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是求生欲更强一些,奕风硬生生地把好奇心压了下去。
用完了膳,萧君离又吩咐,“把冷月叫来。”
奕风心中顿时一喜,把冷月叫来,问的当然只能是事关牧大小姐的事,他到时候不就能从旁听一听,小小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吗?
奕风头一回这么期盼能见着冷月。
冷月来得也很快。
作为一名听墙角专业户,冷月当然知道今天白日牧晚秋偷溜出府给殿下送礼去了。
想到牧晚秋要送的礼,冷月为她捏了一把汗。
到时候可不要被殿下扔出去才好。
不过她很快就开开心心,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冷月想,许是殿下看在回心丹的份儿上,对她手下留情了吧。
结果到了晚上,冷月竟然看到自家殿下来了。
他竟然翻了牧大小姐的窗!
冷月惊得险些没从屋顶摔下来。
原本听墙角是冷月的正经活儿,但要听自家殿下的墙角,她不敢啊。
她十分乖觉地主动回避了。
一盏茶过去了,两盏茶过去了,最后,半个时辰都过去了,殿下都还没出来。
这,待的时间有点长啊……
他在里边儿,都干了啥?
冷月胡思乱想着,他终于走了。
冷月又趴回了老位置,继续听牧晚秋的墙角。
她要是咬着被子嘤嘤哭泣,自己就能断定,自己殿下方才定是干了不可描述(禽兽不如)的事。
幸好,牧晚秋一切正常,甚至还兴致颇好地独享美食。
冷月心中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略感遗憾。
她正打算寻个舒适的树杈休息,就又被殿下传召了。
冷月心里就禁不住有些纳闷儿,这才刚分开,也不至于这么猴急儿……不是,她是说,不至于这么牵肠挂肚地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吧?
不得不说,自从牧晚秋出现之后,他们主仆几个的内心活动都变得丰富了起来。
冷月内心活跃,表面则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每个殿下的得力助手,都深得殿下的此项真传,只有面上足够冷酷,别人才窥不破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殿下,请问您有何吩咐?”
萧君离淡淡开口,“牧晚秋送给本王的这只陶埙,是从何处寻来的?”
奕风也悄悄竖起了耳朵,心中好奇无比。
冷月却不知道那只陶埙另有乾坤的玄机,萧君离的这问话在她看来,就是迟到的兴师问罪。
冷月心中微微生出几分忐忑,但到底还是如实说来。
“是……在百花楼花魁处骗来的。”
萧君离:?
奕风:??
这每个字他们都听得懂,为什么连起来这话,他们就听不明白了呢?
百花楼?
花魁?
还是,骗来的?
萧君离的面色已经微微凝固,心中生出了一股子荒唐而不敢置信的念头。
“你说什么?”
冷月垂着头,但却能察觉到殿下那骤然冷下去的语气。
心道,果然动怒了。
也是,正常人听到这话,都得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