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与拿着毕业照, 着照片上的自己,一言难尽道:“这拍的……也不太啊,学校就不能请个专业摄影师吗?”
谢瑕凑到他身边跟他一起:“哪不好了, 这不是挺好?”
谢珩与一本正经:“没拍出我的帅气。”
谢瑕:“……”
真是自恋得没边儿了。
距离谢珩与毕业已经过了一个月, 毕业照也到了他们里, 正是有充分闲暇时间的一个暑假。
不过不能闲暇太久。
谢瑾快就要把儿子抓去公司干活了, 毕竟是费劲心力培养的继承人, 哪有闲置不用的道理。
而谢瑕也在为自己的事业而努力,老教授今年就退休, 在退休前向学校推荐了他, 虽然他的履历并不符合学校标准,但学校还是愿破格给他一次机会。
然, 愿破格的理由不仅仅是老教授推荐, 最重要的可能还是……谢瑾真的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捐得相痛快, 快到以谢瑕的反『射』弧, 过了好多天知道。
谢·不想走门·瑕终于还是为金钱屈服,总有人说钱不是万能的,可那归根结底, 可能还是钱不够多。
这天,谢瑕换了一身正装, 来到了谢珩与毕业的学校。
学校给他的机会就是试讲, 这实已经算正常面试流程了, 但因为他的履历不足, 对试讲的要求也就提高了,学校请了好几位教授过来旁听,他如果想要面试成功,就得得到教授们的认可。
谢瑕实还是有点紧张的, 虽然他有十年的教书经验,但对于这老教授来说也不值一提,而且他已经久没有登上讲台了,是不是真的能应对自如,他自己心里也没谱。
阶梯教室的第一排坐了不少人,面则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谢瑕心说找个小教室面试不就好了,至于弄出这么大排场吗?
时间还没到,他往电脑里导入了自己的课件,一抬头,就到教室排孤零零坐着个人,那人似乎也注到他在自己,抬起胳膊冲他招了招。
……谢珩与。
这臭小子,不是被谢瑾逮去公司干活了吗,怎么溜出来的?
谢珩与的出现让谢瑕心里有不爽,但不知为什么,紧张感也随消减了不少。旁边一位老师冲他比了个势,示他随时可以开始。
谢瑕点点头,因为怕坐在排的老师听不清,还特带了个扩音器过来,时他调试好了扩音设备,准备上课。
试讲时间只有二十分钟,比平常上一节课还少一半,就更需要对时间进合理的规划,他仿佛回到了曾经应聘教师的年代,那时候他还是个刚刚毕业的研究生,站在讲台上紧张得不,中途讲错了好几次。
不过,现在不会了。
虽然久没有讲课,可他一站在这里,就又迅速找回了年的感觉,快进入状态。
谢珩与坐在排,他一个小时前趁父亲不注偷偷从公司溜走,过来小叔的试讲,然不是光来的,时他拿着机,将镜头锁定在讲台上,正在录屏。
因为有扩音设备,即便是在这么大的阶梯教室,他坐得这么靠,也能听得清楚,谢瑕的声音和影像被一并录进机里,谢珩与举着机的稳,居然一点都没有晃动。
他着机屏幕,谢瑕的身影被放大,可以得更加清楚。
站在讲台上的谢瑕,和平常不太一样。
生活中,他向来柔顺温和的小叔似乎总是处在被动的境,只有在确定自己不敢拿他怎么样时会动挑衅他,而站在讲台上的小叔,这种被动的感觉全然消失了,好像一切都是由他『操』控着的,这间阶梯教室里的人,坐在台下就都是他的学生,都要认真听他的声音,那声音依然温和,却带着某种引人注目且不可冒犯的气场。
好像这里是属于他的舞台。
谢珩与紧紧盯着他的身影,明明没想听讲课的内容,却出奇一字不漏全听进去了,并且全听懂了,他头一次知道原来国学这门课也不止能用来睡觉,而是真的可以认真去听。
在这样的声音中,二十分钟的时间似乎被无限缩短,谢珩与还没录过瘾,试讲居然已经结束了,台下的老师们好像也没反应过来,过了好半天,有人带头给予掌声。
谢瑕冲他们鞠了一躬,准备从讲台上下来,忽然有个坐在边上的教授举起了:“我有个疑问,你真的是第一次讲课吗?”
谢瑕一顿,不能向他说出实情,只好道:“是。”
“那你可真是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我认识的老师里,教五年都不一定能像你这么游刃有余,十年差不多。”
谢瑕冲他了,心里颇有点心虚,心说谢珩与还在呢,就这么让他听见,不会怀疑他吧?
他走下讲台,等待台下的“评委”们给他打分,平均分达到六分就能过,老教授说他游刃有余,那就应该发挥得还,能过基本是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