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男人洗澡的时候,岑肆也确实喝了些酒,就两三口而已,量也不大,为的就是提个神,顺便也让自己能放得开一些。
她酒量又好,所以现在思路是很清晰的,只是情绪比较高涨而已,此时的一举一动,也完全是按照计划而进行。
按照岑肆的性子来说,她并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之前因为说错了话,这男人很长时间看她都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如果哪天由他来主导的话,不得把她折腾死?
这么想着,岑肆这一段时间就总是提心吊胆的,择日不如撞日,还不如她主动一些,先把这个事儿解决了就好。
反正她和苏行止两个人的感情已经很好了,发生更亲密的事情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几天偷偷摸摸用手机补充了一些知识,岑肆心里还挺自信,不就这些个步骤吗?一步一步来就好,她的领悟力又不差。
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做了,整个人都慢吞吞的,一边还要仔细回忆之前所学到的那些方法。
苏行止倒是一直纵着她,手掌垫在脑袋后面,他就这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男人身上的沐浴露淡香一点点的传过来,还带着他特有的味道,岑肆抬起头来,又在他下巴上啃了啃,总觉得有些不对。
总是她一个人这样,也未免太难为情了吧?网上不是说,这种时候只稍稍一撩,男人就会…
勤奋好学的小岑同学,这会儿也终于有些困惑起来,挫败感油然而生。
“你…是不是不想啊?”她就皱了下眉,过一会儿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声:“那要不算了?”
腰早就被人控制住了,想下去是不可能了。
“不是要征服我吗?继续。”男人的语气中带着命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么一来,岑肆就半点儿退路都没有了,拧了下眉毛,她也就继续了下去,心里还挺气,谁怕谁啊?
结果又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有些受不了了,这也太难了吧?而且之前看的那些文字描述又干巴巴的,根本就很难运用到实际当中。
“累了吗?现在换我征服好不好?”男人的声音很温柔,还好心的征求她的意见。
上下位置颠倒了一下,脑袋枕在软乎乎的床垫子上,岑肆就眨巴了一下眼睛,根本就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事情的发展怎么有些不对呢?明明是应该她征服…他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还是松了口气,毕竟这人如果主动,就不用她再费劲儿吧啦的做些什么了。
看他刚刚的反应,也没有很热情,所以应该很快就结束了吧?这么想着,她就放心下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岑肆崩溃了。
额前的碎发乱七八糟的黏在脑门上,她整个人就跟跑了好几个八百米似的,脸红到不行,一点儿力气都不剩了。
有气无力的扒拉了一下身后男人的胳膊,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慨:“你是没碰过女人吗?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要不是她素质比较好,现在估计脏话都已经脱口而出了。
说好的很快呢?说好的温柔呢?这人就跟逮到了仇人似的,嘴皮子都快给她咬破了。
说起来就很奇怪,明明出力的人不是她,她怎么就会觉得这么累?反观旁边的男人,却仍旧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简直是没了天理。
身子被人搂在怀里,侧脸被人轻轻吻了一下,男人的嗓音有些哑:“是啊,没碰过,只有你一个。”
岑肆是最受不了他这种低音的,耳朵不禁又红了红。
迷迷糊糊的又被他吻住,空气都好像被剥夺了一般,她都有些喘不上来气,迷迷糊糊又听男人问道:“现在,还想征服我吗?”
“算了吧,不敢不敢…”岑肆含糊的说了一句,费劲儿的抬手摆动了两下。
还征服呢,他现在肯放过她,就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那,现在觉得我行不行?”男人慢条斯理的替她拢了下头发,接着又问。
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呢?欲哭无泪的转头看看他,岑肆大力点头,就差伸出大拇指了:“行,你很行。”
“那好,为了不辜负你的夸奖,我就再努力努力。”苏行止就笑了一声,烙饼似的,又把她翻了个个儿。
后悔,十分百分千分的后悔。
要是岑肆此时的心情,就只能用这几个字来形容,好好的,招惹这人干什么啊?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她当初就应该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还傻乎乎的过来挑衅,说要征服人家?结果呢,她自己倒是被征服的彻彻底底,还是换着地方征服的那种。
再看看屋里的桌椅和窗台什么的,岑肆都觉得这些东西通通都不纯洁了…
迷迷糊糊累到昏睡,等她在睁开眼睛时,天色都已经大亮了。
引以为傲的生物钟已经失效,岑肆不光早上起不来,还想埋在被子里再睡上一天,忍着不适动了动手脚,她就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心中又把某人咒骂了一百遍。
分手,必须分手,这日子是没办法过下去了。
昨天晚上一直到几点来着?到最后她也记不清时间了,但肯定已经是凌晨了,她的眼睛都是睁不开的状态,困到在浴室就睡了过去。
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岑肆就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位子是空的,苏行止并不在卧室里头。
一肚子骂人的话都没办法说出来,她就郁闷的叹了口气,下去把拖鞋穿好了。
等到苏行止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卧室空无一人,被子就那么随意的扔在那儿,看起来有些凌乱。
他就挑了下眉,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过去用手试了一下,女人睡过的地方还有温度,看来是刚走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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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来的时间比岑肆早一些,见她睡得很沉,也就没有叫醒,昨晚也的确是累坏了她。
但刚刚还熟睡的人,这会儿又能去哪里?他刚刚一直在楼下,并没有听到大门的响动,所以可以确定的,她并没有离开这里。
这么想着,苏行止就走出房间,四处找了一下。
浴室没人,每个房间里也不见人影,就连楼下的露台也没有,他这才有些着急起来,直接上了顶层的游泳池那里。
碧蓝的池水中间,果然有一个游动着的窈窕身影,女人穿了件嫩粉色的泳衣,显得皮肤雪白,像是个小美人鱼似的,正闷闷不乐的划着水,只露着个脑袋出来。
所以,她一醒来就跑在这儿,是在表达不满吗?
