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心魔被催的释放而出,他为了趁此机会消除心魔,便没了节制,的确将她欺负的太过了。
当然,必须要承认,心魔归心魔,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像如此的。
慕听白一声不吭的伺候她吃饭喝水,随后见她没之前那么抵抗,又掏出盒药膏,抬眼忍而不发的看着她,想让对方准许自己擦药。
姜梨看平日里高冷孤傲的大佬这么伏低做小,一腔的怒火瞬间灭下一半,但又不愿意轻易妥协,“哼”了一声道;“给我吧,我自己来。”
慕听白欲言又止,还是顺从的将药膏给她,然后尴尬的一幕出现了。姜梨抠了半天也没把盖子弄开,想到自己这样丢脸都是因为他,气得她将药膏又扔回去,愤愤道:“不擦了,反正也疼不死!”
慕听白一把攥住姜梨还没抽回去的胳膊,带着她往自己身上锤,“你若是生气,就打我一番也是好的,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姜梨方才被他的冰手冷的一激灵,压根顾不上生气,关切道:“道君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寒疾又发作了?”
慕听白没有回答,将蘸了软膏的指腹擦上腕上的淤青,动作轻柔,同时指腹之中为其注入灵力加速痊愈。
一同经过这么多事,知道对方是个闷油瓶,自己默默做下的事除非被揭穿,否则宁愿烂在肚子里一辈子。
她由着慕听白为自己上药,想了片刻后说:“方才是晚辈唐突了,晚辈知道道君修为高深、神通广大,往日独来独往惯了,此时我与道君虽然已经亲密无间,但晚辈不应该过多干预道君的事。我们现在正好说清楚吧,这样晚辈日后也不必因这样的关切让道君不自在,也惹得自己不痛快。”
慕听白手中动作一滞,眸色一沉,一把将其摁在榻上,不由分说的堵住对方的唇,一阵不容反抗的掠夺后,才给了对方松口气的机会,沉声回道:“谁说我不自在了?”
“说了不许乱来的!”姜梨软软的推了下,于事无补。慕听白此刻完全压制着自己,眸色中略带侵略性的怜爱欢喜的情绪让她将下一句生生咽了回去。
“这等之事相比于其他……应该不算乱来了吧?”慕听白意有所指的看向姜梨的前襟,莞尔一笑道:“是你故意激怒我在先,就因为不告诉你我这几日在作何,便又要跟我划清界限么?”
“我……”姜梨有些委屈,眼睛瞬间就红了。想着被他欺负成这样也就算了,如今又因为一段话便失了主导权,真是丢脸。
慕听白长舒口气,随后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往殿外走去。
见到锻造炉上的半成品法器和图纸后,姜梨的委屈和气愤瞬间四散无踪。
慕听白拿起图纸地给她,“本想等做好后给你惊喜的,既然让你看到了,正好看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的吗?”
“这是……本命法器?”
慕听白颔首,双颊泛起抹红晕,“想必你已察觉到修为早已不是三品,从你如今的灵力来看,保守也是四品巅峰。不让你出去是怕一旦出去便要渡劫,这处神祗内有特殊禁制,是超脱于天道之外的存在。就想着先让你炼化好本命法器,如此一来,应对天劫时还能容易些。”
寻常修士会在三品到四品之间的这段时间开始炼制本命法器,一来是因为金丹已结,修士可以出世,二来是在之后的天劫中让本命法器也跟着获得天雷淬洗。
“如此,还要怨我不给你说么?”
慕听白俊逸无暇的面庞上泛起暖暖笑意,眸中荡着墨色的轻泽,温柔缱绻,看的姜梨木讷的摇摇头,竟看得有些痴醉了。
如果放在以前,完全想象不到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如此全心全意的为自己着想,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看来穿书到这里,也不全然是坏事了。
而且……纸片人大佬有很多过人之处。
想到自己一副憨憨的痴汉模样,姜梨忙收回视线,转而指着法器问:“道君,这法器是不是根据《碟雨刀谱》准备的?”
“嗯,这几日我已将修习功法的课业传授的差不多了,等出去后,你便跟着你师父继续修习刀法,争取能赶上星罗会典,一展头角。”
“嗯!多谢道君,我觉得这里可以再改进下……”
姜梨手指刚碰上图纸,忽而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抗在肩膀上。
“欸?道君,不是要说图纸的事?”她挥着小手,见这方向又往处走,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小声嘟囔着,“咱不是说好不乱来的吗?”
慕听白不语。
“你、你别太欺负人!我这身青痕还没好呢!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我这次一定不从。”
慕听白仍旧不语,大步流星着走着。
“呜呜,我错了,慕老祖,放过我吧,看着我还年幼的份上,来日方长,日后再战也不迟啊……”
说着,慕听白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她屁屁一下。
“方才叫我什么?”慕听白紧蹙着眉,万般不愿似的,“叫慕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