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峭寒这就惊讶了:“他不至于吧?”
陶筱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这样对我……但是他以前,给别人的酒里加过料。”
沈峭寒眉头紧皱:“那可是刑事犯罪!”
陶筱苦笑:“就算是男女之间,发生这种事儿还有不好意思报警的呢,更何况我们这种……他也不是把人迷晕,就是,催情的,所以,最后也只能算你情我愿。”
这些内幕刷新了沈峭寒对周亚旻的认知,他这才更清楚地认识到,他儿时的玩伴,已经变成了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模样。
“我知道了,”沈峭寒神情认真,“我会保护好你的。”
无论如何,他不可能拿陶筱的身体不当回事。
陶筱张了张嘴,感觉真是败给沈峭寒了:“我的意思是,你保护好自己!你用着我的身体,但你自己的,呃,心理健康,也很重要!”
沈峭寒忍不住笑了:“放心,晚上我会用你的身体,好好练习一下拳脚的。”
陶筱:……
……
第二天早上,沈峭寒又打电话把雷诺叫来当司机。
雷诺本来万般不愿,推说自己身为一个霸总,不能总想着往外跑,他得好好工作,才能守住“霸业”。结果,一听沈峭寒是要去酒吧与周亚旻对峙,他立刻变了态度,声称将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沈峭寒的公寓接人,顺便还问了一句用不用带保镖。
——自家堂哥亲身,哦,亲灵魂上场撕对手,从高中二年级开始,他就再也没见过了。
驾车抵达白河街,雷诺将车停在街边停车位。
周亚旻既然提出不让带人,沈峭寒就劝雷诺和陶筱暂时留在车里,他先独自去酒吧看看,免得拿不到陶筱的东西。
为了防止意外,陶筱让沈峭寒手机开着免提放口袋里,与雷诺保持通话。至于陶筱的手机,也给了沈峭寒,让他用来与周亚旻联络。
沈峭寒虽然觉得陶筱有点紧张过度,但为了让他放心,就照做了。
早上的白河街十分安静,街边店面几乎都关着门,“淆”也不例外。
陶筱的钥匙和钱包一起丢在了周亚旻手里,沈峭寒进不去门,只能打电话给周亚旻,让他出来。
周亚旻被电话吵醒,十分不耐烦,但或许是想到昨天发的几条信息,他还是爬起来给“陶筱”开了门。
“就在场子里说吧,他们都没起呢,省得吵着人。”
周亚旻把陶筱的钱夹放在一张卡座沙发上,吊儿郎当地靠坐进去,摸出一根烟点上。
看着对面一脸平静的“陶筱”,他哼笑一声:“你丫还挺淡定,这有人撑腰了就是不一样。说说吧,怎么勾搭到我发小儿的?是靠你这张脸蛋啊,还是靠你后边儿的活儿?”
这话说得无礼至极,不止侮辱了陶筱,也贬低了沈峭寒。
沈峭寒脸色微沉,在周亚旻对面的沙发坐下,缓缓靠在椅背。
“我是来拿东西的,”他说,“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周亚旻被这一句话给砸蒙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气场莫名强大起来的“陶筱”,烟差点从指间掉下去。
“你丫犯什么神经!”
猛地回过神,周亚旻气得不行——他竟然被陶筱的气势吓住了!这怎么能够?!
他吸了一口烟,嗤笑道:“行,你背着我们学唱歌,也是为了勾搭沈峭寒?你倒是挺会投其所好的,这跪舔的功夫,我还真不如你。以前你舔我,我不稀得搭理你,你就故意气我,是吧?陶筱,行,你成功了。接下来你想要什么?嗯?想让我接受跟你谈恋爱?”
沈峭寒坐在对面,冷眼看着周亚旻一个人表演,忽然觉得这一幕实在荒诞。
他勾起嘴角,短促而冰冷地轻笑了一声。
“先把我的东西给我。”他平静道,“然后,我告诉你我要什么。”
周亚旻挑了下眉梢,拿起陶筱的钱夹,随意丢到两人之间的桌子上:“说吧。”
然后老神在在地抱着胳膊,等人服软。
他知道,陶筱肯定会服软。陶筱追了他那么久,最近这俩月做的一切挣扎,最终目标,也肯定是想得到他。说什么不愿被亲,不想上床,其实还是欲擒故纵,是为了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
沈峭寒拿起陶筱的钱夹,检查了一下,见身份证、银行卡和医保卡都如陶筱告诉他的那样,一张都没少。
他把钱夹收好,看了周亚旻一眼,说:“我会离开‘淆’,以后不会再追着你。至于你,最好也不要打扰我。”
作者有话要说:周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