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损失吗？”米可看着她，“万一他怪我呢，我男朋友没了，这不是损失？”
周雯紧锁眉心，盯着米可的眼睛，“虽然用钱衡量一个人挺俗的，但?钱的确能试出来一个人有多俗。”
米可在犹豫，“……”
周雯：“他要真是个男人，不会难为你的。”
米可点头答应了。
周雯又换了一家店，去了隔两个街区的茶餐厅，包厢背靠背，中间用屏风隔开。
“米可，事先说好，你不能暗示他。你暗示他，我也不会借的。”
米可深吸口气，“我也想知道世?翔对我到底怎么样。”
周雯弯下唇，拍拍米可肩膀绕到屏风后坐下，服务员那边已经告知了，不会过来打搅。
郭世翔十五分?钟后到的，一进来就问钱借到没。
米可倒茶的动作一顿，郭世翔两眼全是光，“我自己倒，你今天出去借钱也挺累的，借了多少？”
周雯虚握着拳抵在唇边，在等米可回答。
“我……”
不等米可说完，郭世翔端起茶喝口，说：“冲着你和周雯的关系，最少不得借你三万五万的。”
周雯抬眼，直视屏风上的兰花图。只听米可支支吾吾的说：“世?翔，我，我没借到钱？”
屏风后安静几秒。
“她没借你？真是……亏得你平时还在我面前说你们关系多好多铁，呵，”郭世翔不屑的哼笑下，嘲笑意味明显，“还真像电视上说的，塑料姐妹情。”
米可顾忌着屏风后的周雯，“世?翔，雯雯不借是本分，借我是情分?。”
“对啊，她没借你，跟你没情分?，”郭世翔翘起腿，人也烦躁的指尖敲着桌面，“你说你还能干嘛，还有什么?用，一点事儿也帮不上我。”拿起茶杯把剩下的半杯一口喝了。
“你没按照我教你的话跟她说？”
米可下意识看眼屏风，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好像能感觉到周雯失望的目光。
“我按照你的话跟雯雯说的。”
郭世翔身子前倾，歪着头对米可说：“那也没借？”
米可嗯一声。
“你是不是没学明白啊，”郭世翔皱着眉，小声埋怨，“嘴笨教也学不会。”
米可明明是相信男友的，她认为郭世翔一定会安慰她，告诉她不用担心，他会想办法，也心疼她帮忙到处筹钱，可眼前的现实赏她一记响亮的巴掌。
……都被周雯说中了。
“世?翔，”米可也按照周雯说的，反问郭世翔，“要不你先把公寓卖了吧，先还了车主的钱，解决目前问题。”
一提卖公寓，郭世翔立马变脸，“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公寓卖了我住哪？”
“可以先租房子住。”
“我不租，我不习惯。”郭世翔当即反对。
“世?翔，不还钱你就得被人告，你说是被人告严重，还是租房子严重？”米可劝道。
郭世翔突然靠近米可，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手?里?有多少钱？”
米可愣了，又?想起周雯之前提醒她的话，“我这几年攒了两万，不过我妈前几天跟我说要换房子，首付差了几万我都给她汇去了。”
哐一声，郭世翔直接水杯摔在桌上，“米可，我算看明白了，你不是没借到，你是不想借我。”
茶水顺着桌面溢在地上，米可看着倾倒的水杯，“我没有，我真的借了，我给在阳城认识的所有人都打过电话，雯雯我是当面跟她说的，但?是，”她顿下，“我尽力了。”
郭世翔没耐性听，“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没借到还说什么?。你说怎么办吧，我要被人抓了，你是不是高兴了？”
“你怎么说话呢，你被抓我高兴什么?？”
郭世翔拍着桌子，“钱，钱你借来了吗？”
米可气势弱下去，眼圈也红了，“……没有。”
郭世翔见状，搂着米可开始哄，“哭什么?，别哭，”他抽几张纸巾给米可擦眼泪，“我刚才?也是心急，态度不好，我错了。”
米可委屈的抽泣，“我能借的人我都借了，你借钱也该知道现在跟人借钱多难。”
“好好，我知道，”郭世翔捧着米可的脸亲亲，“不哭了啊。”
米可抹掉眼角的泪，说：“你把公寓卖了吧，我们以后赚了钱再买。”
“公寓不能卖，知道为什么?嘛？”
“为什么?？”
“这就是我们的家，以后咱们结婚要住在这，对我们意义不一样。”
米可浅笑，郭世翔见人哄好了，又?低声说：“米可，等我过了今年的本命年咱们结婚。”
米可欣喜，“好。”
“但?我们要结婚，就得有房子，你说房子要是卖了，我们这婚怎么结？我是个男人，我委屈点无所谓，可我不能让你跟我受委屈，结婚还住在出租房里。”
周雯嘲讽的弯了弯唇。
“那车款怎么还？”米可心急。
郭世翔握着她手说：“你还得找周雯，你就跟她说你家买房要付首付。”
米可说：“不行，我不能找周雯了。”
“你不找她，谁能拿出那么大笔钱，”为了证实他话的可信度，“我都找人打听了，她画廊这小半年卖的画加起来得有两三百万呢。咱们借这点钱对她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我不借。”米可觉得郭世翔真有些?过分?了，还背后查周雯。
闻言，郭世翔蹭的一下站起，瞪着眼睛看米可，“你到底借不借？”
米可坚持，“我不能找她借了。”
“你不借，”郭世翔一字一句的说，“咱们就完了。”
“你，”米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郭世翔郑重其事的说：“我告诉米可，借不到钱咱俩就拉倒。”
心里?最后的希望幻灭，“你因为钱跟我分?手?？”
“对。”郭世翔无所谓的点头。
米可站起来，捏着桌角指关节泛白，眼泪顺着脸颊流。
屏风后，周雯将茶杯满上，端着茶杯绕过屏风，郭世翔听到脚步声回头，结果成功的接了周雯慢慢一茶杯的水。
“噗……”郭世翔抹把脸，“谁啊，有病啊。”看清人后，他哑然几秒，“周，”突然想明白什么?，视线移到米可脸上，“你特么跟她合起伙来骗我？”
米可说：“我对你太失望了。”
周雯走到米可身旁，拿起外套帮她穿好，“我们走吧。”
“等等，”郭世翔去拉米可的手?，周雯回身抬腿侧踹，动作很准利落，人直接被踹倒在地。
“唔……”郭世翔捂着肋下，“米可，她打我。”
周雯看米可，米可收回眼，“我们走吧。”
“……”很好，只是临走前周雯对郭世翔说：“你太经不起考验了。”
“你就是小人，米可她就是小人，”郭世翔撑着地要起来，周雯攥起拳头，“忘了告诉你了，我是辽宁省武术散打业余组亚军，我男朋友是职业组的亚军，我们俩没事经常切磋，在我们离开前你要敢起来，”她嘴角一弯，露出标志性假笑，“我就再给你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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