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少女攥着窗帘的手便无意识的松开,没有了外物的遮挡,男人的黑眸如渗了墨,清亮逼人。
她宛若上帝精心雕刻的一件艺术品,叫他怎么也移不开眼。
江您温上前将她身后的窗帘拉上,少女的长发有几缕散落到身前,他抬手将它们尽数拨到她耳后。
她的白色在这一室的幽暗中绽放。
江您温醒过来,映入眼帘的不再是自己的房间,酒店的空调发动机还在轰轰作响。
他深呼出一口气,合上眼,手背搭在自己的眼上。
这样的梦,不是第一次了。
在梦里他还总是让她叫他的名字,她若是犹豫了,他就会把她的唇亲的又红又肿。
每到那会,她的那双眼睛总是最迷人的,湿漉漉的闪着泪光,求饶的看着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细细想了想,似乎是在心里开始挂念她之后,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掀开被子,一路脱了衣服扔到地上,去到浴室。
她现在还小,再等等,再等等吧。他这样说服自己。
江您温洗完澡,神清气爽的打开房门。
已中午时分,陈样和许朝阳吃过饭安安静静的待在客厅,听到开门声他们齐齐的望过来,一一正在吃着它的罐头,看见他出来了也喵呜一声,嘴边吃东西的动作不停。
“怎么?”江您温给了两个大活人一个“看我干嘛”的眼神。
他们看着他的神情有些许微妙,要不是清楚别人不可能会知道自己做什么梦,江您温差点以为这俩看到或听到了些什么。
听到了些什么?
江您温的后背蓦地发凉,他总不可能还说梦话吧?
而事实上。
陈样是向他投来了一个“可怜,求原谅”的眼神,“老板,我对不起你。”
江您温:“?”
许朝阳笑的深不可测,甚至还有点小得意:“他已经跟我招了。”
几乎在他说完的同一时间,陈样就接到了自家老板的眼刀,他立马举双手投降,“我招什么了?就是你诈我长发还是短发的时候,我一不小心说漏嘴的。”
江您温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拿起来喝了口压压惊,“就这个?”
陈样蔫不拉几的:“就这个。”
许朝阳依旧得意:“什么叫就这个?那也是我用的智慧换来的成果。”
“就一个头发给你高兴成这样,出息。”江您温放下水杯,玻璃杯碰到桌面发出一声轻巧的碰撞声,他闲闲的笑起来,每一帧动作和表情都像是精修的高清大片。
“至少我有了一个方向。”许朝阳说,“这个范围可以缩小到头发为短发的女性。”
“范围依旧很大,查起来不太容易。”江您温认真的帮他分析了一下,最后给出建议,“要不你投靠我吧,就不用这么累了。”
“五千万。”
“什么?”
“江总给出的价。”
江您温皮笑肉不笑和他对视一秒,然后走过去抓住许朝阳的胳膊,将他拉着往大门走,“滚吧,好走不送。”
然后开门,将人推出去,再关门,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只听外面的许朝阳拍门,“一千万呢?刚才是我虚抬价钱了,一千万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江您温靠着门板,和他说话,“虚抬这么多,你奸商啊?给过你机会了,现在一块钱都不考虑,赶紧走吧。”
而路过走廊的工作人员好像对江您温和经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早就习以为常,经过他们房门口,笑眯眯的拍了拍许朝阳肩膀:“许大经纪又被赶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