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河子注视片刻,点头确认道:“的确是……小梨。
声音虽刻意压低,细听之后还是能听出来的。
“师妹这是在做什么?这可是在别的门派地盘上啊!”司临看她小鞭子一抽,几个儒修急忙换上新姿势,完全一副女皇做派。
“小梨今晨讲过她……有需求。”
“咳咳……师叔说的是,我们还是先等等看。”司临颔首,自觉进退两难,只好在外先观望着,要是里面出了意外,他们再去帮忙。
殿内,姜梨算着化灵丹效果差不多了,遂扔开卷册,准备将四象镜收好。
刚伸手,余光黑影一闪,一只手先一步拿起四象镜。
来者一身黑衣,剑气凛然,眉骨冷肃,吓得姜梨退了两步,后唤道:“三叔?”
她太久没见郁欢了,印象有些模糊,差点没认出来。
郁欢长叹口气,抬手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后随手翻了下手边的册子,眉头不由得蹙起。
慕一白。
这不堪入目的字眼。
墨色袖口一挥,一阵巍峨如石山压顶般的威压铺天而来,直接掀翻了殿内的摆设和书卷。
艹!这么强的剑气!
除姜梨外在场所有人都喷出口鲜血,就连蹲在窗外的阚河子与司临都不堪其压,跪了下去。
一屋子的儒修蒙了,这又是哪位祖宗降临!
“三叔手下留情呐,方才我已经小惩大诫过了,还留下影像,这几位日后断然不敢再以道君为原型编排什么了。”
郁欢性格素来孤僻狠辣,曾经受过慕听白的再生之恩,最是敬重与维护他的声誉,要是放着不管,这些臭酸儒估计今夜都得折在这。
姜梨冒险前来为的更多还是自己,她看不过自己被写成个为了修为会依附在男子身上的菟丝花,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保不齐日后会不会被灵瑶雪姬撞破。
而且自那夜与阿花长谈后,她觉得自己有些事是要跟慕听白讲清楚的。
“道友夜闯我浣花涧,敢不敢留下名讳?咳咳。”
郁欢瞟了眼讲话的袁儒焕,执剑的手从上劈下,一道霸道的青龙剑气一路斩开白玉地砖,形成一道裂缝,一直裂到袁儒焕脚前才停下,吓得他冒了一身汗。
“前辈饶命!”
“吾名郁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若要寻仇,八百里灵域大梵山恭候各位,至于这些书册……”
倏地,地砖上泛起一丝丝的雷光包卷住散落一地的卷册,刹那间,卷册淹没在火光之中,当场被碳化成沫。
众人傻眼,听其名讳,这不是玄华道君的三徒弟孤剑仙么!怪不得剑气如此霸道,完全压制。
袁儒焕有点懵,他以为面前少年就是传闻中神出鬼没的剑仙,既然不是,那这少年又是何人?
话音刚落,又一道身影从外闪入,郁欢知察觉对方不是熟悉之人,提剑迎上,双方互不相让,直接在殿内过起了招,郁欢并不是对方对上,十几招后便出现颓势。
此时殿内的人趁着封阵被破,跑出去了七七八八。
来人昂首挺胸,讥笑道:“玄华道君的剑仙徒儿也不过如此,不出百年,我宝贝徒弟定将你踩在脚下。”说罢,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姜梨。
姜梨瞧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很熟络似的,一脸懵逼,**见自己徒弟又受《无妄无我》影响,只好散出些神识。
“师父?!您怎么来了?”
手在屋外的阚河子见那人有些熟悉,愣了片刻道:“这不是前掌门吗!什么时候成了小梨的师父。”
**浅笑,“看到小梨儿的留言了,师父明日要给你授课,闲着没事就跟来了,你跟这帮儒修在做什么呢?”
“没、没事!”
郁欢站在一旁收敛起剑气,虽觉得对面的人有些眼熟,但又叫不出名。方才动怒,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有正事要办,立刻扭头问姜梨:“你可知师尊在何处?”
一听到慕听白的名字,昨夜看的小o书片段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连带着二人在寒池便亲昵的画面,浮想联翩。姜梨小脸腾地烫了起。
“你最后见师尊时是什么时候。”郁欢没什么耐性地追问了句,眉头紧蹙。
“昨日暮色之时,我见过道君一面。”
“在何处?”
“……九诀山下的一处寒池。”
郁欢默了默,又问:“师尊去逼寒气了?”
想到当时池水突然变冷结冰,姜梨点点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三叔,道君发生什么事了吗?”
“目前还不确定,今日我与师尊约好在九诀山附近见面,可是师尊没有赴约,一日了,仍未寻到师尊……务必要在十二个时辰内寻到师尊。”郁欢的神色更冷了。
不止他,在寻不到玄华道君后,就连江舸与谢霄在得到消息后都亲自去寻了。
**忍不住插话道:“慕小儿是不是该吃药了?他病的可不轻……”
郁欢狠狠瞪了**一眼,“师尊的伤势即便如此,也足矣将道君打趴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