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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春深(六)(2 / 2)


成夜成夜的欢.愉如同酷刑。殷修明逗.弄着谢却的身体,却又将他的最关键处牢牢锁住,不让发.泄。

他磨着谢却的性子,想看他屈服哭泣,但后者始终一声不吭,只有在痛极了的时候,才会泄出几声屈辱的颤音。

无常对于这种行径嗤之以鼻。

【要不怎么说身居高位的人,大多心理变态。】他把殷修明指给玉蝉看,像是个大家长拿反面教材警示自家孩子,【能爬上那种位置的人,哪个手里没沾过血,偏偏一个个还要装出衣冠禽兽的样子,背地里早就憋屈坏了,所以才会有这种不良癖好。非要折腾人,才能舒坦。】

玉蝉连忙称是,跟着无常一起骂他。

无常看着玉蝉惟自己马首是瞻的样子,忽然有点不忍,摸了摸他的头。

玉蝉开心地昂起脑袋,十分配合。

“笨死了。”无常心想,“你怎么没想过,我养你在身边,也是把你当做我情绪的宣泄口呢?”

……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夏花已开。

暗香浮动里,带着初夏特有的躁动。

“竹摇清影罩幽窗,两两时禽噪夕阳。

谢却海棠飞尽絮,困人天气日初长……”

谢却斜倚在门边,背靠一片幽绿的庭院。他手捧着一只纸鸢,正以工笔细细地往上誊诗。

“别苑的夏花开了,如果你在王宫,我们就能一起看了。”

他笔锋微顿,终于还是在末尾写下了这一句话。

虽然和摄政王高手过招的日子既烦人又有挑战,但谢却始终没忘了正事。

这是他要送到城南纸鸢店的东西。

这件东西,会伴随着宫中的消息,一同由掌柜,交托到殷越的手里。

谢却最近老老实实,没再作妖,殷修明看在眼里,也减少了磋磨他的频率。

纸鸢店作为太子一手建立的情报中心,安全可靠。殷修明对谢却的监视虽然没停,但殷越的反侦察系统似乎魔高一丈。谢却跑去店里送了好几次消息,每次回来都风平浪静。

纸鸢赤红如夏花,载着故人音讯,飞过青山万重。

塞外,月凉如水。

不比中原的溽暑,这里昼夜温差极大,生活环境相当恶劣。

惟独在夜里,漠漠平沙,才褪去了它嶙峋的外壳,难得的静谧起来。

远处飘来悠扬的胡笳调,有牧民随着驼铃声碰撞酒杯。殷越独一人坐在篝火边,拆开了那经由风尘辗转的纸鸢。

三月别故乡,殷越的脸被晒黑了不少,但不仅不减俊朗,反而让他整个人都成熟了不少。

从前在朝歌,他尚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气,而今眉眼间却多了思虑,双唇时常紧抿成一条直线,更不用提被飞沙走石刮出的一身细痕。

他和将士们解嘲说,这是男人成长的勋章。

此刻,他看着纸鸢上的那四行诗,忽然觉得,自己还是那么幼稚。

不然为什么眼前会控制不住地产生幻觉,好像写诗人的脸就近在咫尺,好像他们还是许多年前别苑里,那两个报团取暖的小小少年?

那时别苑人迹罕至,草长莺飞,正是消暑的打好去处。两个贪玩的孩子结伴而行,趴在草地上共读一卷诗文。谢却斯文些,念得摇头晃脑,渐入佳境。殷越在耍刀枪和上树方面在行,书看不了多久就要犯困。身边人小嗓又甜又糯,摇篮曲似的,他不一会儿就陷入梦乡……

醒来时,只觉凉风习习,异常舒适。殷越神清气爽,定睛一看,竟是谢却在为他摇扇,正从左手换到右手。一张小圆脸努力又专注,连自己鼻尖上停了只蜻蜓都没发现。

殷越替他捏走了那只蜻蜓,一把抱住了谢却。小孩子不懂什么海誓山盟的约定,只会用力地说:“我们永远是最好最好的朋友,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回忆像镜花水月,令人溺毙。

少年不知歧路长,谁能料到十年之后,是反目成仇,天各一方。

随行的将士们正站在他身后的银泉边,为老马梳毛配鞍。有好事者,瞧见了殷越发愣的模样,那忧郁得就跟丢了魂魄似的,便凑上去调侃道。

“老大,这是喜欢你的姑娘送的啊?西域妞?这一手汉字写得还挺有腔调哦。”

他们大都是先王的旧部,听闻摄政王登基,宁死也不愿效忠。索性跟太子一起流放来了这不毛之地,餐风露宿,倒也潇洒得很。

殷越跟这班部下熟得跟兄弟一样,完全没架子,用手肘把对方捅到了边儿去:“走开,人家是男的。”

部下哈哈哈地跑远了:“那你就是不否认人家喜欢你了啊——”

谢却笑了一声,垂下坚毅的脸,不愿让人看见他的神伤。

他不明白谢却写这首诗是何用意。

是在提醒他过去的日子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冷酷。还是他在王宫里其实过得不好,于是向他述说思念、委婉求助?

但殷越知道,无论怎样,都是他的臆想。

“是我喜欢他,不是他喜欢我。”少年心道,“殷越啊殷越,他摆明了就是在利用你,你怎么还能这么贱?”

“哗啦——”

一道血痕,突如其来地飞溅到殷越脸上。

血如泼墨,在风筝的纸面上,渍成可怖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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