安雅没精力激动,她要全心全意迎接苏尧的考核。现在的她更加想留在这里。
离开了一人,剩下的八个都变乖了。吴义聪又从头播放了一遍《青歌行》,她们乖乖的记词记曲,连找吴义聪要词和谱都不敢。
她们不提,苏尧也不会主动给,《青歌行》是安雅唯一会的一首歌,如果其他人不会,那安雅脱颖而出是妥妥的。
果然,相比与其他人要么磕磕绊绊词儿都没几句几句,要么调跑的九曲十八弯,安雅一开嗓就震住了她的竞争者们。
清晨的阳光微微带着凉意,水流呢喃着温柔的歌声,小野花在微风中摇曳着舞姿,少女在青青的河湾旁蹦蹦跳跳。
她俯身抚摸可爱的小花,抬首间视野中多了一摸飒爽英姿,她呆呆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
安雅的唱功比不上专业歌手,但她能唱出歌曲中的意境。再复杂的技巧只要经受相应的训练就有再现的可能,每个人展现出的意境却不一样,应该说很多歌手根本唱不出词曲中该有的东西。
白安孤儿院旁边住着的老太太正是这首歌里唱的少女,她年轻时也当过歌手,手把手教安雅唱的。
毫无意外,安雅的号码变成了一号,因着其他人水平差不多,高晓舞只由一号变成了二号。
此刻,除了前三号,剩下的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还有的人已经开始偷偷打量吴义聪,琢磨着是否能走一走他的路。
第三轮则是笔试。
苏尧说:“这轮结束前三个留下。”意思是四到六号可以离开了。
助理给八人发了试卷和笔。几人先大概扫了遍试卷,发现上边都是很基础的选择题和填空题,她们大都是科班出身,就算有的已经毕业了,这些东西还难不倒她们。
问题是,苏尧完全没有要给桌子的意思,难道她要她们趴在地上写?
一时间,众人都觉得这位新上任的苏总有病。就算她们现在还不是什么明星大腕,好歹也是一娇滴滴的女人吧?怎么能让她们趴在地上写字。
苏尧悠哉悠哉地刷手机,吴义聪和助理眼观鼻鼻观心,无论她们做出了乞求、苦恼还是可怜的表情,全当看不见。换言之,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安雅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十岁那年冬天孤儿院没钱,把能烧的都烧了,她在床上写过作业,扒着窗台写过,地上也不是没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