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65好感度,应付了吵闹的系统,嘴里吃着王嫂热乎的饭菜,拿着程父超高的工资,宁风终于良心发现,决定好好教教程星,将这个走上校霸不归路的少年往学霸方向指引。
宁风吃完饭后飞快写完了自己的作业,然后拿着程星的作业,手把手地教了起来。程星的基础不差,只是高中的知识掌握不牢靠。宁风就从每道题目涉及的基础知识开始,一点点教。
程星怕怕地学了一会,发现宁风再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动作了,心情终于平复下来,连学习都没有那么抗拒了,乖乖配合宁风将作业写完了。
宁风回到家的时候,沈秋也从厂子里回来了,她拿了宁风带回家的两万块之后,就更加自责了,觉得是自己没有本事,害得孩子年纪还小,就要操心钱的事情了。于是,她更加努力赚钱,主动要求加班,希望多赚点钱。同时,另一方面,宁风带回家钱的事实使得沈秋认识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成长为一个小男子汉,在家里的一些事情上也愿意多去听听他的想法了。
沈秋接过宁风的书包,心疼地问:“小风,给人补课累不累,要是太辛苦,咱们就别干了。妈再去找一个兼职,妈可以养活你的。”说着,又忍不住想哭。
沈秋的性格还是这么立不起来。宁风叹了一口气:“妈,你想多了。男人赚钱本来就是应该的事情,男人的事情,你别多问了。”宁风故意说的不耐烦的语气起到了效果,之前怎么安慰都没有用的沈秋似乎也不敢问了。“男人的事情”仿佛是沈秋的禁区,她虽然心里还是很担忧半大的小子怎么就成了男人,嘴里却也说不出什么让宁风放弃的话了。
宁风揉揉眉间,决心将私房菜馆的事情尽快落地。
宁风给了沈秋两万,手里还有八万。八万块是不足以支撑一个私房菜馆的店面以及食材消耗的,于是宁风决定周末出去碰碰运气。
宁风出身世家,祖上传承至今,他继承的不止是祖上巨额的财富,更是继承了一种文化传承,继承了大世家培养子弟的一切必备技能。他耳濡目染,对于古玩与字画的品鉴都很有自己的心得。
他这次就来到了古玩一条街,想要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捡到漏。
还是早上,古玩城像是还没有醒来,人流量不大,商贩们也大多兴致不高。特别是看见这样一个穿着校服在闲逛的穷学生时,也是一副不大爱招呼的样子。
宁风也不在意,他就一家家小摊上看过去。A市的古玩城这两年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小的旅游景点。随着这里摊位价格的上涨,更多摊主开始进一些做旧的现代工艺品,别说真正的古董,就连那种近代的手工工艺都少见。市场在劣币驱逐良币的情况下,已经很难看见那些真正做古董生意的小摊了,绝大部分古董都是以他应有的价格,陈列在街边装修豪华的店铺中,捡漏的机会似乎已经小到看不见了。
宁风一家家逛过去,逛到古玩街的中段,内心已经非常失望了。入目之处都是工艺品,是机械的产物。宁风决定如何再寻找不到什么机遇,就要放弃从古董中碰运气的想法了。
这时,一个声音吸引了宁风的注意。
“朱老板,您再考虑一下,这个是我们祖传的瓷碗,你再加点价,我们就卖了。”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在一家古董店门口作出要离开的模样,但是他似乎很是缺钱。这个中年男子捧着一个放着碗的木盒,身体作出离开的样子,但是脚尖却还是朝里的。人的肢体语言是最暴露内心的,朱老板似乎也看出来了,对原来的价格是寸步不让:“两万块一分钱不能多。你这个碗品相不是很好,我们还要去做修复,再多我们就要不赚钱了。”
宁风盯着中年男子手里的东西看了好一会,终于在男子即将松口,卖掉碗的时候上前阻止了他:“叔叔,你这个碗,给我看看。”
朱老板一听,这是半路杀出来断自家财路的程咬金啊!顿时一脸不悦地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瘦瘦的还穿着校服的男孩子站在那里。虽然神态成熟,但脸嫩到绝对没有成年,于是他发出嗤笑:“小朋友,这可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这个碗你也买不起。余先生,别浪费时间了,两万块我就收了这个碗。”
余先生神色更加犹豫了,手里的木盒也捧着,没给宁风看一眼。
宁风也不着急,沉着开口道:“你这个碗呢,是康熙年间的粉彩瓷碗。晚上图案是喜鹊报春图。色彩柔和,清丽粉润。但是线条不够流畅,笔触较为粗躁。”宁风在余先生目瞪口呆的讲述中拿起了那个碗,指着底座的楷书道:“底座书大明嘉靖年制,是一件民间仿制的瓷器。但是这个瓷碗保存较为良好,虽然不是官窑,但是品相不错。这个碗我很喜欢,你出个价吧,我买了。”
余先生见眼前的小兄弟娓娓道来,似乎所说的与自家长辈的差不多,便得知这是一个懂行的人,也不知道他能拿出多少,余先生试探性地报了一个价:“三万五千,我家老人的医药费就差3万5。”
宁风笑得很开心:“可以,三万五我也不还价,你把盒子也给我,之后还有别的要出手的老物件儿先联系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