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手指一动,三个男人都围了过去,不过很可惜,这只是唐夏无意识时的状态,并不是真的醒了。
但唐夏有反应,还是一件让大家都感到很开心的事情。
车子远离市区,同行的路上车也变少,颇有种?在逐渐远离喧嚣的感觉。
闲来无事,唐战突然有点好奇:“陶褚年为什么会建疗养院?”
姜栩:......
陶褚年早些年喜欢买些不被人看好的产业,不少人背地里偷偷笑话?过他?,说他是败家子,仗着家里的资产恣意妄为。
但没想到,不到两年的时间,陶褚年置办的产业大部分都被政府规划成了新开发区的重点项目。
这就有点意思了。
那些笑话?过他?的人,同样的一张嘴,开口闭口就变成了两个说辞,“败家子”变成了“有先见之明,眼光独到”,谁见了不笑呵呵的喊上一声“陶总”呢。
唐战感慨:“早些年你要是跟着陶褚年一起,现在吧...啧啧啧。”
姜栩抬手揉揉脖颈,睨他一眼,给了唐战一个‘你?应该懂得’的眼神,“早些年啊...你?说我做什么呢?”
唐战想了几?秒,突的笑出声,“也是,怪我了。”
...
一点十分,一行人抵达了康盛疗养院,车子直接开到了门口,而在五分钟前,陶褚年便通知工作人员在门口等着了。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将唐夏和骆衡移下来,然后送去房间等待检查。
二人依旧是住在一间房的,但这次不是两张单人床还隔着桌子的那种了。
陶褚年给二人准备的房间是整个疗养院最好的那一间,窗子很多阳光很暖,整个疗养院的最好的景色尽收眼底,家居风格布置的温馨,在这里住着绝对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姜栩执意付款,陶褚年又坚决不收,二人推拒来婉拒去,一直到了双方父母上来也没掰扯出个结果。
骆衡看着还在昏睡的唐夏心情不太好,便将已经定好的检查往后推了推,而且他?现在有点晕,所以想先睡一觉。
于是,所有人都从二人的房间撤出来,去了另外准备出来的休息室。
等门关上以后,骆衡将目光落在了身旁。
唐夏就躺在他身边,盖着被子,双手交叠其上,若不是那病态的脸色以及苍白的唇,她看起来就跟每天早上他?醒来看她时一模一样。
“夏夏,你?怎么还不醒啊......”骆衡长声叹气,随即握上唐夏的手,撑着床倾身过去吻了吻她的唇,低声呢喃,“醒过来吧,求你?了,夏夏......”
刚醒过来时,骆衡根本想不起来是怎么出的车祸,但他?没跟姜栩他们说。
而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出车祸时的那个场景又开始在他脑海中无限循环。
骆衡闭了闭眼,耳边全是砰砰的撞击声,尽管出车祸不是他的而错,可他依旧自责为什么没保护好唐夏。
心烦意乱的骆衡睡不着,头晕恶心的症状齐齐涌了上来。
骆衡感觉自己要吐,便起身下了床,直奔卫生间,但因为他起的猛走的急,以致于他?才刚进入卫生间就吐了个天翻地覆。
昨天他?根本没怎么正儿八经的吃过东西,吐也只能吐出来一些酸水而已。
简单的漱了漱口,骆衡靠着浴缸,双臂环抱在曲起的双膝上,埋头缓解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不适,眼泪不要钱一般夺眶而出,浸湿了眼下那一小块衣服。
“你?...在哭吗?”沙哑的声音响起,骆衡立刻抬起头。
尽管哭的凶猛导致眼前一片模糊,可他还是看见了,站在两步远以外扶着墙揉着头的人,是他的宝贝夏夏。
“你?——真的醒了吗?”骆衡抬手抹了眼泪,视线清楚了一些,饶是人已经站在他眼前,骆衡还是不敢相信,明明几分钟之前还在床上昏睡着的唐夏,竟然醒了!!!
唐夏勉强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来,“我?现在真的好不舒服,你?还要我?站在这里陪你吗?”
“当然不了。”骆衡曲起手臂撑着浴缸边缘站起来,然后朝唐夏走去。
唐夏伸出一只手搭上了骆衡的手上,能借上力以后这才松开拄着墙的手。
两个头晕难受的人相互搀扶往床的方向走,慢吞吞的样子有那么一点点心酸的好笑。
骆衡比唐夏的情况好一点,他?托着唐夏的背让她躺下以后,才绕到另一侧上床,然后侧身躺着望着唐夏。
唐夏见状也换了个姿势,微微抬起头骆衡便领会了,伸出一条手臂从她的颈下穿过,唐夏挪进骆衡的怀里。
骆衡低头,唇落在她的眉心印了一个吻,且久久不肯离开。
“阿衡...”唐夏呢喃着唤他一声。
“我?在。”骆衡已经满足了,“夏夏,你?终于醒了。”
唐夏低低的恩了声,“见到你真好。”
骆衡:“是啊。”
还能活下来,还能继续跟你?在一起,真好。
...
唐夏二人各自放心了以后,相拥着不久便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五点了。
这次是唐夏先醒过来的。
唐夏没动,静静的看着骆衡的脸。
她突然想起在家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骆衡先醒过来,而她每次睁开眼睛时,骆衡都是笑意盈盈的说“早”,然后给她一个早安吻,两个人腻歪几?分钟再一起起来。
唐夏抬手,指尖轻轻搭在他的眉眼上,“以前从没觉得醒来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
“醒来以后能见到你,才是美好的。”骆衡握住唐夏的手,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中已然清明不见丝毫困意,显然醒了有一会儿了。
唐夏好笑,“你?诓我?啊?”
“哪儿敢呢?”骆衡凑过去亲了亲她,“知道你?在看我?,想让你?看的再久一点。”
唐夏顺势捏住他的脸,“我?也很想见到你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