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副院长张增曾经得了恶疮,是林茂之治好的。林京墨帮着父亲上门给张增换过几次药,所以和张增很熟悉。
“京墨,你怎么来这儿了?身边这位是你的……”张增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四十来岁,看着很和善的样子。
林京墨介绍:“她叫月月,是我的妹妹。”
“哈,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嗯,小妹妹吧。”张增话说话的时候配合着眼神,虽然字面上还是小妹妹,但意思就完全变了。
林京墨不自在的笑起来,沈月也装傻装糊涂装听不明白的乖巧不说话。
张增请林京墨和沈月去他办公室,给倒了水:“京墨,你没有事不会来找我,说吧,什么事。”
林京墨双手接过水说道:“张叔叔,我还真是有事来找您。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叫丁健。”
“你们想打听丁健啊,他是于正首于院的助理。京墨你打听他做什么?”张增知道林京墨不是一个多事的人。
林京墨抿了一下嘴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打听一下这个人的人品。”
张增似乎有些为难,但是林京墨问的,他为难还是说了:“按说我不应该背后议论别人,但京墨问了,我就说两句吧。丁健这个人呢比较庸碌,工作上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性子也有点不合群。因为是院里一个领导的亲戚,所以才被安排进来工作。去年和妻子离婚,什么原因不得而知。如今一个人住在单位房,貌似还挺安分的。”
林京墨了解之后谢过张增,和沈月一起出来他办公室。下楼在走廊听见有人喊一句:“丁健助理。”
“嗯,有事?”一个男人回应。
两个人一起转头,见丁健是一个白胖子,小眼不大,带着一副圆圆的眼睛。张建被那人喊着进去一个办公室,就没出来。
出去法院,林京墨不解的问:“月月,你来法院打听丁健这个人做什么啊?”
沈月这才跟林京墨说:“肖静怡的父亲被抓进去,好像用不了多久法院就要宣判。肖静怡最近在四处活动,找人托关系,想给他父亲求情减轻责罚。然后我听说肖静怡不知道怎么找到丁健这个人了,丁健自称是法院院长的助理,能帮肖静怡平了这事。所以我就想打听一下丁健的人品,看看他是不是人品不好,伺机要占肖静怡的便宜。”
“那张院说丁健现在是离婚一个人,肖静怡若是真找了丁健,不知道丁健是不是会……提出什么过分要求。”林京墨的脸黑了。
“对啊,所以我才担心肖静怡,毕竟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和名声。我们要在丁健对肖静怡动手前阻止了这事。”沈月说着话,拉着林京墨就去法院家属楼堵丁健,要警告他不要再接近肖静怡。
两个人在丁健家外蹲守,等了很久也不见这家有人来。就在沈月等的泄气的时候,林京墨道:“天气闷热,我去给你买雪糕解解渴。这太阳快下山了,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沈月捂着嘴打个哈气,刚想说自己要吃两根就见一男一女走上楼梯。
“肖静怡!”沈月一把扯住林京墨小声说道。
林京墨闻声转头。
果然是肖静怡,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肖静怡穿着好看的裙子,还画了精致的妆容,而那个男人年岁不大,长的黑黑瘦瘦,一对金鱼眼睛格外突出。不是他们在法院看到的白白胖胖戴着眼镜的丁健。
而林京墨和沈月看清男人的面容后一起倒抽口冷气,也不约而同的压低喊出一个人的名字:“黑皮!”
他们两个做梦也不会想到,时隔八年会在这个地方再见到黑皮。
当年,谢老五和珍玉去王桂英家闹的要孩子的场景还好像就在眼前。也正是那一次的闹腾将黑皮的亲爹公之于众。冯为利一怒之下撵走二青和黑皮,后来又娶。而二青和黑皮就下落不明,不知道去了哪儿。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八年不见,黑皮的模样一点没变,成了翻版的谢老五。但是让沈月和林京墨都不解的是,肖静怡身边的男人为何不是丁健,而是黑皮。
黑皮穿的挺周正,但是那身体却有意无意的往肖静怡的身上蹭,眼角眉梢也全是混蛋流氓的无赖和无耻样子。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谢老五是个混蛋,他儿子也是个混蛋。看他那样简直是恶心。”
沈月抱不平的撸胳膊挽袖子的大步走到肖静怡和黑皮面前。肖静怡错愕的看着突然到面前的沈月,抬头又受惊不轻的看见沈月后面走过来的林京墨。
瞬间,肖静怡窘迫的满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此时最不希望被熟人看见,最最不希望的是被林京墨看见。可现在林京墨就站在她面前,她就好像是被人直接扒掉了衣服一般羞耻难挡。
作者有话要说:黑皮:瓜瓜,你又给我拎出来干什么!
瓜瓜:拎出来挨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