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他很聪明啊”，白东东称赞道，“思维也很活跃。很多我想不到的东西，他都想到了，比我厉害多了。”
莫澜清听到后，摇了摇头：“没有。”
“有的有的”，白东东正想掰着手指给对方举例，说说俞正奇有多厉害时，就听莫澜清笑着道：“你比他厉害多了”，嘴角是缱绻的笑意。
白东东听到这话，老脸一红，清清是不是在夸他啊！
“你也很厉害”，白东东道，“是我目前遇到过，很厉害的人！”
所以……只是很，不是最？
莫澜清也不知自己为何纠结于此，但他很快收敛了有些缥缈的思绪，笑着说：“那你想去京都求学吗？”
白东东听到这话，愣了下：“你问我？”
莫澜清点了点头。
白东东的第一反应不是质疑，而是本能的相信莫澜清所言。
那些被挤破脑袋换到的推免名额，对莫澜清而言，似乎只是一句想不想的问题。
所以白东东去问了系统：“你说，我要去吗？”
“你去个锤子啊！”系统翻了个白眼道，“男主的人设，没有博学！”
白东东：“……”好有道理。
于是他跟莫澜清说，他就不去了，他对学习没什么兴趣，谢谢他的好意啦。
莫澜清轻轻点了点头，垂眸笑着说：“无碍。”
让白东东没想到的是，翌日，莫澜清就在所有教书先生的面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推荐俞正奇。
一片哗然，有人赞成，有人反对，有人沉默。
“先生，这决定太突然了。”祝院长也很震惊，率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得商议一下。”
莫澜清笑着说：“自然。”然后他说，“以上只是我的建议，我认为可以对各位的心怡学子进行一番考核，选出最优秀的一位。”
他的想法得到了众人的接受，包括祝院长。一些教书先生纷纷推荐自己心怡的学子，祝院长自然也不例外，他提议了钱有势。
“择日不如撞日”，莫澜清道，“要考核就今日考核，各位先生请每人出题五道，当然，为了保证公平，我不会插手。祝院长，你觉得如何？”
本来有话想说的祝院长摇了摇头，笑眯眯道：“自然可以。”
由于莫澜清的提议，书斋这日沸腾不断，先是有学子被叫到单独的房间进行测试，而后便是各位教书先生的统一打分。
白东东平日里和莫澜清接触，总以为他是个温和有礼的男子，却没想到手段竟如此雷厉风行。
说选人就选人，让人一点准备也没有。
但也正因为他的意外提议，才保证了这个推免过程的相对公平。
直到太阳快下山了，结果才出来。
意料之中的，俞正奇排行第一，他的后面，正是钱有势，对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而俞正奇知道这个结果后，竟是握着拳头哭了起来，让白东东不得不上前安慰道：“正奇，恭喜。”
“白哥，我、我……我没想到”，俞正奇哭着鼻子道，“谢谢、谢谢”，说到最后，他除了感谢，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白东东拍了拍对方的脊背，笑着说：“别哭啦，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的姐姐。”
俞正奇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连忙把鼻子擦干净，和白东东道别后，就飞快地跑远了，竟是连书包都忘了。
望着对方的背影，白东东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小孩子啊。
一旁的莫澜清道：“东东，回去了。”
白东东自然道好，连忙给对方推动轮椅，还感谢了对方好久。莫澜清笑着说：“我没做什么。”
“哪有！”白东东道，“要不是你提议，绝不会是这么个结果。”
如今能这么发展，白东东觉得，实在是意外之喜。
“而且，钱有势最后的脸啊，都快气成黑炭了！”白东东笑着说，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莫澜清不置可否，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开头罢了，但他没告诉白东东，只嘴角勾着笑。
钱有势果然快气死了，一回家就冲进了他哥的房间，吼道：“我的推免名额，居然被一个垃圾抢了！我一定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
“闭嘴！”钱有权听了揉了揉太阳穴，他冷声道，“你就不能动下你的脑子？”
“这时候那人出事，你就是最大的怀疑对象”，钱有权道。
钱有势吼道：“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不会给他的！你不是说那个老头会动手吗？他人呢！他今天一声不吭！他根本没动手！”
“你等着吧”，钱有权冷笑道，“不出三日，他一定出手了。”
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