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便告诉县令,如今他们商会正在出售一类与众不同的笔,白公子手中的笔,正是出自他们商会。不止如此,白公子画画所用的颜料,也出自他们商会。
“这又如何?”县令道。
中年男子回说:“大人有所不知,这笔和颜料,只有我商会才有。”他轻拍了下手后,一个小厮走了进来,他手中是个长盘,上面放了各式画笔和颜料。
“这是当地几家行会的笔和颜料”,中年男子说,“所画的形状和颜色与画册上之物相差甚大。”
县令让人将证据端上来,他一看就看出了差别,紫气商会的画笔所作之物笔画更为纤细明亮,其他几家则粗犷暗淡,一番对比,他便发现紫气商会的画笔颜料和画册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我商会的账簿”,中年男子抬起了手中的账簿道,“其中圈起来的几位,是同时买了画笔和颜料之人。”
“快,呈上来!”县令道。
这上面记录之人,定是罪犯!
莫澜清道:“县令,在下以为,既然这事出在求才书斋,不妨看下有无相关人士。”
“的确”,县令摸着胡子道,很快就发现,其中还真有一个求才书斋的教书先生,连忙派人去捉拿归案。
旁边的祝院长听到这话之后,整张脸惨白得昏昏欲倒。
莫澜清笑着说:“祝院长,珍重啊。”
“你、你……”祝院长听到这话,在原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气得整个人倒下了地上,似是晕厥了过去。
县令看了后,连忙道:“快,快请大夫。”祝院长怎么说也是这个县德高望重的老人,若是这么没了,他定是会受责的。
“县令,对于医术,东东略知一二”,莫澜清笑着说。
突然被点名的白东东很惊讶,连忙道:“不不,我不会的!”
莫澜清勾了下唇,说道:“东东,之前我咳嗽,不都是你给我看病的吗?”
白东东只想说,他什么都没做啊,就是让他多喝热水、多穿衣服,难道这也算是医术?
县令却以为白东东是在谦虚,连忙打断道:“白先生,性命为大,您别推辞了。”
白东东:“……”他要是不推辞,才是真的为大了!
“明月,针灸包拿来”,莫澜清说完这话,他身后的明月就将之摊在了白东东的面前。
望着面前密密麻麻的针灸,白东东差点没晕过去,他真的不会啊QAQ。
莫澜清看出了白东东的为难,瞥见晕倒在地上,微微颤抖的身体,轻轻勾了下手指,白东东见状连忙俯下身去。
“东东,待会你随意找一根插就是了,我保证不出三下,地上的祝院长就能活蹦乱跳了”,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让白东东莫名有些痒。
他听到这里,也大致知道祝院长在装病了,虽然这么为难一个老人不太好,但白东东隐约间猜到今日的事情和祝院长有关,便知道清清是在替他报仇,不禁抿嘴道了声谢。
两人间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得莫澜清一时没忍住,伸手按了下白东东左边嘴角的梨涡,如想象中一般的柔软。
清清突然按他嘴巴干嘛,白东东刚浮现这个念头,莫澜清就撤回了手,温声道:“去吧。”声音带着些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
白东东也就没功夫提刚才那那茬了,他望着密集的针灸,不知该选哪种比较好时,从刚才就没开口的明月低声笑着说:“选我左手边的。”
白东东伸手挪了过去,低声问道:“这个?”
“嗯嗯”,明月道,“就这个。”
反正也不知选哪个,白东东便听了明月的,将之抽了出来。
他蹲下身朝着祝院长小声道:“祝院长啊,你要是想起来,就快起来,不然待会我下手可没有轻重啊。”
躺在地上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就是不肯起来。
本来白东东就是随口一说,既然对方不肯起来,那真的太好了,当即他也不顾对方的年纪,直接扎了下去。
只听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躺在地上装死的祝院长直接昂了起来。
由于这个原因,白东东再也不能下手扎第二针了,还是略感遗憾的。
让人想不到的是,祝院长起来之后,就捂着自己刚才被扎的地方喊疼,还伸手使劲地挠了起来。
这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县令,都不知该如何看待白东东了,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而这时,之前去叫的大夫背着医药箱来了,县令连忙让大夫快看看。
大夫想要查看,祝院长却如同羊癫疯发作般将他推开了,最后只能在衙役的帮忙下,按住祝院长把脉了。
“如何”县令问道。
大夫为难道:“大人,草民医术浅薄,看不出什么。”说完背起医药箱走了,又接连叫了其他几个大夫后,全是这么个回答,县令看着还坐在地上喊疼的祝院长无奈道:“祝院长,您就别叫了,大夫们都看过了,您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是他、是他害我!”祝院长一边捂着自己的背,一边指着白东东声嘶力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