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问话的人半信半疑。
“对啊,而且他很厉害,平时教我和唐豆挺多知识和临床技能的。”阮言宁肯定地点点头,一副合格的“寒吹”模样。
问话的人显然没办法把阮言宁口中描述的人和刚刚面试时的那个冷着脸的江寒联系起来,她叹了口气,也没再多问。
阮言宁最后又真情实感地说了句“江老师人真的很好”,才换了衣服去病房里给组上的病人换药。
因为唐豆跟着袁向宇还有陈了上手术去了,所以江寒中午去食堂打了饭,直接把阮言宁叫到了办公室。
阮言宁一进去就迫不及待地和江寒分享丁中彦选她做学生的消息。
她凑在江寒身边,看着他把从食堂打回来的菜一份一份的打开,绘声绘色地和他描述何焕今天冲进丁中彦办公室的事。
虽然江寒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但也没有打断阮言宁,而是耐心地听她把话讲完,才把用热水冲洗过的筷子递到她手里,低声笑笑,“赶紧吃饭,面试了一上午还不饿?”
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应,阮言宁不满地撇撇嘴,“你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替我高兴的样子。”
江寒哭笑不得,“那我要怎么表现才算是高兴?”
“可你刚刚明显心不在焉。”
江寒把果汁递到阮言宁面前,等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一口之后,才声音沉沉地开口:“我们一一得偿所愿我自然开心,刚刚我只是在想我应该向你讨一个什么奖励。”
“奖励?”阮言宁微微愣了下。
江寒摸摸阮言宁的脑袋,“虽说我们一一自己很优秀,但是你保研这件事我也算是出了不少力,你今天面试的时候被问到的那些问题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都押中了吧?”
阮言宁不知道江寒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茫然地点头。
“那你不应该奖励我?”江寒说得理所应当。
江寒这么说乍一听好像也没有毛病,可等阮言宁一细想,就觉得江寒又在坑自己,她没记错的话为了这些知识点,她没少付出代价。
别人学习用脑子,她学习得用脑子加嘴唇。
就江寒那讲一篇文献亲八分钟的不平等条约,阮言宁每晚睡前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唇好像肿了两个度。
她正襟危坐地看着江寒,义正言辞:“你的劳动力都我都付过报酬了,怎么还能找我要奖励?”
江寒也不急着反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阮言宁。
偶尔有人从办公室外面经过,阮言宁甚至能听见他们鞋子和地面摩擦时发出的声音,然而办公室里却没有一点声音。
阳光从拉开的百叶窗洒进来,落在江寒的发梢上,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在发光。
明明他什么话都没说,但阮言宁却又觉得他说了好多话,只是被他这么看着,阮言宁就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他。
她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选择妥协,“行行行你说,你想要什么奖励。”
见阮言宁松了口,江寒扬唇笑起来,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四个字:“亲密行为。”
也不知道是江寒喷洒出来的热气过于暧昧,还是因为他说的那四个字让人浮想联翩,阮言宁的从耳根子到耳尖,一下子就红了个透。
她咽了口唾沫,没敢吱声。
没等到阮言宁的回答,江寒挑眉:“没听清?”
以为江寒是要再说一遍,阮言宁赶紧捂住他的嘴,“我听清了,你不要再说了。”
“真的?”江寒顺势在阮言宁的掌心亲了下,低低柔柔地问她,“那你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阮言宁的一张脸烫得不行,她躲开江寒的视线,往嘴里塞了两口白米饭,才含糊不清地回他:“这种事你能不能等回家了再说。”
因为这个插曲,一顿饭阮言宁吃得飞快,吃完饭她也不敢再在办公室多留,筷子一扔就飞快地跑回了休息室。
一整个下午,阮言宁都没能静下心来,不管干什么脑子里都不停想着江寒说的那四个字,甚至止不住地去想象那个可能的画面。
江寒吃过午饭就去了手术间接陈了的台,晚查房的时候就只有刘继尧、陈了和阮言宁三个人。
刘继尧带着他们看了一遍病人,正和阮言宁聊着保研的事,就看到陈星月和一个男生在办公室门口拉拉扯扯。
陈星月要进办公室,那男的不让。
刘继尧皱皱眉,问阮言宁和陈了:“这男的是谁?”
陈了自然不认识,阮言宁迟疑了半晌,“他是我们年级的一个同学,叫何焕。”
听到何焕这个名字的时候,刘继尧的眉皱得更深了,何焕文章造假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还是在医院传了开来。
刘继尧想不通他和陈星月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在这儿拉拉扯扯。
他没急着走,站在原地看着那边的情况。
陈星月大概是被何焕缠得烦了,声音有些大:“我早就说过了让你别来科室找我,我们两个没有那么熟。”
“你是我姐,怎么就不熟了?”
“我没承认过你爸,更不会承认你是我弟。”
“所以你就骗我?”何焕的眼睛里充满不敢相信,“你告诉我那几篇文章造假不会被人发现,现在呢?全医院都知道了,我不光没读到丁主任的研究生,还要自己去揭发自己。”
没给陈星月说话的机会,何焕接着说:“你既然不是真心帮我,那我就让大家知道,那几篇文章出自你的手笔。”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江老师已经学会se诱人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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