心里觉得好笑,顺手把上衣拿掉,苏行止便直接下水。
一听见水声,岑肆就知道他已经跟了过来,当下就埋下头,一个狗刨游远了。
虽然已经学了自由泳姿,但是在这种时候,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延续之前的习惯,当然也就没游多远,被男人从后头给追上了。
“怎么了?”揽着她到了池边,苏行止这才笑着问道。
岑肆就没说话,挺傲娇的把头转过去了。
其实她一开始起来,是并没有想去游泳的,结果转悠了一圈,看见这池水就挺想下去的,顺带着也有怄气的心理,但更多则是一种躲避的心态,因为觉得太丢人。
征服不成反被征服,这种事情实在是有损她的形象…
原想着这人找不到这里,结果没过几分钟呢,他就追了过来。
叹了口气,她就觉得挺无趣的,扒着泳池的边缘就想上岸,偏偏腰让人箍着,扑腾了几下都没有成功。
“生气了吗?宝宝。”苏行止还挺喜欢看她这样,虽然她自己不知道,但此时那小巧的面颊上,腮帮子是微微鼓起来的状态,有点儿像是个气哼哼的小河豚。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不节制会让她辛苦?但是昨晚的那种情境下,恐怕没有人会控制的住。
当下就把人搂住哄了好一会儿,这泳池的水是调节过温度的,即使天气已经凉了,也依旧是温热的,两个人泡在里面,就跟在温泉里似的,倒也惬意。
岑肆原本也只是有些生闷气,这会儿也差不多气消了,就转头郑重的警告:“咱们必须定个规矩了,这种事儿一周至多两次,多了就分手,知道吗?”
“行啊,只要你愿意就好。”苏行止答应的很轻易,捏了下她嫩嫩的耳垂,忽然又低低的笑道:“但是,肆肆,我可以确定的是,昨晚乐在其中的人,并不止我一个。”
这么一说,岑肆的耳朵连带着脸颊,都一起红透了,被说中心思了似的,半晌没吱声。
过一会儿才说:“那要不一周…三次?”
男人摇摇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岑肆瞬间又气了:“你这人怎么蹬鼻子上脸?什么叫天天,天天…”
话音未落,就被他抱起来出了泳池,裹上浴巾擦干,重新回到了他的卧室里面。
怎么场景又变成了这里?床单什么的都是新换的,岑肆郁闷的盘腿坐在上头,感觉心很累。
头一次这么盼着上班,工作多好啊,工作使她快乐…
不走运是,今天是周六,仍旧不需要上班。
好在看着她很累,这男人还算体贴,并没有再做什么,而是让她好好休息。
岑肆卷着被子头一次大白天就睡了个天昏地暗,一直到日头落下才又起来,靠在床头懵懵的左右看了看,怎么这么黑?
她都不知道怎么时间了。
一会儿被人抱着到了浴室,洗漱之后才算清醒,岑肆察觉的他在给自己套外套时,才愣愣的问:“要出门吗?”
“我妈来电话,让咱们过去吃完饭。”苏行止替她把鬓边的碎发掖在耳朵后头,顺带着又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
自从交往之后,这男人好像就变成了亲吻怪,动不动就腻腻乎乎的,岑肆都已经习惯了,甚至有时候心情好了,还会主动把脸递过去一些。
“哦,吃饭啊。”随口重复一遍,她刚睡醒,脑子还不怎么灵光,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看他:“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