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奕风又补充一句,“待会儿请直接推门进去就行,不用敲门。”
直接进去,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殿下的面前,他定然会惊喜坏了。
奕风给牧晚秋指了路,示意她勇敢地上前。
牧晚秋总觉得,嗯,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但出于对萧君离人品的信任,她还是没有多想,朝前走去。
走到房门前,牧晚秋发现屋子里很黑,她不知道是因为这门的隔光效果太好,还是因为屋子里的确很黑。
想到奕风的嘱咐,不用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牧晚秋想,他大概是在做什么,不能被别人中断打扰吧。
于是,牧晚秋便伸手,轻轻的,试探性地推了一下。
房门果然应声而开。
她发现,屋子里是真的黑,只有廊下灯笼的微弱光晕,从窗外洒了进来,屋子里也一片安静。
这……难道就是他迎接客人的特殊方式?
牧晚秋心中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更强了,但她也不敢贸然开口,生怕打破了萧君离正在做的事。
甚至,她连脚步都下意识放轻了。
就跟做贼似的。
为了避免撞上屋中桌椅摆设,发出不必要的声音,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但这屋子委实有些大,她瞎子摸象似的摸索着,怕什么来什么,“咚!”她一头撞在了一个博古架上,那上面摆着的瓷器晃了晃,险些摔倒。
牧晚秋眼疾手快,慌忙扶住。
好容易扶稳了,她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
好险,好险……
她顺着博古架往旁边摸索了一番,顺利摸到了桌椅板凳,她便把手中的匣子放在了桌上。
牧晚秋正打算坐下来,等待萧君离结束自己奇怪的仪式,来接待她这个客人,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拉开椅子,身后忽的有一道劲风袭来,牧晚秋尚未回过神来,自己的腰就被什么东西卷住。
那一头猛地用力,牧晚秋的身子便豁然朝前,当即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这一瞬间,她疼出了眼泪花花。
牧晚秋:?
这就是萧君离的待客之道?
“殿……唔……”
牧晚秋刚喊出一个字,那栓在自己腰上的那根细带就像是有了灵性,哦不,是有了狂性,因为它又开始发力了。
牧晚秋宛若一条死狗,被那一根带子拽着在地上拖行。
“咚!”
横冲直撞之下,她的脑袋不小心撞桌脚,疼得她刚刚还没消的泪又疯狂飙了出来。
好疼……
终于拖到了终点,牧晚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细带收了回去,却又“刷”地一下缠住了她的双腿,“咻咻咻”打了几个圈,她的双腿就被绑了个结实。
这一系列动作只发生在瞬息之间,牧晚秋的脸色就在这瞬间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红了又变成了黑,可谓是比进了染缸还要精彩几分。
她的情绪,也从一开始的茫然,无措,到震惊,愤怒,最后就变成了羞愤欲死,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