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秋心中升起点点触动,即便她已经不相信爱情,但还是会为别人的爱情所感动。
白瑾辰虽然是个愣头青,还没有心仪的女子,但他们二人久别重逢的欣喜激动太过真切,他又不是木头,怎么会毫无触动?
他看了牧晚秋一眼,心道,他这刁蛮任性的表妹,最近倒是学会做个人了。
别的不说,她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解救那么多无辜女子,让她们能跟自己的亲人重聚,这份胆识,就让白瑾辰高看几眼。
尤其是看到那些女子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样子,让人禁不住心头发涩,更让人觉得,就算冒再大的风险,似乎也是值得了。
两人抱头痛哭了一阵,云中鹤很快冷静下来。
他急急地查看瞿若言的身体状况,瞿若言只说自己没事。
但是云中鹤看到她苍白的面色,羸弱的身子,哪里肯信?
果然,待给她诊过脉,云中鹤的面色顿时就更难看了。
她的身子很虚,湿气很重,已经落下了病根。
若不好好调养,每逢阴雨天气便会浑身酸楚疼痛,对寿数也会大有影响。
云中鹤一直在寺庙中,远离世俗,是以他还并不知道荣华公主府发生的事。
他只觉得又急又怒,“阿言,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哪里?
是谁把你抓去了?你究竟都吃了多少苦?”
瞿若言情绪尚处于激动中,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瑾辰嘴快,直接答道:“是荣华公主,她有磨镜之好,抓了好多官家女眷,全都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
“什么!”
云中鹤恍若被雷劈了一般,声音都禁不住扬高了八度。
因为激动,握着瞿若言的手都禁不住加重了力道,惹得瞿若言轻轻倒吸一口气。
云中鹤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松开,但他的怒意却是半分不减。
“当真如此?”
瞿若言缓缓点头,眼中也有点点恨意。
云中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荣华公主,竟是她!早知如此,当初我们就不应该救她!”
却原来,云中鹤与瞿若言夫妇早年在江南游历时,就认识了荣华公主。
当时荣华公主遇险,命在旦夕,是他们二人救了她。
只不过当时,两人并不知道她的公主身份。
彼时,荣华公主就对瞿若言十分热络,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
云中鹤当时只觉得她是因为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而今想想,根本不是!她只怕早就盯上了瞿若言。
后来,两夫妇进京,这才知道原来她竟是公主。
在京中,荣华公主对他们夫妇十分热情,两人也没有半分怀疑。
谁能料到,瞿若言竟然是被荣华公主抓走!
试问,还有什么比这更滑稽可笑的事?
想来也正是因为她们是旧识,荣华公主对瞿若言,才多了那么多特殊对待。
但再特殊,也改变不了她把瞿若言囚禁的事实。
云中鹤周身的怒意太过强烈,原本那一派仙风道骨的气质荡然无存,反而现出了几分浓烈的阴狠杀意。
白瑾辰赶忙把话说完,“不过现在荣华公主已经被下了大狱,她所行的那些恶毒之事,已经尽数被昭告天下。
现在人人都对她得而诛之,便是当今圣上也绝对保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