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再见!”日暮葵冲他心情愉悦地摆了摆手,“你新年的时候会和家人来我们神社初诣吗?那个时候我会在神乐殿那边的平台跳神乐舞哦,我...跳神乐舞挺厉害的。”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起来。
继国岩胜顺着日暮葵指的方向看了看那个肃穆庄重的神殿,他点头,似是承诺:“会来的。”
......
日暮葵藏好了可丽饼的包装纸,又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确保不留破绽之后推开了自家的家门。
她妈妈正好在玄关旁给几盆多肉植物浇水,看到日暮葵一个人进来,她还显得有些诧异:“你怎么一个人?无惨呢?”
“鬼舞辻?”日暮葵这几天可不想听到这家伙的名字,她将皮鞋踢到它应该呆的地方,闷闷道,“他去哪了我怎么知道。”
“诶,可是外面下雨他出去接你了啊?你们没碰到吗?”
“!”日暮葵心一跳,但很快还是拉下脸往浴室的方向走,“没碰到。我去换干衣服了。”
妈妈日暮瞳也看出了自家女儿和鬼舞辻无惨最近这几天好像闹了别扭,隔壁吃饭时不小心擦到对方还要假惺惺地来一句“不好意思”“没关系”,但小年轻的矛盾她也不好多话,只好叹口气继续浇花了。
*
日暮葵简单地冲了一下澡,然后换上了家居服。
在热气缭绕的浴室里,她伸手抹去镜子上一小块的雾水,朦胧的镜面倒映着她红扑扑的脸。
日暮葵长叹了一口气,把额头抵在了微凉的镜子上。
此时,浴室的磨砂门被有礼地敲响,门外模糊地显出人影。
日暮葵被吓了一跳;这种做作的敲门方式,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马上好!”日暮葵故作镇定地提高声音,同时飞快地把自己随手团起来的湿衣服、乱飞的洗浴用品还有满地的水渍和头发一一清理好。
一切准备完毕后,她还不忘把自己刚才抹出来的那小块镜子哈了口气重新填满,然后冷着脸打开门。
鬼舞辻无惨果然站在门外。
满浴室的潮气和芬芳的沐浴香味扑面而来。
日暮葵微微侧过身子和他擦肩而过。
然而在肩膀稍微触及的一瞬间,日暮葵感觉自己的手腕被对方冷不防地拉住、扯回——在怔愣的脑子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她已经被鬼舞辻无惨猛地抵在了浴室内的墙上。
挂在一旁的毛巾架都为之颤抖了起来;但她并没有感到疼痛,因为后背和墙面之间早有他的手臂横挡开来。
一时的惊惧和隐晦的心思让日暮葵忘记了说话,只能像脱水的鱼一样无力地喘息着;与她相距极近的鬼舞辻无惨也没有打破这段暧昧的静谧。
他透过被雨水沾湿了的额发注视着她,良久,才慢慢抽回环抱着她的手臂,转而将浴室的门重新关好,拧转、上锁。
清脆的上锁声这才激起了日暮葵的危机意识,她用手抵住洗漱台,试图支撑起自己发软的身体。
“你...你想干什么...”
鬼舞辻无惨看上去的确是刚从屋外回来,浅茶色的制服被雨水浸渍成了更深的色彩,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没入被高高扣起的衣领。
他若有所察地当着日暮葵的面单手松了松领结,白皙的指节绕过喉结、将上两颗扣子尽数解开。
日暮葵顺利被他接连几个动作迷地晕乎乎的,她咽了咽口水,在剩余的为数不多的理智下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她努力发出正常语调的声音来:“如果你要洗澡的话,请让我出去。如果你要和我说话的话,请不要...”脱衣服!!!
鬼舞辻无惨完全是被她的反应娱乐到了,他将双手支撑在日暮葵背后的墙面上,垂下头、凑地更近了些,冰凉的气息打在她的眉间。
“是要和你说话,问几个问题而已。”他慢悠悠地告诉她,但玫红色的眼睛却带着些许凉意,“学长买的甜品、好吃吗?”
他果然看到了...!
日暮葵不由得有些心虚,但她又不知道自己的心虚到底从何而来,毕竟她和继国岩胜学长可是天地可鉴的良好前后辈关系!
不等日暮葵回答,鬼舞辻无惨接着逼问道:“周一带你逃课的那个家伙、又是谁?”
“还有,”他的手指勾过日暮葵耳垂上的太阳花耳钉,语气愈发危险,“邻居家的哥哥,嗯?”
这等刺激仿佛是在和有强大血鬼术的恶鬼正面对线,对方一个连招横劈而来,原先已经开始砰砰直跳的心脏现在就像要和日暮葵表演原地爆炸一样震颤起来。
和她紧挨着的鬼舞辻无惨怕是也听到了她的心跳声,他故作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你...离得太近了...”日暮葵从牙关里挤出声音来,软绵绵的手抵上了他的肩膀——当然推不动。
鬼舞辻无惨收了一只胳膊回来,把日暮葵的手捉到了自己的唇畔。
不再冰凉、逐渐染上潮意和温热的吐息打上她的指尖,他紧紧盯着她,明明是强硬到几乎逼迫的姿态,却像是在祈求她般说道:
“日暮葵,回答我。”
告诉我,你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多更一点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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