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是如此,一啄一饮,有失有得,若没有那段经历,你又怎么能变得这般优秀。”
夏知敏:“芝瑶…”
李芝瑶:“嗯?”
“谢谢你,你真的是我生命里遇到,最好的奇迹。”
她轻轻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李芝瑶毫无防备,被这一声感谢砸上心口,一时之间,她脑中空白一片,回过神来,只觉得心头酸酸麻麻——
这是自己亲手从悬崖边拉回来的,第一个徒儿啊。
羞怯,庆幸,后怕,惭愧,自豪,想到自己与猴子约定的那些,李芝瑶百感交集,一时竟说不出话,便捞起长琴放在膝上,信手捻拨起一首祝词小调。
“...一曲为君歌,愿君长欢多喜乐,白马并辔天下小,共饮桃花绕佳客。愿君生如山中柏,俯仰月鸟星河阔…”
伴随着琴音与她带着古韵的词曲,夏知敏的脚步轻快,像是一只刚晒干了羽毛的小鸟,蓬松松轻飘飘,在暖洋洋的阳光下,吹着和煦的微风打着滚。
她就这样一路飘着,飘到了演讲台边上,与恩人叔叔一起开始准备起了演讲。
镁光灯打在她的身后,让她平白多了几分神圣,谈起自己擅长的领域,她丝毫不怯场,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怯懦。
看着这样亮闪闪的她,长公主大人也微笑起来。
其实一开始她也担心过夏知敏这位长辈故友会不会动歪心思,因此十分警醒,也总是教知敏一些应对措施,不过最后事实证明,这位先生似乎真的只是动了恻隐之心。
这么多年,知敏在他家几乎混成了半个女儿,和他妻子孩子也都相处的非常好,哪怕偶尔加班独处,他也一直是规规矩矩,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没有半点越雷池的意思。
李芝瑶:“看到他对知敏没兴趣,我就放心了。”
觜火:“我也放心了。”
李芝瑶:“乖猴儿,你现在怎么这般懂事。”
觜火:“谢天谢地,他保住了自己的肾!”
“你还是冬眠去罢,”李芝瑶微笑,笑得阳光灿烂,“觜火小宝贝儿,你有时候会不会怀疑自己的脑子是假的,需要本宫帮你拿出来看看呢?”
觜火:!!!“zzzzzZZZZZZZ…”
月月救命!这个女人现在越来越凶残了!
见觜火又装死了,李芝瑶唤出腕间宝珠,拿出那个染血发簪细细把玩,微觉感慨:
原来,真的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玩先生那一套啊。
摩挲着簪头上的玉片,她勾起唇角。
猴子说得没错,真是要为他谢天谢地,他保住了自己的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