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水汽很快就充斥了狭小的空间,看到热水冲刷在皮肤上,陆迟的脑子里也慢慢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那个、自己好像全身都被严铮林啃遍了啊,这里……被他亲了,这里……也被他亲了,还有这里……所有自己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都被照拂过了!
貌似套路还挺深……
喜滋滋地荡漾了一会儿,陆迟关了水,拿起严铮林的浴巾擦身,擦着擦着突然一个激灵:卧槽,昨晚光顾着自己爽了,严铮林的需求好像没有去关注!
呃,不对,恍惚记得自己提起过互助的建议,但是被严铮林拒绝了,果然是因为上次的失败留下心理阴影了?
陆迟本来是打定主意要给严铮林一个愉快的夜晚以弥补上次的糟糕经历,结果这回严铮林根本就没有做到最后,而且整个过程说起来更像是他被对方伺候了。
这跟预期相差也太大了点!
捏着额角,陆迟觉得头有点疼,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太刻意会让严铮林有压力的,好在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磨合,总能找到解决之道。
穿好衣服出了浴室,陆迟打开窗户通风,薄雾散去,朝阳已经在径宁山后染红了一角天空,微风带来冷冽的山林气息。
又是一年了啊,这是陆迟在娄关渡过的第二个冬天,忆起上一个冬天自己还在小心翼翼地向着严铮林靠近,这个冬天就已经鹊巢鸠占、睡了人家的床,这期间的进步不可谓不大。
想到这里,陆迟的心情就灿烂了起来,他舒展了一下四肢,然后开始收拾房间、整理床铺。
被子一抖开,看到了床单上有一抹可疑的痕迹。
脸上倏地冒火了,陆迟赶紧做贼似的换下了这张床单拿去浴室清洗。
十分钟之后,当严队长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见陆小迟正在浴室里吭哧吭哧地洗东西。
“你做什么?”
“啊,队长你回来了。”陆迟抬起头,“我在洗床单啊。”
“床单?”严铮林的视线落在台盆里那一团东西上。
陆迟于是磕磕巴巴地解释,“因为我……弄脏了。”
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是一阵沉默,严铮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手洗太不方便了,你可以拿到洗衣房去。”
“可、可是——”陆迟连脖子根都红了,“前几天你已经去洗过一次了啊。”大冬天的,隔个几天就洗一次床单太奇怪了,如果被什么好事之徒看到,不知会生出什么联想呢。
严铮林又一次沉默,他看到陆迟垂下了头,露出红通通的耳廓,显得非常乖巧和纯良。
这老实孩子,严铮林叹气,“你可以说是你自己的。”
对哦,陆迟猛然惊醒,所有的床单都一个样,自己不说又有谁知道这是严铮林的?哎,我怎么会傻到这份上?!
这副震惊和懵逼的表情太可爱了,严铮林忍着笑意走进浴室把人捞过来亲了一口,平常挺聪明的一个人,没想到傻乎乎的样子也很招人喜欢。
两个人都下意识地略过了昨晚的经历不提,气氛倒也自然而融洽。
陆迟赶在早上训练之前去了一趟洗衣房,那里有很多自助洗衣设备,大清早的也没人跟他抢。
陆迟等待洗衣机工作的时候,严铮林给他带了早餐过去,两个人就在洗衣房里吃了饭。严铮林还有训练的准备工作所以先走了,过了一会儿,陆迟也拿到了洗干净的床单。
洗衣房里也有烘干服务,但陆迟不喜欢衣物被烘干以后的味道,正巧天气好,他就打算把床单拿到宿舍楼顶去晾晒。
刚进宿舍楼,迎面就碰上了唐天逸。
“哟,小池子,一大早的,怎么就去洗床单了?”唐天逸嘿嘿笑起来,“难道昨晚你——尿床了?”脸上是一副‘兄弟我都知道了’的表情。
虽然笑得够猥琐,但这次唐天逸确实没猜错,不过陆迟在唐天逸面前脸皮一向够厚,因此就算被调侃了,还能反唇相讥,“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别乱说。”说罢还慈祥地摸了一下唐天逸的脑袋。
“我靠,你说谁小?”
唐天逸一脚飞踹过去,陆迟连忙闪身上楼梯。
“下午格斗场别跑啊,哥教你做人!”唐天逸怒吼。
陆迟站在楼梯转角,朝下笑道:“做人?等你成年再说吧。”
这么一想,心里确实有了点优越感,陆迟得意地笑,跟你这毛头小子不同,哥可是有X生活的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