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煞神活了几辈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除了贼老天,没人敢拿她怎么样。
一个凡人皇帝三番五次说囚禁她,笑话!
赵显血流一地,嘴唇苍白,“朕看错你了,你和苏美人不一样,不,你和后宫的妃嫔们都不一样。”
他忽地笑了,“既然苏公公不信朕,朕便不再强求,来人,送朕回乾清殿!”
藏在暗处的人听到召唤,立即出现在皇帝身边,把人背起来往外走,临走时还看了眼毫发无损的苏毓。
赵显道:“走,朕恕苏公公无罪!”
当夜,御书房连下三道圣旨,一夺苏美人品级,赐毒酒一杯,二捉拿大太监王志光,打入天牢问斩。
三抄苏知豪全家,除苏夫人外,发配边境,五代不得入京。
圣旨一出,朝臣都惊呆了,不管他们怎么打探都查不到消息,最后得知是苏美人联合王志光暗害皇上。
费将军跑到司农局和苏毓聊,“苏公公,皇上到底怎么了?三天没上朝,御医一直说没啥事,我们做臣子的不放心哪!”
“以前我们一起打仗,他胸口被刺了一刀,第二天还生龙活虎地杀敌,咋现在为了个女人弄成这样?”
“该不会被苏美人那个吨位压伤的吧?陛下玩这么刺激,伤根本了?”
苏毓忙着执笔写字,听到皇帝的闲话,拿一粒桂花糕堵住费将军的嘴,“费将军慎言,陛下的事,不是你该议论的。”
费将军粗人一个,心倒是细,他围着苏毓转了两圈,狐疑道,“大太监问斩,按理说应该是你这二太监升职才是。”
“可陛下偏偏重用了钱总管,让孙司农顶替你大农司的官职,苏公公,你跟皇上是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该不是得罪皇上了?不升官,反倒被安排在司农局当一个小小员外郎!安本源那老头没少笑话你吧?”
苏毓忽视他好奇的眼神,大义道:“奴才是陛下的奴才,一切都听他的!再说在司农局跟着大家下田种地挺好。”
“为大宁百姓造福,为陛下分担,是奴才的本分!”
这话传到赵显的耳中,御书房又坏了一块上好的笔洗,“好一个奴才的本分!朕要的是奴才的本分吗!朕缺的是奴才吗!”
他气急地跟钱总管说,“以后这人的消息不必传到朕耳朵里了,还有,让费将军收拾收拾去守南疆!别见天找人闲聊!”
钱总管应了‘是’,悄声让小太监收拾地上,托苏公公的福,如今他成了大内第一的太监总管,成了皇帝的心腹。
别人不知,他听的一清二楚,皇上腿上的血窟窿,都是苏公公扎出来的,那狠劲儿,比孤狼撕敌还猛。
两人之间有秘密,钱总管不敢真的将外面的消息拦住,他心里盼着苏公公跟皇上和好,总不经意透露苏毓的消息。
“苏大人随费将军去南疆,听说她只身入瘴气深林,找出好几种新鲜的农作物,既可做药,又可当粮食。”
“南疆的水稻一年可种两季三季,苏大人在军营开军田,带小兵下地种稻谷,大宁的粮草足用三年。”
赵显批阅奏折,偷偷支起耳朵。
钱总管假装没发现,“奴才还听费将军的部下说,苏大人精通算学,知晓布阵,靠神秘的阵法几番将南疆人打退。”
“费将军将她当宝,拘着人在军队练排兵布阵,苏大人留下几个阵法,又孤身一人离开,去了江南,传播二季稻。”
“如今的苏大人,是立尚书立家的座上宾,在江南如鱼得水,江南才子还专门做文章歌颂苏大人功绩。”
赵显心中有怨,可每每听到那人的消息,尤觉得不够不满足,他意犹未尽问道:“没了?快继续说!”
钱总管道,“前两日苏大人回京,去慈宁庵拜见了苏老夫人……”
“呵,朕还以为她心硬如铁,装不得一点点凡人的情感呢!”皇上不知是嫉妒还是什么,笑得讽刺,“果然是小骗子!”
“朕为她把后宫的妃子都置在一边,全天下都等着朕宠幸女人,绵延皇嗣,她不是眼瞎不相信朕!她是不屑!”
“朕的真心,全天下女人想要的真心,捧着递给她她都不要,何其荒诞!”
赵显说着说着,有些疯魔,钱总管吓得心肝俱颤,光知道陛下与苏大人间有秘密,光知道陛下不喜后宫妃嫔。
不知道陛下心仪苏大人!哎哟他的小心脏哪!
赵显似乎不怕钱总管知晓,冷哼,“你怕什么,小苏子是女人,朕喜欢她怎么了?她是苏夫人丢失多年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