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来吗,大猪蹄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善变。
简总会告诉你他本来都洗漱好了,结果躺下脑子里回响的全是“螺蛳粉真香”“臭豆腐”“啊,我好饿”这一类鬼话吗?
甚至仿佛身临其境能闻到那味。洁癖症真的不能忍了。
但打开卧室门,没有什么恶心的味道,“你骗我?”
南斐眨眨眼:“你不也骗我?抵消了抵消了。”
简云墨心里膈应那么久是能说抵消就抵消的吗?
他把门大大开,往外走,叫南斐道:“出来吃饭。”
南斐愣了下,“老公我吃过了。”
简云墨已经打开了火,锅里开始烧水,才不听南斐的。
南斐:“……”
煮面很快的,但简总加了平常的两倍分量的面,用家里最大的碗摆到南斐面前。
微扬下颌,道:“吃。”
颇有一种你不是想吃我做的饭吗,那我现在做了你就得给我全部吃光光的气势。
南斐:“……”啊,我他/妈心态崩了。
最后南斐运用自已厚脸皮+哭唧唧的高超演技,求得了简云墨的放过。
但简云墨气还没消完。
南斐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气,又没真在卧室吃,这么小气算什么男主角。
但这都没关系,没有什么一炮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用两炮。
你好我好,大家好。
南斐手机要没电了,他拿着充电头去找合适的插座,打开插座电源,数据线接口与手机无缝连接。
充上电关掉手机,黑屏后的手机只有一个圆圈圈的充电模式在发亮,随着电流的持续输入,总是一到达顶格就狠狠退到起点,又在一鼓作气冲到满格。
如此反复数多次,缺电的手机慢慢吸饱了电量,也不像一开始快要没电时那么渴求电力输入。
但电力却没有自动调节系统,它只知道只要插座按钮按下,他就必须要公式化又冷漠的频繁输入给手机电流,剩下的,都需要智能手机自已去调节。
南斐有些受不住,但却还要死活倔强着一张嘴,“咋的,没吃饭?就这点力气?”
简总:“……”
然后可怜的小手机就被强大而又不停歇的电流持续输出一晚上,想帮忙叫救兵都没有办法。
好在白天来了,主人终于记起他的手机,随意的拔掉数据线,停止了折磨它一晚上的电流输入。
手机舒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南斐也舒了口气,在简总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好,缓缓闭上眼的时心想:我又熬夜了,真是——
铁打的肾,流水的液体。
两个人一起睡到晚上才醒来,没人想动或者开口说话,便躺床上各玩各的。
南斐躺在简总怀里,背靠着简云墨的胸膛,静下心似乎还能感觉到简总搏动有力的心跳。
接到一个朋友的新年祝福,南斐突然响起他好像还没跟简云墨说祝福。
他像机械僵硬运动,避免腰部拉伤,轻轻喊了简总一声:“老公,我忘了给你说一件事。”
简总放下手机,淡淡掀眼帘看着他,等着南斐说话。
南斐伸手揽住简云墨的脖颈,带过来亲了亲,他眉眼飞扬,“新年快乐,我的小情/人~”
在外面,简云墨听得做多的就是“简总”,而在南斐这里,他总是能获得各种外号。
老公,墨哥哥,阿墨,现在是小情/人,以后还有什么。
宝贝?
“……”
简总绝不允许南斐喊他这么肉麻又恶/心的称呼。
南斐不知道简云墨内心活动的丰富,解释道:“想亲口告诉你有意义一点,怎么样,快夸我。”
邀功在简云墨在这里没用,他伸手把南斐拉开点,下床穿好睡衣:“我去煮面。”
“……”不久前吃面条到撑的记忆浮现在脑海,南斐咬牙切齿:“换个吃的,我们还是夫夫!”
简总从胸腔发出一声冷哼,走出了卧室。
人前脚走,没过一会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南斐伸手拿过,准备把电话给简云墨拿去,结果就看到来电人名字。
他一字一顿地读出来:“盛,霖,清。”
简云墨的白月光,文里的主角受,人设是温顺绅士,人见都得夸一句:“脾气好”的男人。
但说实话,南斐从不看好这个男人,小说里的盛霖清,一直吊着简云墨不放,但一当‘南斐’开始慢慢占据简云墨身边人地位的时候——
盛霖清就主动表白了,说什么“其实一直爱你”,“因为身份悬殊,我自卑。”
作者就这么洗白了他。
读者就这么愉快接受了他的洗白。
南斐:无话可说。
细细算一下,盛霖清好像已经出国有两年了,在过半年多,应该就会回国。
要是盛霖清知道,他小迷弟简云墨连人带钱都滚替身床上去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南斐竟然有亿点点期待。
扯远了回归正题,盛霖清这个点打电话来,是要准备哥哥寂寞,深夜聊/骚?
呵呵,男人在我床,你想都别想。
南斐指尖停在了挂断通话的红色按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