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今日,田立平却莫名觉得他身上的气势摄人,叫他禁不住身子发颤,后背冷汗涔涔。
牧晚秋大大方方地把手伸出来,让陈绪林号脉。
对于这位院判,牧晚秋前世还是有印象的。
前世,他经历了三朝皇帝,在太医院中地位稳固。
他不仅医术高超,而且为人也甚是刚正秉直,牧晚秋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她没想到,自家亲爹竟然能请到他。
按理说,她爹不过四品官,应当请不动他这个院判才对。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把人请到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他德高望重,待会儿他说出来的话,才没人敢再反驳。
陈绪林不过给牧晚秋简单号了一下脉,就十分肯定地断定。
“牧大小姐的脉象平稳,身体十分康健,既没有得荨麻疹,也没有任何其他问题。”
陈绪林的话一出,杜氏和田立平等人的面色就霎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尤其是田立平,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待会儿的下场,整个人的身子都开始微微打摆子。
杜氏心里也狠狠地怄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憋得十分难受。
那臭丫头未免也太好运了吧!
先是遇到了劳什子云大夫,竟真的妙手回春把她的病症治好了!
现在又来了个太医院院判,亲口诊断她没有患上荨麻疹,还半点其他毛病都没有。
陈院判非比寻常,他代表的是太医院,他的诊断是最权威,最官方的。
他说牧晚秋没病,牧晚秋就是没病。
外面若是还传出牧晚秋患了荨麻疹的消息的话,那就是在打院判的脸,在挑战太医院的权威。
所以,杜氏兜兜转转,辛辛苦苦地设了这一场局,到头来,却是半点用都没有。
牧晚秋根本就毫发无损,那皇家书院的名额,也依旧稳稳地落在她的头上!
杜氏想到这些,心口能不堵得慌吗?
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又只能再次把自己心中的郁气咽了回去,不让自己露出太过失态的神色。
牧晚秋的心情却是刚好与她相反,她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牧志飞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都对陈绪林进行了一番感谢。
陈绪林心中却在暗暗纳闷儿,牧晚秋的脉象委实正常得很,可是听方才众人所述,她刚刚的确是浑身起红疹子,情况十分严重。
他们那么多人,不可能一起联合起来说瞎话,这说明方才牧晚秋的确是这样。
可是短短的功夫,她竟然好了,好得干脆彻底,半点问题都没留下。
这些,都是那位云大夫的功劳。
陈绪林不禁再次看向了云中鹤的方向,眉头微微锁着。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总有一种感觉,自己一定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