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秋办成此事,也不打算在安府多留,直接便告辞了。
她还得去淮阳王府呢。
今天晚上她特意提早出发,便是为了不耽搁去淮阳王府的时间,但现在还是有些晚了。
不过幸好今晚上她大有收获,待会儿见到了萧君离,就马上可以向他报喜了。
冷月一直守在外面,等了许久都不见牧晚秋出来,她心里都有些打鼓了。
牧晚秋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自己之前对安家太过盲目自信了?
冷月都忍不住想要直接冲进去一探究竟时,终于,牧晚秋出来了。
冷月悬着的一颗心这时候才终于踏踏实实地落回了原位。
姑奶奶,总算是出来了,这到底是谈了什么天大的大事啊。
冷月轻功了得,又刻意隐藏行迹,牧晚秋自然没发现她。
她直奔淮阳王府而去,冷月见她顺顺当当地进了王府,这才悄悄往另一个方向进了府。
来都来了,她去跟奕风唠唠嗑好了。
牧晚秋熟门熟路地进了王府,见到萧君离,她还没来得及分享自己的好消息,萧君离就先发制人。
“穿这么一身衣裳,你去做贼了?”
以往牧晚秋来王府,顶多就是换一些方便行动的衣裳,但今天,她却是穿了一身黑。
牧晚秋虽然没有真的去做贼,但也跟做贼差不多,她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幸亏话到嘴边就给咽了回去,一副半点不心虚的样子。
“什么做贼,我才没有,我就是去见了阿昭姑娘一面。”
萧君离眉峰微动。
很好,这小丫头又要戏精附体了。
萧君离不动声色地追问,“哦?你们都谈了什么?”
牧晚秋的眉眼便忍不住染上了笑意,“阿昭姑娘给我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她帮我找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合适的长期供稿人!”
她连用了两个非常,可见在她心里,对那个供稿人的身份和才学都十分认可。
萧君离脸上挂出一抹微笑,继续追问,“哦?这个合适的人,究竟是谁?”
牧晚秋轻咳一声,笑眯眯地道:“就是知知的兄长,安大人!”
萧君离:?
他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所以刚刚她不是去做贼了,是去见安知珏,向他约稿了?
虽然萧君离也不得不承认,安知珏的确是各方面都很合适为他们的书铺供稿,但是!
牧晚秋用“非常非常合适”来形容他,萧君离心里就是不爽。
不仅不爽,心里头还有点微妙的酸意。
萧君离的醋坛子再次打翻,牧晚秋却浑然不觉,她还当萧君离是没有反应过来“知知”是谁,她便又解释了一句。
“我说的是鸿胪寺卿安大人,安知珏,殿下你们应当认识的,他可是当年连中三元的金科状元呢,迄今为止可是大禹朝最年轻的连中三元的金科状元!”
萧君离:……
他黑着脸,“本王知道,不用多解释。”
她每解释一句,萧君离心口就被射上一箭,他心中的醋意也就更深一分。
所以他现在也去考一个状元还来得及吗?
牧晚秋满心都是办成了此事的开心,一时之间便根本没有察觉到萧君离的异样。
萧君离心里憋闷,但这件事不能拆穿,不然牧晚秋就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之事,所以这坛醋,他也只能自己默默咽下。
他不想再提安知珏,便只能把话题转移,直接就拉到了今天的教学环节。
牧晚秋原本还想继续讨论书铺的其他事宜,但萧君离已经要开始今夜教学,她便只能重新端起学生的身份,老老实实继续学习易容。
能学习易容的机会难得,这可是别人八辈子都求不来的机会,她可不想白白浪费掉。
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时候,那间同福酒楼已经悄悄易主,铺子的正门大门紧闭,后门却有工人进进出出,来往不断。
等到这间昔日酒楼再次开门的时候,里面的装潢布局已经彻底焕然一新。
书铺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装修,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放榜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考生们都既期待又忐忑,整个京城的气氛似乎都变得焦灼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