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落雁已经回了公主府,而齐佑寒在沐云清的调理下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骑马拉弓射箭都不在话下了,在外人看来与正常人无异了。
只是沐云清在给他做了全方位的检查后,心头却是轻松不起来。
“有什么话就说吧,如今我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齐佑寒见沐云清皱着眉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苦笑了一声开口了。
若不是他走了运,能遇上沐云清,估计尸首早就骨头渣都不剩了。
如今又捡回了一条命,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沐云清看了李怀瑾一眼,见他没什么异议,才回过头对齐佑寒道:“本来你上次中毒解毒后慢慢地养着,对身体有损害也不至于太大。
但你这二次中毒,导致了之前温和的药和疗法都不能用,只能用极端的法子保命。
尽管我这两个月为你调理,但效果看起来不怎么理想。
虽说现在看不出来什么,但你周身的器官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所以……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对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来说这个,是有些残酷了。
但是谁让对方是齐佑寒?
他所处的境地必须知道自己的情况,以便提前做好长远的打算。
沐云清这话让齐佑寒才有些红润的脸色骤然白了,半晌后他才渐渐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涩涩地开口:“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乐观估计五六年……”
这话一出看着齐佑寒眼眸一下子晦暗起来,沐云清又补了一句,“也许会更长一些,七八年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最坏的情况呢?”
齐佑寒摆了摆手,并不想听沐云清这安慰的话。
“两到三年!这还是在你之后能保证不会再着了人的道,狮子吼若是你再沾上,估计就是大罗神仙也保不住你了!”
说完这些后,沐云清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所以,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尽量在这段时间都安排好,剩下的时间都是赚的。
当然了也不排除在这两三年的功夫,我医术又有长进,能给你找到解决的法子,这都是有可能的……”
终究她还是不想让一个病人觉得没了希望,数着日子等死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承受的。
“好,我知道了!”
齐佑寒这次醒过来之后,整个人性情变了不少。
尤其是对沐云清和李怀瑾也不像昔日那般针锋相对了。
知道这消息齐佑寒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沐云清和李怀瑾二人就出去了。
“你说,我刚才是不是不该那么直接?”
回到自己的帐子,沐云清忍不住开口了。
沐云清觉得齐佑寒会不会觉得自己反正也活不长了,争了那个位子也没意思,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刚才看齐佑寒的样子,分明是有些绝望的。
李怀瑾将冰桶往帐子中间移了移,摇头道:“不会,习武之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敏感,即便你不说,他自己也明白是什么情况!”
“还有这说法?”
沐云清有些惊讶。
她没有习武的经历,自然是不明白的。
“嗯,不然你以为这些日子韩硕进进出出地带人是为了什么?”
李怀瑾看着沐云清惊奇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低头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所以你不用替他担心,而是该想想等过几日我们离开北齐,到什么地方游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