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的第二天,不破爱搬离了桑卓珊的屋子,又搬回了自己家,当然,她没有忘记和桑卓珊打个招呼。
在发出短信没多久,不破爱就收到了桑桌珊的回复,她大概在拍卖会前会回来,还想和不破爱一起去参加拍卖会。
而侠客也依言搬进了不破爱的楼下。
好事一齐出现,让不破爱开心了好一阵。
至于开念这件事,侠客也并没有忘记,他不是一个太好的老师,也没兴趣当个好老师,但他也不想让不破爱白白的因为开念死掉,所以,虽然觉得有点麻烦,但他还是大致把念的体系和运用方法说给不破爱听了。
而不破爱也的确是个很聪明的学生,基本没让他多费口舌去解释太多。
她除了人情世故方面有些太天真,其他地方都还是很不错的,但这也正应了侠客的猜想。
在沦落至此前,她肯定被家里保护得很好,外加她家的厨房根本没动过,冰箱里只有些一些柠檬汁和酒,一点菜品的影子也没有,看来她根本没下过厨。
一直靠外卖为生吗?
出于某种原因,侠客不想把战线拖得太长,因而在距离拍卖会仅有三天时,侠客提出了帮她开念。
“拍卖会鱼龙混杂,我怕你的那位同伴恐怕不能时时保护你,如果开了念的话,你好歹有点能保护自己的方法了。”
侠客是这么说的,他笑的很轻松,实在不像有所图谋的样子,而不破爱出于对念的渴望,自然不会拒绝他。
所以现在,不破爱站在自己家的客厅里,侠客站在她的身后,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侠客将一小股气聚在手掌,道:“准备好了吗?记得要放松哦。”
还有,千万别用那个能力,不然出于本能,他很可能会动手。
不破爱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下一刻,侠客聚着念的手掌拍上了不破爱的背,尽管侠客已经很控制力道了,不破爱还是被击的朝前踉跄了几步。
但随即她便稳住了身形,与此同时,白的近乎透明,源源不断蒸汽从她身上冒出,她金棕色的长发甚至都被吹起。
不破爱低头看着从手上冒出的大股白烟,有些愣神。
这就是……气吗?
不破爱转过身,有些无措地看向侠客,仿佛这就能给她带来安全感一样,她努力操控这些溢出的气,想象它们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尽力使它们流遍全身,阻缓它们溢出的速度。
随着她的动作,‘气’丝丝缕缕的缠绕上她的身体,却又很快散去。
“为什么……”不破爱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按照侠客说的做了啊。
其中隐情,不破爱看不到,但在眼睛上用了【凝】的侠客,却看得一清二楚。
她脖子上那条奇怪的项链在吸收着她的气,所以即便不破爱的资质本来可以一下学会念,却因为这东西的阻碍而迟迟无法把念聚集在周身。
“没关系,继续吧。”侠客没有说出实情,也没有让不破爱把项链脱下来。
编织这一切的那个家伙不可能绕了这么一大圈,却让不破爱死在这个时候,所以,他大概是另有所图吧。
嘛,只要她不死就行。
大概是侠客的胸有成竹感染了不破爱,所以就算她已经逐渐感受到疲惫,她也并不太慌张,按部就班地按着侠客告诉她的方法努力控制着念。
当然,这也是因为侠客没告诉她,气流光就会死的缘故,所以她才能这样没负担地放轻松。
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不破爱就开始站不稳了,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额角上脸上出现虚汗,但气的溢出却没有半分减慢。
就在她一个不稳要摔在地上的时候,侠客先一步接住了她,把她揽在了怀里。
不破爱只觉得浑身无力,双腿发软,头痛欲裂,巨大的疲惫席卷而来,和她过度使用个性后的感受差不多,甚至还要更胜一筹,她攥住了侠客的衣领,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堆积而来的更多的,难以忍受的疲惫。
侠客没有强逼着她站着,他顺着不破爱轻微到几乎没有的力道坐了下来,让她以最省力的方式半靠在他的怀里。
所幸地上还铺着藏蓝色的羊绒地毯,让不破爱不至于太受凉。
不破爱金绿色的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薄雾,浑身汗津津的,头发湿答答的黏在脸颊上,白气却还在不要命的往外冒,她看起来实在撑不住了,嗓音沙哑,喉咙里发出像小兽一样呜呜咽咽的无助的呢喃,含含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