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月:“……向评委求救?”
燕黎露出了个孺子可教的表情,“对,评委不会见死不救,她要杀你,就得逐出师门。”
陈映月送着燕黎师姐离开,良久才趴在桌子上闭眼睛休息,“其实我还真给忘了。”
她揉揉眼睛,穿着月白长袍就出门了。
昨晚笑春风的事情还没禀告院长,也不知道巫少云那倒霉孩子怎么样了。
八角阁楼里。
水幕旁边摆了些花花草草,偶有水音冲刷岩石,旁边的架子上放了些笔墨纸砚。
陈映月进来的时候就瞧见黄奕院长正拿着壶水弯腰浇花,身后是严谨端庄的巫少云。
黄奕招了招手,“来,交给你一个任务。”
陈映月:“?”
黄奕把水壶塞她手上,拿起了腰间酒葫芦,“把花给浇了。”
哦,好奇奇怪怪的院长,她怎么看都像是为了喝酒。
陈映月琢磨了下,“院长,昨晚笑春风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
黄奕点点头,“少云说过,碎寒光在中州,看起来伤得不轻”,他浑浊的眼睛想起来什么似的,接着道,“看样子他那护法还混进了皇室,这真是要变天啦。”
巫少云皱了皱眉,“师尊,可否需要学院出手?”
黄奕又是一口酒灌进去,“通知你眠木师叔。”
“是。”
和陈映月擦肩而过的时候,巫少云带了点复杂神色,“多谢师妹相救。”
他依稀记得是陈映月召唤出了灵兽。
只是醒来的时候被扔进冰冷刺骨的溪水里,下半身还被冰封住,他不太想回忆起昨晚那段事情。
陈映月摆摆手毫不在意,“不客气,这是你应该的。”
巫少云:“……”
巫少云走了之后,黄奕笑得跟公鸡打鸣似的,“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丫头这么好玩儿”,他掏出一个腰牌,随随便便甩给她,“接着。”
“……哈?”
陈映月浇花的手一顿,拿住了那木牌,隐隐有封印的气息,镌刻着弯月形状。
“这不是师徒令吗?”
黄奕:“那不然呢?”还能是柴火怎么的。
陈映月有些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于是径直就问了,“直说吧,您怎么知道神骨的?”
几百年前的事情,全天下就只有她被剔骨,能知道这事儿的是开天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