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瑜憋了几天的火气已经快把自个儿烧死了。只见他红着眼,恶狠狠的、吃肉似的咬了一口,红唇在惊呼声中不知不觉打开。
……
气氛旖.旎,情意正浓,“叮铃铃——”的电话声响得不合时宜。
娇娇被他压着,看不见电话在哪儿,伸手乱摸,不防被他狠狠地打了一下。
“啪——”在静谧的空气里像按了暂停键。
娇娇嘟着嘴,“你干嘛打我?”白玉似的手背红了一小片。
裴瑜闪了闪眼,咬牙切齿,在她肉嘟嘟的嘴唇上咬一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光自个儿难受。
娇娇更委屈了,“我……我又没招你惹你,怎么就……唔唔……”
裴瑜用狠劲,几乎是要吃了她,恨不得将她一分一寸的嚼碎,咽进肚子,融入骨血……日夜相随。
缓过劲来,裴瑜窝在她怀里喘粗气,“以后不许这样了,好不好?”
那祈求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眼神,白娇娇觉着自己真是个渣女。明知道他在意自己,大晚上出去找自己,“好,今天是我不对,以后都会注意。”
裴瑜却不满足于此,继续下狠劲。
白娇娇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好好好,以后要再接不到你电话,我就是小狗。”
裴瑜气消了,在她左颊狠狠掐了一把,“那老子真要日.狗了。”
白娇娇反应过来,也被气笑了,“滚!”
男人死皮赖脸贴上去,“我还就喜欢。”
“叮铃铃——”
白娇娇推开他,“嘘,是我哥。”
裴瑜赶紧正襟危坐,理了理衬衫领子,清清嗓子。
“娇娇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找到姚凤英养女没?”听到否定的答案,似乎是在他的意料中,白骄阳长叹一声,“先回来吧,爸妈担心。”
一路上,裴瑜人模狗样,跟刚才的猴急简直判若两人,可以改姓柳了。到楼下,他也不上去,走之前再次警告,再不接电话就不是这么“惩罚”了。
娇娇心事重重,下了车进电梯,随着电梯上升,脑海中乱作一团,本来是简单的医闹,几天时间忽然冒出这么多线索。真真假假,想抓住什么,却又怕放过了什么,真的无从下手。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梳理思路——两条线。
一是奇怪的鼻病,如果能证明王峰行凶动机和精神状态正常的话,就能将之绳之以法。
二是真假女婴,如果能证明是黄主任碰触到核心利益集团从而被其雇佣行凶的话,也能让凶手付出代价。
可医院查不到,真假女婴的线索也停滞不前,白娇娇苦恼不已。拖着沉重的步伐到家,发现大家都还没睡。
“回来了,小裴呢?”
“回去了。”她换了拖鞋,自顾想事情,也没发现父母的不对劲。
“坐,爸有话跟你说。”黄海涛拍拍沙发。
白娇娇这才发现,爸妈的脸色非常严肃,像要给她上政治课似的。
“你今儿怎么对小裴的?要看不上,趁早说清楚,也别耽误人。”
“啊?!”
老两口对视一眼,各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小裴担心成什么样,你还有没有心?”
“就是,你说人那么好一小伙子,要不是喜欢你怎么禁得住这么糟蹋,电话不接,短信微信不回,就是再有天大的事儿也不少这几秒钟。为了出去找你,他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前几天感冒还没好……”
“对了,你还不知道他感冒一个星期了吧?”
白娇娇羞愧的低下头。
唉,傻闺女哟,“也就小裴这脾气,要换了别人……”
白娇娇这才发现,自己忙着查案这段时间,压根不知道裴瑜的状态,大概只知道他也很忙,他公司怎么做大,有多少人,甚至连公司全名和办公地址都搞不清。
他曾跟她说过,也带她亲眼看过。
说到底,还是没走心。
这场政治课引起白娇娇深刻反省,让她意识到,在这段感情里,自己一直在被动,在接受。
世间万物都是遵守能量守恒的,她在原地接受的时候,是裴瑜在付出,是他一颗赤子心支撑着这段感情。谁都有事忙,更何况他还白手起家光复父亲基业,要说忙累辛苦,他比谁都辛苦。
可饶是如此,还能抽时间来家里吃饭,跟她约会,陪她查案,承受她的突如其来的坏脾气,阴晴不定……作为女朋友,她确实不合格。
白娇娇啊白娇娇,原来你是个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