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他们到了那位工作人员所说的旗木当家出事的地方。
出事的旗木当家,旗木老爷子的房间和其他游客是一层好几间中的一间那样的格局不同,他的房间就是一整层。
电梯门缓缓敞开,中也和柯南一出电梯,就面对着两扇巨大的红木法式门。大门紧闭,周围已经被工作人员用封条拉了起来。在房门与电梯口狭长的通道内,就挤着好多位船上管理人员与船警,还有一位女仆,与两位旗木家属。
家属中女性似乎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噩耗,坐在工作人员搬上来的椅子上一边拍着胸口一边低头拭泪。
这样的情形,使得走出电梯口的中也与柯南显得格外突兀。
“你们是?”一位站在最外侧的工作人员询问这两位突然闯入的人。
“我的叔叔是毛利小五郎,我是他的助手。”柯南这样介绍。
“哦,那么请问毛利小五郎先生到了么?”这位工作人员点点头,却是对着中原中也这样问的,这也难怪比起小孩子工作人员还是更相信这位先生是毛利侦探的助手。
叮咚一声,电梯门又一次停在了这一层,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电梯门还没开就听到了一个大咧咧的嗓门——说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到。
“来来来,把当事人和现场目击都叫过来,他们都有嫌疑!”毛利小五郎带着小兰一行人上来了,脸上还带着点酒精未退的红晕,他说着就要扯开封条推门进去查看现场,然后被女性家属呵止。
“诶呀,你这侦探小心点!别莽莽撞撞破坏了现场证据!”她皱着眉,让服务人员去拿无菌的鞋套手套给毛利小五郎。
一旁的男性亲属也点头称是:“里面有点玄乎,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那行啊吧,你们先各自说说情况。”毛利小五郎听到‘玄/学’之说,眉头高挑。
这位男性亲属名叫旗木洋平,是旗木当家旗木春辉的侄子,也是他和送餐的服务生第一时间发现老爷子离奇si在房内:“我是早上有事找叔叔,但是都快到饭点了老爷子都还没起来,我就觉得奇怪,让服务生帮忙撬开了们……”
“我觉得绝对是凶/杀啊!分shi!老爷子的左右手指被砍断了!”他这样说着,情绪有点激动,但旁边女士的悲痛神情又有所不同。
毛利小五郎打断他的话:“只切了手指?只切手指算不上是分shi吧。”他搓了搓下巴,这样分析着。
中原中也站在一旁扯了扯帽檐,对这位毛利小五郎侦探打了一个大大的“?”:重点是这个么??
中也仔细观察着在场众人的面部细节,特别是那个哀痛垂目的女人,不知为何,她给中也的感觉,就有一股奇怪的违和感,可是她的哀痛与斥责又是那么真心实意……
“不过这样的话,肯定是他杀了!”毛利小五郎下了第一个结论,“旗木春辉有什么仇敌么,商场上的纠纷?”
“这个……”旗木洋平挠挠头,显然这个问题他答不了,从他身上是一身酷帅潮牌而不是正装也可以看出一二。
“旗木财团从来都是以诚信为本,哥哥也向来与人为善,若真有什么暗地里愤恨结仇的,人心难测我们又怎么能知晓?”接话的女性亲属是旗木春辉的表妹,旗木真智子,她转头对船上经理说:“你们这船客名单拿过来给毛利侦探然看看。”
经理也有些为难,他们这样的游轮上面的都是贵客,那样身份的人自然是不愿意随意泄露信息的,不过现在人命关天,只是个名单,也就拿了出来。
毛利小五郎对着名单翻来覆去,偶尔发出“原来如此”的话语。
柯南踮起脚尖也匆匆看完了一遍,认知局限,光从名字上去分析谁有嫌疑不太现实。
啪的一声,毛利小五郎重重的合上名册:“我知道了,凶手就是你吧!”他指向旗木真智子,厉声言辞,“无论是商场结仇还是名单什么的都是你的障眼法!仔细想想,旗木春辉出事最大的得利者不就是你们么?而你,旗木真智子,你败露的原因就是你基于掩盖而画蛇添足般暴露了马脚!”
“什么!你这侦探不可理喻!我怎么会害我的哥哥!”旗木美智子用力一拍椅子把手,气急攻心,“如果是这样的,哥哥的亲生女儿,旗木财团未来的继承者,旗木和奈岂不是最大的嫌疑人?!”
“对哦,”毛利小五郎像是被点醒一样一拍手,“那么这个旗木和奈在那里?”
旗木真智子简直被他气了个仰倒,闭上双眼揉着太阳,摆明了不想再与这位名侦探说话。
“旗木和奈最近开始接受公司事务,现在人在欧洲。”旗木洋平皱着眉,其实他也觉得不可能是自己亲人下的手。
“能联系上她么,我要询问询问情况。”
……
柯南在毛利小五郎开始了“基本操作”以后仔细观察着各个当事人的反应,都是十分自然真实,最后他提议:“叔叔,现在可以看看里面了么?”
“哦对啊,你刚刚拦着我进去勘查现场,现在我总可以进去了吧?”毛利小五郎反应过来,对着旗木真智子这么说,大有如果她说不可以那么就坐实了她是凶手的架势。
旗木真智子对着这样粗鄙之人满是闷气,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大门开启,一股吊风带着海的咸腥味扑面而来,这对着大门的落地窗大开着,海风从中涌入。这是因为这股风,让人一时间无法察觉空气弥漫的铁锈味。
整个房间占了一层游轮的面积但是布置却格外的空旷,没有任何的隔墙,正中心坐在红木沙发上的老爷子背着们面向窗外的大海,从门口这个角度看,好像老爷子只是低垂着头小歇着。
在狭长的通道里争论太久,打开门,被阳光突然打入眼瞳,中也感到一丝不适的眩晕,一瞬间沉入海底的窒息感,而后一秒又好像是错觉。
跟在中也后面小兰察觉到中也低头扶额的瞬间,以为是对凶sha现场的不适,她小声关切:“中也先生没事吧,要不出去休息一下?”
“不用。”中也谢绝了毛利兰的好意,被女孩子认为需要帮助这还真是面子上挂不住啊。他看着能一眼望到的深蓝碧海,抬了抬帽檐,眉头紧皱——
一股冥冥的不安不知何来。
啧,手头竟是没有一支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