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鬼舞辻无惨。
-我叫日暮葵,请多指教。
“怎么了?你从哪里找到这东西的?”日暮葵没觉得有什么,但在一旁的神崎葵也看到纸条内容并且倒吸了一口气吞山河的冷气后,她才奇怪地看向蝴蝶忍,“这纸条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什么问题?”神崎葵抢在蝴蝶忍回答前惊呼道,声音大到日暮葵单边耳朵发疼,显然已经忘记了主公大人就在一墙之隔的屋子里,“那是...鬼王啊!”
“鬼王?”日暮葵还没搞清楚状况,她再度观察了一下手上这张平平无奇的小纸条,要说是什么暗号一样的东西激起了这几个女孩子强烈的反应的话——难道是「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
日暮葵确认道:“你们说「鬼舞辻无惨」是鬼王?——是我理解的那个鬼的鬼王?”
日暮葵以前倒也是模模糊糊地思考过这些鬼是不是有什么领导者的,但是一来宇髓先生的三个老婆还有蝶屋的女孩子们从来对这个话题闭口不谈,二来她连鬼都没见过几只,当然也不会被科普这类的情报;久而久之这种问题就被她抛之脑后——日暮葵诧异地看向这几个女孩子煞白的脸。
“鬼舞辻无惨,是千百年来恶鬼的始祖。”被她们的动静引到了屋外的产屋敷大人回答了日暮葵的问题;他那只还未被紫色污染的明亮眼睛眼底依旧是平和宽容,他似乎只是单纯地在为还未加入鬼杀队、因此并不清楚内部情报的日暮葵解释道,“叫着这样罪恶深重的名字,普天之下,只有那个将无尽的苦难带给人们、自己却胆小如鼠地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恶鬼。”
被产屋敷大人确认后,日暮葵反而沉默了。
她想起那个俊美又病态的同龄男生,他苍白的皮肤、血色的瞳孔,在夕阳下撑着黑色的伞,时不时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咳嗽——这就是鬼王...?
此时,蝴蝶忍率先冷静了下来,她纤长的睫毛颤动着,黛紫色的眼睛锐利地注视着日暮葵,她问:“是谁给你的纸条?下面那行是你的字迹,你为什么要写这种话?”
日暮葵勉强从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她对上蝴蝶忍的视线——对方正强忍着情绪,坚定又迫切地将解释的机会递到日暮葵的手上;日暮葵冷静了些,顺着她的问题回答道:“这是我在现代时,我的同桌、同班同学,「鬼舞辻无惨」递给我的。你应该知道此前我并没有了解过什么鬼王,我只是当作是新同学之间的交流...!”
现代、同班同学。
日暮葵的解释离奇,但本着对她这个人最基本的信任,大家都下意识选择了相信。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鬼杀队的宿敌,他们毕生要消灭的对象竟然在百年之后仍然活着,仍然保持着不老、甚至是少年的面容?!
得知这样的消息不知道是喜事还是哀事;在场几个女孩子都将视线投向她们的主公,产屋敷耀哉。
“我们需要更多情报,以此来制定破解之道。”产屋敷大人面容镇定,似乎并没有被这个消息打击到多少,只是上前几步走到了日暮葵的面前来,他问道,“葵小姐,你还知道多少关于他的事情?”
长相、病弱、来自产屋敷家族,如今寄住日暮葵家。
日暮葵知无不言。
产屋敷大人听完后稍作沉默,宽厚的手掌覆上她的头顶——这样的情报远远不够,甚至不能判定这个现代的「鬼舞辻无惨」的身份是不是仍然是鬼。
日暮葵读懂了主公大人的沉默,她颤抖地回应道:“那我再...回现代一趟吧——如果他真的是鬼的话,我的家人,他们此时正在和鬼共处一室...!”
鬼饿了就会吃人,她的妈妈、奶奶还有年老的曾祖父怎么有能力在恶鬼的獠牙下逃生呢?
“葵!”蝴蝶忍并不赞同,“暂且不说是鬼王,连他的手下十二鬼月里那些上弦鬼们的实力都是你我、甚至是柱大人们无法匹敌的,你这样回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是啊,日暮葵甚至还没有加入鬼杀队——在她还是这么弱小的时候,鬼已经将利爪伸向了她的家人、她原本平静无比的生活。
产屋敷耀哉没有说话,似乎是善意地将选择权留给了日暮葵。
可是即便实力无法匹敌,日暮葵难道又会有别的选择了吗?
她必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