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李徐景被封为左将军,负责带领前阵兵。
而应臣被封为卫将军,负责率领轻骑兵。
天空净蓝,万里无云,战旗张扬,这一日,由李孤带领的南狼处军队开始出征。
李起亲自将军队送到城门。
百姓们人头攒动,纷纷涌涌立在街道两旁。
这些年来,西蒙国与大南之间的战事熄了又起,反反复复,终不得安生,边疆的流民四处逃窜,颠沛流离于各处。
百姓们都希望这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战事能够平息下来。
应翰学和周锐在城门看着应臣和宁无阴身穿战袍,越走越远。心里很不是滋味。
周锐擦了擦润湿的眼角,“还以为阿臣能在家里多待几年呢,没想到这战争说来就来!他还是个孩子啊!”
应翰学道:“当初是你自己要让阿臣去学武的,若是当个文官的话,也不用去遭这份罪。”
周锐眼神凌厉,“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奔赴沙场,保家卫国,若是人人都像你只懂得看书写字,西蒙国早就打到京都来了!”
应翰学点头哈腰的,“是是是,你说得对,你最厉害了。”
......
军队这一走,紧赶慢赶,还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到达战场。
大南与西蒙的交界处是一片戈壁,名为含山,此地当属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之派像。
漫天的黄沙,将这片饱受战乱的沧桑之地,彰显得额外悲凉。
他们进入戈壁之时,驻守于此地的首领早早地等着他们了。
那首领名为赵小涌,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将领。
半个月前,含山的将领壮烈牺牲,当时赵小涌正在离含山不远的州城担任军队要领,
含山的将领死后,他便被派到了这里,接管剩余的军队继续作战。
赵小涌原本也是个家境优渥的公子哥,长得干干净净的,才到这里半个月就被摧残成个了糙汉子。
赵小涌脱下帽子,额头和脸色差分明。
他对李孤微微鞠躬,“元帅总算是把你们等来了,要是你们再不来,我们可就熬不住了。”
李孤行事作风利落,他快速地介绍道,“赵将军,这位是左将军齐王殿下,负责前阵兵。这位是卫将军应臣,负责轻骑兵。这位是林天忠林策师,负责战车。”
赵小涌擦着脑门的汗,一一认人。
太阳直射眼睛,恍恍惚惚的,而此时宁无阴身穿铠甲,只露出半个小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赵小涌一下子没看清,微微惊讶道。
“元帅,这位是女将军吗?这边环境太恶劣了,女儿家来这里太遭罪了呀。”
李孤轻咳一声,“这位护国教派的人宁无阴,是个男子。”
赵涌连忙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宁公子,是在下没看清。”
李孤摆摆手,“行了,你先和我讲讲现在战况如何。”
几人一边往营地走,一边谈话。
“算上昨日一战,我们与敌军已经交过三次手了,屡战屡败。兄弟们死伤惨重,现在能够上战场的也就三千人。西蒙的士兵着实强悍,而且我们多数士兵不适应这里的气候,身体每况愈下,形势不容乐观啊!”
李孤接着问,“敌军大概有多少人?”
“初步估计,得有三万人左右。”
李孤皱了一下眉头,“我们此次带来的士兵有一万人,加上你们,也就是一万三,这一战不能马虎。”
此时已是夕阳残血,黄昏落日,夕阳在大漠之中,最是荒凉悲壮。
林天忠迅速带领士兵们驻扎营地。
时间紧急,应臣、宁无阴、李徐景、吕严跟着李孤和赵小涌去查看战场地形。
秃黄的山丘延绵不断,砂砾走石一阵阵地席卷而来。
在路上,血迹斑斑,被丢弃的盔甲随处可见。
宁无阴附在应臣低语,“怕不怕?”
“不怕。”
宁无阴笑着柔柔他的脸,“真有出息。”
几人爬上一座满是乱石的陡山。
在山上望去,不远处就是西蒙人的营地,黑漆漆一片。
李孤道:“今晚在这山上安排哨兵轮流站岗,再准备上狼烟,一旦敌军有异响,立即点燃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