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宪说:“裙子还有商标,一看就是新买的。我是就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私生饭,这样是不行的。”
“我知道这样的方式是对粉丝的不尊重,但是那些偷偷在我家里放衣服的人,有没有想过尊重我呢?”
皂荚无言以对。
毕竟换成她,她大概会把骚扰她的人打到不能自理并附送闹鬼大礼包。
“也就是从那次直播送礼后,我就觉得有人一直在窥探我。”乐宪揉揉眉心,“我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多疑了,但有几次走夜路在地上看到灰蒙蒙的影子,转身身后却空无一人——”
“家里的女性衣物越来越多,我没有办法,只好换了一个地方住。”
皂荚说:“你去了寺里。”
“是。”乐宪说,“我去了寺庙和道观,但我不能一直在里面。”
“里面的师父们说我身边很干净,给了我几张符让我带在身上就让我出来了。”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乐宪眼里露出惊慌:“我知道,它还是跟着我。”
他隔着桌子猛地朝前一扑,抓住皂荚的手腕:“请大师您一定要救我!”
乐宪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皂荚手腕被他捏的生疼,一时之间竟然抽不出来,她只得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僵持间,顾长生走到乐宪身边,将一张刚画好的黄符拍向他后背,皂荚只觉得手上的力道一松,乐宪已经无知无觉地滑下去,在桌上睡着了。
顾长生道:“他的精神崩的太紧,有魂魄离体的征兆,让他先休息一会儿。”
免得一惊一乍的,没被鬼吓死,先自己把自己吓呆了。
皂荚揉揉发红的手腕,朝顾长生道了声谢,问他:“你觉得跟着他的是什么?”
顾长生说:“不是鬼。”
“我也觉得。”皂荚点头,“如果是鬼,他身上的符咒和香火应该会有用。”
最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明目张胆的跟着人。
她和顾长生也不会明知之前有东西跟着乐宪的时候,而不出手。
——他们不是打不过,而是不知道对手在哪里。
皂荚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枚千步香丸放在桌子上,让乐宪能睡的安稳些,然后拿起桌上装过香灰茶水的杯子去后院洗。
顾长生双眸一动,脸上显出诧异的表情。
他是知道这个香丸虽然后院材料颇多,但皂荚似乎炼制不易,卖得很贵的。
没想到这么轻巧就拿出来给人用了。
掀起帘子的时候,皂荚像是突然想起来,端着杯子指着熟睡过去的乐宪朝顾长生道:“以后香灰这种事情,就不要告诉客人了。”
皂荚笑眯眯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些不科学的东西的。”
哪怕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不科学的东西纠缠住了。
顾长生想起刚刚乐宪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不是很明白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
皂荚接着道:“而且万一他真拉肚子,我们会很麻烦。”
“什么麻烦?”
皂荚假笑:“医药费很贵的。”
顾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