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还希望大家能重视精神病患者这一块。现在该收治的不收治,不该收治的却被收治了,我不知道是仅仅我在的医院有这样的问题还是所有的精神病院都有这种问题?哪怕明知道自己是被精神病,可是我们这些受害者投诉、申诉、起诉根本无门。”
陶夭话音刚落,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除了最前面几排。
因为最前面两排坐的是各院领导以及这个院的医护人员,后面鼓掌的全是病人。
最前面一排,有两个看起来很权威模样的人对视了一眼,一起起身走了出去。
一个是主办方的院长,一个是陶夭的院长。
两个人默契的分头行动,一个去准备公关媒体,一个去安排人抓陶夭。
“进医院的门栏很低,可是出院的手续却很繁琐。一个健康的人自从被下诊断得了精神病以后,这一生几乎再无自由而言。哪怕是想出院也是需要监护人同意,以后即使成年了也依旧需要监护人。一旦被收治,无论当事人怎么样抗议,都没有第三方机构来处理。所以,我想问问大家,那我们受的委屈该怎么办?我们到底怎么样才能证明我们没有病?要知道精神病特殊就特殊在,这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种仪器能精确的查出精神病,多数都是医生的主观判断,这本身就不科学……”
陶夭的麦忽然没了声音,几个医护匆匆的上来,其中一个领导模样的拿着话筒一脸歉意的对着台下喊:“很抱歉,这孩子突然发病了,大家不要听她胡说,她一犯病就把自己当心理医生。”
陶夭愤怒的挣扎,扯着嗓子喊:“你胡说!”
然而她的声音和她的人都一起消失在了舞台上。
司征紧握她的手,被医护人员强制性的分开。
他看了一眼副院长满是警告的脸,抿抿唇去了后台。
陶夭已经不见踪影。
司征以为陶夭被带回了车上,没想到院方迫不及待的直接把陶夭送走了。
等司征跟着院方的车回到院里时,他就不管不顾的冲进了陶夭的病房。
可是没有人。
追来的周护士拖着他往外走:“陶夭一个人就给我惹的麻烦够大了,你还来凑什么热闹?”
“她去哪了?”司征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焦急。
周护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我快被你们害死了!我都要被开除了我还管她干什么?”
司征沉默着任由周护士把他拖出病区,重重的关上铁门。
司征想了会,连忙往外跑。
他先去了往常关禁闭的地方,然而没有。
一连找了几个房间都没有陶夭。
司征的心更乱了,往日里强大到吓人的大脑此时却罢工了。
司征抿着唇,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一个个的找了过去。
此时的陶夭,正被关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
房间很黑,黑到什么都看不见。
被强制带离后,陶夭知道自己会受罚,死死的咬着唇,一路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的听着押送她的医护骂骂咧咧。
另外一个似是听烦了,有点不悦的开口:“你骂什么?院长不是说了要狠狠的罚她?心里不满一会多电他两下就是了,一直不停的骂骂咧咧你烦不烦?”
另外一个大概觉的有理,倒真的不骂了。
陶夭却听的一抖。
她知道有的精神病人会挨电,也听说过很痛苦,但是没想到会轮到自己尝试。
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
可是,如果小王子的家人如果能看到接他出去的话,就是被电她也心甘情愿。
回到院里,她就被带到这间屋子里,护士打开了灯。
押着她的一共四个人,两男两女。
女的是护士,男的是医生。
四个人一起把丝毫没有挣扎的她牢牢的捆在床上。
双手分开拷在床头,双脚被大大的分开拷在床尾。
胸以下肚子上,以及大腿上都被用宽布袋勒紧了绑在床上。
这一次是想动都动不了。
她被固定好以后,这些人又开始调设备。
护士把几个薄薄的方片贴在她的胸口,耳后,手和脚上。
等医生调试好设备,那个骂骂咧咧的人冷哼一声:“让你犯贱!让你胡说!”
她话音刚落,陶夭就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分别从被贴的地方发起。
“啊!”
她难以承受的尖叫,然后牢牢被束缚的身体只是小弧度的动了下。
几秒钟后,陶夭就像条濒死的鱼,不停的翻着白眼,浑身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