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目赤红,呼吸间,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
她抚着自己的肚子,“我都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你竟然还敢说我们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许景然闻言更是面色大变,一副受了极大污蔑的模样。
他高声呵止,“邢小姐请你慎言!我与你清清白白,半分瓜葛都没有,如何会有了孩子?
许某虽未娶妻,但清白也绝不容许你随随便便污蔑!”
他目光冷冷地望着邢嘉茗,那眼神之中,还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轻蔑鄙视。
“邢小姐你虽是庶出,但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应当知晓礼义廉耻,你与人私通,未婚先孕,还贸贸然把这口黑锅往我身上扣,这等行径,当真令人不齿!”
他与邢嘉茗的私情,无人知晓。
她腹中的孩子,也根本没法验明正身,证明是他的孩子。
邢嘉茗便是说破了嘴,也没人会愿意相信她。
相反,邢嘉茗未婚先孕,不论孩子的父亲是谁,这对她来说,都是足以钉上耻辱柱的丑事。
许景然握着这个把柄,便是握住了攻讦邢嘉茗的一大利器。
有着这么一个污点和恶名的女子,她的证词还有什么可信度?
邢嘉茗面色涨红,整个人激动不已,几乎恨不得再次站起来朝他撕咬上去!
但这次,她被衙差们摁住了。
她大喊,“许景然你就是个畜生,是你与我勾勾搭搭,是你指使我对詹小姐下手,你做了不敢认,你就是个孬种!”
许景然的面色有些难看,任凭谁被这么骂,脸色都不可能好看。
他寒声,“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对我做出那番指控,请问你有证据吗?”
“我……”
许景然轻蔑地望着她,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若你没有证据,那我当场便可以告你污蔑!
我个人的名声不要紧,但詹小姐乃是丞相千金,她的亲事岂是你能随随便便信口雌黄的?”
邢嘉茗死死瞪着他,“你真的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许景然与她目光对视,邢嘉茗明显很激动。
许景然将她的激动理解成了心虚。
他行事素来都十分谨慎,不论是与邢嘉茗私下的来往,还是指使她为自己做事,他都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指控自己的物证。
而邢嘉茗那样的蠢货,也根本不会心机深沉到会在暗中搜集自己的罪证。
她的空口白话,根本不能成为定罪的依据。
许景然这么想着,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开,心中便多了几分底气。
他坦然回视着邢嘉茗,一派正气凛然的模样。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邢小姐如果有什么证据指认我,便请拿出来,我拭目以待!”
众人看到许景然这般镇定自若的模样,心中不觉又多了几分狐疑和摇摆。
这两人,到底谁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