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端起茶杯,抿一口浑不在意,放下茶杯又看向闻晏道:“本王专门来感谢你的,若不是,皇兄怕不在了,这大圣朝的江山也要易主了。”
闻晏弯腰作揖,道:“王爷谬赞了。这是闻晏应当做的,不知道王爷回来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莫非是刺杀?”
九王爷放下茶杯,笑了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应该是夏家的人,不过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及时回来,还救了皇上的性命。他们的阴谋大白于天下,罪行累累,也将公布于众,你可是功不可没,如今被皇上封为镇国公,世袭罔替,光芒盖过本王呀。”
闻晏坐在九王爷对面,摇头失笑:“王爷莫要打趣闻晏了。”
“我可不算打趣你,这京城谁不知,你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攀扯巴结少不了。这不,我都上门巴结你来了。”九王爷说完哈哈大笑。
闻晏无奈,抿一口茶掩饰自己的尴尬,道:“您准备何时娶我娘进门,霜儿一直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您也说了,我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霜儿是我妹子,上门求亲的人不少,万一我把她许了人家,王爷可不要怨闻晏,谁让霜儿乖巧可人呢。”
九王爷瞪闻晏一眼,冷笑:“你敢?”
“闻晏有何不敢。有皇上撑腰,就算天塌下来,皇上给顶着,闻晏无所畏惧。”闻晏抬眸看着九王爷,眸中闪着笑意。
九王爷先是哈哈大笑,又冷哼一声:“你倒是顺杆爬的快,行了,本王不逗你了。不过你的麻烦事儿才刚刚开始,来的时候本王无意间听到不好的传言,说白家梧桐,名声败坏不堪,不能嫁给镇国公当夫人,圣旨刚宣读出来,就出现这些流言,可见那些人见不得白家闺女好。你这是你的麻烦,还是白家的麻烦?”说完爽朗一笑,起身走了。
闻晏双全紧握,盯着门外发呆,过了好一会儿,唤金文进来。金文跪地道:“主子请吩咐。”
“去查查,那些流言是谁散播出来。明日下午,我要看见结果,去吧。”闻晏冷声吩咐。
金文应了一声出去。
次日午时,金文进入闻晏书房,恭敬道:“少爷,查到了,不是一家,最初是周家,李家,还有,还有?”停顿一下,又说:“还有白家,是从白秋灵的院中传出来的。”
闻晏立在窗边,望着院中练剑的小四小五,转身道:“我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有事再叫你。”
金文领命出去。闻晏站在窗边好一会儿,眼中带着神秘莫测的寒意,李家,周家,白秋灵,既然你们都想找死,若不成全你们,岂不是辜负你们寻死之心。
原来,夏家被抄家后,李家便后悔了,在得知闻晏被封为镇国公,享一品俸禄,世袭罔替,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李月娇听闻梧桐闻晏被赐婚,郁郁寡欢,在园子里呆呆愣愣,一坐就是半晌,李夫人心急如焚,喊来李月娇的丫鬟莺儿,才知李月娇是为闻晏伤心,女儿心里一直记挂着闻晏,就算给闻晏当妾也愿意。
他们李家是书香门第,豪门望族,怎可给人做妾,李夫人劝李月娇,歇了这样的心思,可李月娇一颗心都在闻晏身上,越发思念妄想,言语埋怨李夫人,若是当初不退婚,她就是镇国公夫人,何至于遭人嘲笑。
李夫人当初退婚是为了李月娇着想。李月娇当时欣然同意,说自己死也不嫁给一个残废,如今又埋怨李夫人,李夫人一肚子苦水无处诉,只能忍着泪水出来,回到院中独自生闷气,又埋怨李月娇不懂她的心。
她刚回到院中,二门的丫鬟来报,说周家夫人递了帖子,上门拜访来了。李夫人心思百转,想到周家与白家退亲,又订婚白家二姑娘,还是个庶出的,当时的婚事,闹得京城沸沸扬扬,是别人茶后的谈资。李夫人还嘲笑周夫人眼若鱼目,放着正经的嫡女不要,偏要那庶出的。周夫人眼高于顶,心高气傲,看周栋就跟眼珠子一样,能甘心才怪,想必闻晏娶梧桐,她心中不舒服,才上门的,忙命人请进偏厅。
李夫人哪里知道,不是她想娶白秋灵的,是周栋非要娶,对白秋灵鬼迷了心窍了,周夫人也很苦恼。整日往周栋房里放人,为的就是使周栋忘记白秋灵,李夫人梳妆换洗一番,领人来至偏厅,与周夫人说了一会儿家常话,两人欢欢喜喜别了,不久便传出梧桐被歹人掳走,失了清白,配不上闻晏等话。
这话也传入梧桐耳中,喜鹊和飞鸾气得直呼那些人看不得梧桐好,才蓄意重伤梧桐的,让梧桐不要放在心上。
梧桐趴在抱厦的桌子上,眼睛瞅着树上的金儿道:“我才不会在意呢。”怪不得闻晏哥哥来说那些话,原来早就知道了,想必他有后招,有些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