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段径云为什么要出现?
他拍了拍应臣的脸,“醒醒,回去睡觉了!”
应臣难受得很,抓着宁无阴的衣服不放手,满身酒气。
“他这是怎么了?”段径云问道。
“喝醉了。”
宁无阴把应臣架在肩膀上就想走。
段径云也过来帮着扶衬,“天都要黑了,要不住在这里吧。”
“不用。”
“至少让他喝碗醒酒汤再走吧。”段径云又说道。
应臣拉着宁无阴的衣领,“头疼......”
宁无阴揉了揉应臣的太阳穴,凶巴巴地问道:“还疼吗?”
“疼。”
宁无阴看了一眼段径云,说道:“给他一碗醒酒汤吧。”
宁无阴带着应臣在众人惋惜的目光中,跟着段径云离开了。
段径云带着二人回到房中,然后吩咐下人去煮醒酒汤。
两人在矮桌面对面坐着,宁无阴一直把应臣抱在怀里。
段径云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随便出来玩一玩。”
应臣脸红扑扑的,眼睛湿润,他迷糊着抬头看了一眼段径云,然后捂住宁无阴的嘴,“不要和他说话。”
宁无阴被逗笑了,“不和他说话,和你说啊?”
“嗯。”应臣郑重地点头。
宁无阴也不在乎段径云,直接往应臣唇上亲了一口,“为什么不让我和他讲话?”
“你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他.....”
“有病啊你,好好睡觉,再闹我打你!”
段径云又开口,“他的药瘾戒掉了吗?”
“戒掉了。”
宁无阴死死把应臣按在自己怀里,不让他动弹。
段径云拿起茶杯,细细品着,“无阴,当初劫法场的时候,可是我帮你呢,你都不感谢感谢我啊。”
宁无阴乐了,他拍拍应臣的脸,“阿臣,我们欠段径云一个恩情,要还给他的,你说该怎么办?”
应臣委屈地摇头,“不知道。”
宁无阴笑得大声,含笑的眉目明晃晃刺入段径云的心中。
他捏着应臣的下巴,“你跟他睡一觉,就当是报答他好不好?”
“不要!”应臣发狠地抓着宁无阴的肩膀。
“为什么不要?我们欠人家的恩情,自然要报答的。”
应臣竟然哭了起来,捶打着宁无阴。
宁无阴笑着看向段径云,“你也看到了,本来想让阿臣陪你上一次床,还这个恩情的,但是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啊。”
段径云啼笑皆非,叹气摇头,“宁无阴,你这个人真的很坏。”
醒酒汤端过来了,宁无阴将其吹凉,粗鲁地给应臣灌了下去,随后利落地将应臣背在背上。
“我们走了啊。”
他背着应臣,一脚踹开门走了。
出了门之后,一群莺莺燕燕围了过来,“宁公子,你们怎么走了啊,留下来一起热闹热闹嘛。”
宁无阴敷衍了几句,就背着应臣出去了。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每家店外都挂着高亮灯笼,处处彰显着这座城的繁华。
应臣突然闹了起来,他打着宁无阴的背,“我都说了不想在那里,你还不让我走!”
宁无阴笑了起来,“怎么?被小姑娘欺负了?”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们!你还要待在那里。”
宁无阴晃了几下,“再打我,把你扔下来,丢到河里去。”
应臣咬住宁无阴的肩膀,“我都不喜欢段径云,你还一直和他讲话!”
“凶什么凶,你自己瞎跟人家喝酒还怪我了?”
应臣抽泣了一下,“你还让我和他睡觉......”
“要是你不和他睡觉,就得我和他睡觉,你自己决定,咱两谁跟他睡。”
“不要睡。”
宁无阴笑着偏头咬了咬应臣的脸颊,温柔地问道:“是不是瘦了你?我背了这么久都不觉得累。”
“我要走路。”
宁无阴把应臣放下来,两人坐在石梯上休息。
“头还疼吗?”他问。
应臣趴在宁无阴大腿上,“我想我阿娘,还有阿爹。”
宁无阴难得有耐心,他抱着应臣温柔地哄着,“没事,你还有我呢,我一辈子照顾你。”
“我好想他们。”应臣哭了出来。
“你已经给他们报仇了,他们现在很好呢。”
宁无阴抱着应臣,两人在昏暗的台阶上吻了起来。
段径云在对面的楼上看着两人纠缠的身影,陷入深思。
亲了一会儿,宁无阴又把应臣背起来,带他回客栈,帮他洗澡换衣服,抱上了床。
他半靠在床头,给应臣按揉头部,“还疼吗?怎么一喝酒就头疼?”
应臣闭着眼睛,往宁无阴怀里蹭,“要睡觉。”
“睡吧。”
应臣睡下之后,宁无阴立即穿衣下楼,他运起轻功来到了方才的花楼。
而段径云早已在等着他。
宁无阴开门见山,“说吧,你想要干什么?”
“我昨日就传信给你,李青上位之后,重用奸臣,还把李徐景打入牢房,吕严不得不带着他那个孩子四处逃亡,你觉得这些事情要瞒着应臣?”
宁无阴冷着脸,“阿臣早已不在乎这些事情了,李徐景如何,吕严如何,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段径云道:“应臣已经失去爹娘,李徐景和吕严怎么说也是他的朋友,难道他不应该回去救李徐景?”
“阿臣不需要朋友,他有我就够了。”
宁无阴凑近了段径云,抓着他的衣领,“我明天就带着他去西域,这些事情都跟我们没有关系。我警告你,你要是让阿臣知道这些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若是李徐景和吕严,还有那个阿苟,甚至张依南母子就这样死掉了。你觉得应臣此生会好过?你能瞒他一生?若是今后他知道这些事情,你觉得他不会怪罪于你?”段径云直直看着宁无阴。
宁无阴放开他,“我们现在过得很好,要是你敢打乱我的生活,那么我保证,你的生活也会变得很恶心。”
段径云看着宁无阴的背影,“时间不多了,李青已经杀了很多前朝大臣,不久之后就轮到李徐景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宁无阴从楼上跳下来,披着一身寒冷回到客栈。
应臣迷迷糊糊拉着宁无阴的手,“你去哪里了?”
“上茅房了。”宁无阴脱了外衣躺下来。
他亲了亲应臣的额头,“我们明早就出发,直接去西域。”
应臣酒还没完全醒,他亲着宁无阴的手,“不是说要在这里玩几天吗?”
“不玩了,这个地方讨厌死了,明天就去西域,去得越远越好。”
宁无阴拉过被子,把应臣按在怀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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