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你说爱是洒脱放手还是纠缠占有?我做不到,做不到放开你。你以为这几年放你离开我心里会好受吗?我日日夜夜遭受着思念你的折磨,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你是我生活中仅存的一点点不理智……我病态地,歇斯底里地想要占有你……这样的我,一定很让你厌恶,对不对?你快乐吗?渺渺,和我在一起你真的会快乐吗?我希望你快乐啊……我想要你快乐……”
他的泪从眼角滑落,落进她的脖颈处,是那样滚烫。
许渺抬起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这一刻的陆知昭,真的好脆弱。
她曾经以为,他什么都有了,他终于如他所愿站在权势的顶峰了,可为什么他却还是那样悲伤。
因为他弄丢了她吗?
她吻了吻他的眼睛,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心像是被揪了一下,是那么地痛。
“我们都慢慢来,好吗?慢慢给彼此一段时间,去适应彼此。”
他压上来,手掌托住她的小脑袋,深深吻了上来。
如酒一般甘醇的吻,她以为她已经练就千杯不醉的本领,却还是在那一晚沦陷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意乱情迷起来,竟由着他解开了她的衣扣……
窗外月色清辉,树影和月影交相辉映,微风拂过,两片树叶交缠着落入湖心……
*
次日清晨,艳阳高照。
直到周幼青的电话打来了几通,许渺这才伸出长臂去勾床头柜上的手机。
“渺渺!你今天怎么没来公司啊?”
许渺睁眼,脑海里一下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来,又气又恼地瞪了一眼身旁的那个男人。
腰际被一条结实的手臂缠绕,再往下,许渺不禁发出了一声低语。
电话那头的周幼青愣了一下,“什么怪叫啊?”
许渺使劲捏了一下陆知昭的手臂,他吃痛地叫了一声,“轻点嘛。”
“我下午来!”许渺赶在周幼青发飙之前把电话挂了。
一挂掉电话,她气呼呼地揍了陆知昭几拳。“我告诉你,昨晚我只是喝醉了而已!”
陆知昭闭着眼,依然紧紧抱着许渺的细腰不撒手,含糊地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嗯”。
“所以那只是一夜情,懂吧?不代表我们重归于好哦!”许渺推也推不开,无奈,只能重新躺了回去。
陆知昭听到一夜情三个字嗤笑了一声,睁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你想说约|炮?”
许渺噎了一下,气得一脚踹了过去。
“滚!”
陆知昭一下抱住她的小脚,坏笑道:“要不要再约一次?”
许渺只觉得腿软得不行,想挣脱却又挣脱不掉,彻底被这个狗男人困在了怀里。
“不要了!”
“真不要?”
他嗓音低沉,眼眸温柔,凑上来吻了吻她的耳朵。
许渺被他撩拨得心慌意乱,索性闭上眼,不吭声了。
“宝宝,下午帮我做件事。”
“嗯?”
她好不容易从他不停地落吻中喘过气来。
“下午要接待一下法国来的领导,想让你作为陆太太的身份出席接待一下。”
“不去。我下午要去公司。”
陆知昭微微一笑,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又轻又欲。
“不去可以,但是你今天也别想下床了……”
他翻身上来,许渺一下吓坏了。
“行行行,我去!陆知昭,你真是无赖!”
许渺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前,不让他靠近自己。
“你下去,我要去洗澡。”
陆知昭哪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她。
又是一早上的折腾。下午她陪他去接待的时候,许渺踩着高跟鞋只觉得两条腿都是软着的。
身旁的男人,西装革履,清冷矜贵,禁欲风十足,和昨晚那狂热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许渺在心里呵呵一笑,却还要装作十分恩爱的样子迎接他投递来的目光。
这是一场高规格的招待,对方是来自法国合作方的老总,好多台摄像机在拍摄着。
几个新来的下属都在远处讨论着许渺。
“那就是陆总的妻子?”
“不是说离婚了吗?”
“这是又复婚了吗?”
“天啊,太美了吧,法语还说得这么好……”
“真是郎才女貌呀。”
“怪不得我们陆总这些年零绯闻,原来背后藏着这样的娇妻。”
……
芳姐过来咳嗽了一声,几个女孩立马噤了声。
她笑眯眯地看向那边带领着领导介绍产品的许渺。
她好像还是和十七岁一样没有变,依然在人群中如此亮眼。
却又变化了很多,她比以前的她更从容,也更强大了。
许渺流利地做着翻译,陆知昭赞赏地看着她。
是啊,她和以前比起来,真的变了许多。
她变得更加优秀夺目,也更加自信独立了。
和十七岁的自己遥遥相望,此刻的许渺终于可以说,她不比任何从小生长在上流社会的女孩差。
她配得上陆知昭,她也有有底气离开。
她的世界不再只有他,她的世界开始充满了各种五彩斑斓的际遇。
她只作为许渺而存在,独一无二的那种存在。
陆知昭今天才突然发现,她是那般耀眼。
她不再是一颗渺小的星辰,她在他的星空独自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