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酒并没有完全信任白西装,自己也分了一些注意力在那边。即使是苟安然,他也没有完全信任,毕竟只有两面之缘,而且目前是在没有竞争的情况下,一旦有竞争力,谁也不知道身边的合作伙伴是人是鬼。
林奕酒一边警戒着外围,一边挖着玫瑰藤。
一直往下挖着,他耳畔似乎听到了风吹过花叶的哗哗声,等他抬起头时,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西装朝他看了过来,并且似乎一直在看他?
白西装不会真是个GAY吧?
林奕酒心里感觉怪怪的,再看白西装时就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其他的含义。
“咦?”正好此时,他往下挖的木棍似乎戳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林奕酒瞬间收回心神,再次戳了戳。
这种质感,坚硬的有点像金属?
林奕酒感觉有了发现,心中一喜,全力开赴埋头挖土。
这一挖,他发现所谓的金属竟然是树根,看模样还是玫瑰花腾地底下的根系,已经发达的宛如千年古树一般,十分的不正常。
林奕酒盯着玫瑰根眉头紧皱,有些想割开树根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正常的植物纤维。他浑身摸了摸,没摸到刀具,于是伸手想去摸,看看能不能撕下一两块根系上的组织纤维。
刚刚摸到根系,微微温热的感觉让林奕酒一阵心惊。这温度,这跳跃的弹性,怎么像是活的?
突然,根系猛地在土壤里一蜷一扭,把他的手腕给圈在根系里,套牢束缚住了。
林奕酒猛地一惊,耳畔突然听到一声厉喝:
“小心!”
同时,他眼角余光瞥到一大片的黑影朝着他当头笼罩而来!
一道白色人影快速出手,手里迅速抓住林奕酒的胳膊把他拉开,脚上踢了一道黑影砸向他的身后。
哐当一声,黑影砸在墙壁上,身后一阵树枝摇晃一样的婆娑声,林奕酒回头才发现,刚刚还在墙壁另一边的玫瑰花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攀到了他的身后。而墙壁上正插着一把镰刀,镰刀把一截玫瑰藤斩断扎入墙壁上,正在微微颤动。
被镰刀斩断一截玫瑰藤后,土壤里发达的根系仿佛也受到惊吓,快速松开林奕酒的手腕,蜷缩到了更深的土壤里。墙壁上的玫瑰花腾蜷缩回角落的阴影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仿佛一个自闭的小可怜。
“谢谢。”林奕酒看着被斩断后还像章鱼触手一样蜷缩挣扎的半截玫瑰藤一阵后怕。
知道这个副本的植物肯定有危险,没想到竟然白天就有危险,刚刚那带刺的玫瑰花藤明显是冲着他的后心窝去的。
“不客气。”白西装一直很体贴地安慰,“你不用紧张,刚刚精神耗费太大了,有所疏忽是难免的。”
这一次,没有其他人捣乱,林奕酒再次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连续帮了他几次,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似乎不太礼貌。
白西装瞬间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冲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荆胥时。”
林奕酒同样笑容灿烂伸出手,两手相握:
“林奕酒。”
“你好。”荆胥时紧紧握住林奕酒的手,让林奕酒想抽回都抽不回去,一时间有些尴尬了。
“其实我真的觉得我们像是认识了很久,你没这种感觉吗?”
又来了……
林奕酒觉得自己真相了,这位长得就有点GAY的帅哥真的对自己有那方面的兴趣。
看在这人刚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林奕酒也不好直接拒绝,委婉道:“兄弟,别这么说,万一我们前世是仇人呢。”
荆胥时一愣,深深地笑了:“我也觉得可能是。”
“哈哈开玩笑的。”林奕酒被他严肃的表情弄得不自在了,一巴掌拍在荆胥时的肩膀上,“都说女儿是前世的情人,儿子是前世的债主来讨债的,没准前世我们是父子这辈子债还清了就当兄弟!”
“来,叫声爸爸来听听!”
几声玩笑之后,林奕酒被苟安然叫去客厅。荆胥时站在身后,一半身体笼罩在阴影里,脸色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我倒觉得,正因为债没还完,所以才能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