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怕江您温睡在地上地板太硬会硌的慌,江吻意特意把她新买还没用过的棉絮也一齐拿了出来给他铺到地上。
江您温心中哀叹一声,认命的关了门走进房间和小姑娘一起“铺床”。
他在剧组什么苦没受过?他让自己再忍忍,能和小姑娘睡同一个房间已经是一个质的飞跃了。
深夜,江吻意关了灯,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过他。
虽然二哥是打了地铺……可房间突然多出一人来还是会让她不太习惯。
她闭着眼睛,呼吸清浅,脑中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想今天在桥上的,那个短暂的拥抱。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个拥抱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许久不见的想念吗?
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也有断断续续的通话。
以前的二哥从不会这样的,他对她宠溺,却总是带着礼貌和距离。
他把他们之间的距离保持的刚刚好,不会过分逾矩,也不会过分疏离。
有什么东西,好像在潜移默化中变得不一样了。
江吻意蹙起眉头,抬手压了压眉心。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她将薄被拎起来盖过自己的脑袋,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这一晚江您温睡得也不好,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心上人睡在床上,而他睡在地上。
他总是不停的告诫自己要慢慢来,不要吓跑她,可越是这样想,他就越心急难耐。
他怕自己的小姑娘这么优秀,而他又不能时常陪在她身边,小姑娘会被别人抢了去。
只有让她喜欢上自己,变成了女朋友,他才得以放下心来。这还不够,他还想让她成为他的妻子,他甚至连他们以后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这可真是件难事。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江二少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从心底生出了一股无力感来。
翌日,江您温醒的早,将被子平平整整的叠好,他撑着床沿站起身来。
小姑娘还在熟睡中,空调打的是凌晨定时关闭,到现在房间内早就热了起来,她的被子被她踢到了一旁,小身子蜷缩在床上根本没占多少地方。
她侧着身,睡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滑到了腰上,露出了一小截纤细的腰肢,以及她的一双白嫩的细腿和粉色棉布也毫无遮挡的展现在了空气中。
江您温的呼吸沉了沉,他该说她是对他毫无防备呢,还是只是忘了他也睡在这间房中?
他希望是前者,但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男人的心跳的飞快,他倾下身将她滑到地上的薄被拎起来,给她盖好。
此时的小姑娘侧着身子,唇微张,安静的睡颜像是一只不设防的家养小猫,她呼吸时微敞的胸口细微起伏,殊不知这副模样落到男人的眼里有多么诱人。
也很……可爱。
对江您温来说,喜欢是隐忍,是克制。
他注视了她半晌,忍了忍才艰难的让自己的理智战胜了感官,他给她重新打开空调,然后调好了温度,才气息不稳的出了门。
江吻意被八点的闹钟吵醒,她伸手将闹钟掐了,翻身打了个哈欠,细小的泪珠随着她的闭眼缓缓的从眼尾流出。
她掀开被子下床,发现房间里早已没了二哥的身影。
她不疑有他的打开房门,客厅也是空空如也,倒是二哥的行李箱还在。
江吻意换好衣服去浴室洗漱,看见自己牙刷旁边挂着一支很明显的男士牙刷。
她双眼迷迷糊糊地愣了愣,脑中像是有一团毛线在不停地打结,她抓了抓头发,才拿过自己的牙刷,挤了牙膏开始刷牙。
刷牙间,她的余光不止一次的停留在江您温的牙刷上,还有和她的护肤品放在一起,并不属于她的那些瓶瓶罐罐。
她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怪异感来,是很奇妙的感觉,但要让她具体说出一个形容词?
她想了想……实在找不到什么贴切的。
小姑娘洗漱完,神清气爽的去了客厅,这才发现茶几上面放了一碗粥和一些油条包子的早餐。
二哥先出门了,小九别忘了吃早餐。
——江您温
江吻意将他贴在一旁的便签纸揭下来,这让她有一种回到了裳城又和二哥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错觉。
明明她来海城就是想打破这样的关系,远远的离开他,可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呢?她恍然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