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去看看他。”
白相与拦住我:“你不用去了。”
我定住,一会儿,冷声说:“他不是自杀?”
白相与轻叹:“你还是回宝鸣山吧。”
一个侍卫进来禀告:“七皇子,梦过宫的几个宫人上吊了。”
白相与面无表情,淡淡说:“随他主子葬了吧。”
“是。”
临春宫里,白倾听到白以莫死在地牢里的消息,说了句“兔死狐悲”。
娘忌日这天,父皇来了留离宫,等拜祭完娘,我们一起用晚膳,父皇头一次没有喝醉。
父皇问:“你在宝鸣山过得怎么样?九梦华对你好吗?”
我说:“师傅对我很好。”
“嗯。”父皇点点头,“好好练武。”
“是。”
父皇把一块八宝鸭夹进我碗里,“吃吧。”
“多谢父皇。”
父皇说:“你明天回宝鸣山吧,宫里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
我顿了顿,说:“是。”
父皇说:“白冷,天下之大,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默了默,过了一会儿,说:“是。”
原本就是的,天下之大,处处可为家,只除了这座皇宫。
用完晚膳,父皇走了。
小梦做了个花球,我们三人到庭院里抛着玩
小明子说:“小公主,你明天要走了?”
我说“嗯。”
两人唉声叹气,小梦说:“不知道下次您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笑:“你们真想我回来?”
小梦说:“当然,您一走,就我俩在宫里,好可怜啊!”
小明子说:“小公主,要不您把我俩也带出宫吧,我们想跟着您。”
我心想我可养不活你们,便说道:“你们小公主出去也不是玩的,整天也是待在山上练剑,比宫里还无聊呢。在山上吃不好睡不好,风吹日晒虫子咬,住的是草房,哪里比得上宫里舒服?我不在了,你们吃完饭就去别的宫找朋友玩,也不用你们天天打扫房子,这样的日子你们不想过,要跟我去深山老林?要是到时候又想回来了,我可不送你们出来。”
两人顿时闭上嘴巴。
我笑道:“来来,把球抛给我。”
“好嘞!”小明子一个用力,花球抛远了,我们仨齐齐顺着球抛去的地方看去,花球被一个人接住。
小明子和小梦顿时一起跪下,恭恭敬敬地请安道:“奴才见过七皇子。”
白相与走过来:“起来吧。”
小梦和小明子站起来。
白相与说:“下去吧,我和公主有事要谈。”
“是。”
小梦和小明子退下。
白相与打量手中的花球,轻描淡写一句:“这刺绣的功夫不错。”
我随口说:“是啊,小梦手很巧,她会做很多小玩意。”
白相与微笑看着我,问:“刚才那个宫女?”
“嗯。”我点点头。
“会做很多东西?”
我又“嗯”一声。
“那这个也是她做的了?”
白相与突然自怀中取出一个东西扔给我,我接住,一看,竟是被我当做生日礼物送的那个香包。
我一愣。
“原来你随便拿个东西敷衍我。”
我张口结舌,我怎么会想到他会随身带着?
白相与忽然走近我,手似欲伸向我的脸,我连忙后退避开。
白相与立刻显得不悦:“你躲什么?”
我说:“你干什么?”
白相与把我头上的树叶拿下来,斥道:“成天想什么?”
“我_”
我“我”不出来。
“不过,”白相与一笑,风流尔雅:“你要乱想也可以。”
我感到委屈。
白相与问:“你什么时候离宫?”
“明天吧。”
“嗯。”白相与说:“你回宝鸣山后也不要整天练剑,也该学些针线活,我看你那衣服都破了几处了也没补起来。”
我不以为意:“没兴趣学那些。”
白相与说:“那关兴趣什么事?有几个女子不会针线的?”
我不说话。
白相与说:“你的生日礼物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不要了,你重新做一个给我,做好了欠我的银子也不用你还了。”
我仍不说话。
白相与一笑:“怎么,你的衣服不补,师父的也不补,难道将来你丈夫的你也不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