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没在的时候偶尔提过燕寻是个憨吃憨玩只知道和姐姐妹妹们谈天说地的膏粱公子,怎么到这个人嘴中,就变成了一个一心进去的少年郎了呢?
裴挚觉得他可能因为身体不好,记忆也出现了一些偏差。
不过,如今他的身体并不好,甚至连御医都不敢说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就算燕寻再聪明,自己也是没有用武之地。想到这里,裴挚叹了口气:“阿琢,倒不是我不想要教你,你聪明练达,当然是个读书的好面子。只不过,姑父如今的身体……”他说到这里,看了旁边小眉头紧紧皱起的裴明光一眼,把实话给压了下去。
裴挚说完这几句话,觉得身体酸软麻痒,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自己,他微微往椅子靠背上靠了靠,气声道:“我如今镇日里困倦,实在是怕耽误了你的前途。”裴挚略缓了一口气,叫道:“来人,把药呈上来。”
这个药怎么会现在喝?看着裴挚的身体,不像是有病,倒像是……有瘾?!
燕寻正在思考这人的身体会成什么样,就听外面的丫鬟送了药来。
裴挚微微一顿,看着裴明光点了点头道:“好了,送上来吧。”
他伸手接过了微微烫的药,准备喝下去。
燕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五感敏锐,稍微凑近一点闻着眼前的汤药,就敏感的察觉到了自己精神微微振奋了一些。
这好像有种不太对的感觉……他眨了眨眼睛,问道:“姑父用这药多久了?身体可好些的?”
裴挚刚想要用下去,如今听了燕寻的问话自然是先回答他。
他微微沉吟的一下,道:“我如今已经用了……二十余天了。”
“从前也是吃的这个药么?”燕寻听到二十来天,心中松了口气,又开始了提心吊胆。
万一真的是他想的那个,那么……就算是二十几天,也没有什么值得庆幸的。
“从前用的是王太医的药,不过,久不见好。后来遇见一位济民堂的神医,他给我用了这个药,如今身体好一些了。”裴挚把话说完,心里也微微提了起来。
难道会是药有什么问题么?看着燕寻,好像并不是无的放矢的模样,连一旁的裴明光也看着这碗汤药端正了脸色。
这会儿裴挚心中更加疑惑。
“姑父您用了这药,有没有什么手脚酸软,身体虚弱之类,甚至对药材上瘾、到时间没有喝药就身体不舒服的症状?”
裴挚本来听到前面只以为燕寻说的是他观察出来的东西,然而听到上瘾这两个字,他悚然一惊。
他见过饮酒成瘾的人,前朝还有吸食五石散成瘾的,如今听了这话,裴挚神情变得端正起来。“你是说,我这药里面,被人下了药?”
“表哥……”裴明光眼神错愕,没想到自家父亲竟然处在这样一个环境中。
燕寻并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微微有点费解的道:“姑父,这些药物的剂量也是应该有定数的。有些药物,或许多一点、少一点都会对人有害。”燕寻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建议道:“不妨请太医再过来看一下,也能让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放心。”
这话说的拗口,裴挚觉得手旁的瓷碗,开始有些烫手了。
他眉头拢起,对着身边一身精干衣服的小厮吩咐道:“裴消,你去请济民堂的华神医来,就说我突然犯了旧疾。裴冕,将府里内外都守起来,在华神医没来之前,一个人也不准出去!”
裴挚面色深沉如水,他这会儿已经在想着两年前,自己夫人的死会不会也是这群人做的……
陛下派自己下扬州,是有公务在身的,谁会有预谋的对自己做这种事情呢?
裴挚神色震动,心中思考的就更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奈奈的10瓶营养液,谢谢枫叶的营养液
做了一会儿年终总结,又翻了从前的摘抄,看到曾国藩这句“凡事须逐日检点,一日姑待后来补救,则难矣”,有点感触。
新年新气象,从明天开始,就要做到逐日检点才行。
因为隔壁《解凤袍》,所以偷空看了一会儿《中国帝王后妃大辞典》。目之所及,少有善终,看着让人唏嘘。
写东西就是写敲击人心的故事,写心中不平之事,写难述情思吧。希望以后也要记着为什么写文,明确立意,大步向前。
也谢谢大家的包容和支持,每一句留言,每一个收藏都是很大的鼓励,谢谢。
总之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学业有成、事业顺利,健康暴富。
2020,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