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有容放下电话,气得胸膛不住起伏。
他没想到他那么警告家人、提醒他们,结果他们还是在暗中搞幺蛾子!
武有容立刻让儿子媳妇把孙女武泽蕊叫出来。
质问、争吵。
武泽蕊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她说:“什么叫我假扮他亲人?我就是陶颛的妹妹啊,我都没跟人说我是他亲妹妹。观众觉得我长得像,我能怎么样?”
“你这样做很危险!”武有容苦口婆心。
武泽蕊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危险的?我现在不好好的?我们隐藏着身份过活才叫危险!如果我们真的公开身份,就是陶颛的家人,是任家的外戚,我就不信谁敢对付我们。那些人就算不看陶颛的面子,总得看任家的面子吧?”
“那你怎么好意思去占陶颛的便宜?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我们家和他早已经没有关系!陶颛对我们就算有感情,也只有恨,绝没有半点亲情,你们利用他牟利、赚取名声,只会引来他更大恶感。”武有容怒斥。
“那是对你们!我是他妹妹,我又没有得罪过他!”武泽蕊用更高的声音吼回去。
武家人顿时陷入沉默,武有容瞪着这个孙女,简直不知道她的脑回路怎么长的。
“你以为陶颛会对你们这对兄妹有多少感情?你们小时候……算了,我说什么都没用。”武有容心灰意冷道:“我跟你们明白说了吧,今天给我打电话的人已经说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之后再有任何事情,他们都不会再管我们!”
“警告的任家人?他们果然在留意我们”武泽蕊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反复问她爷爷,是谁打的电话,叫什么名字,他们能不能联系到对方,还让他爷爷问能不能搬到黑炎洲等等。
武有容看武泽蕊的目光渐渐变得古怪,他觉得他已经无法理解这个孙女。
被从楼下练武场喊回来的武泽玉发出一声嗤笑:“爷爷,你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没用。网络上太多人捧着她,很多人都在猜测她是不是真的就是陶颛的亲人,还有人给她巨额打赏,那些钱都快能买下我们家半个武场了,她已经飘忽了。”
谭真真吃惊,忙问女儿:“你赚了那么多钱?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家里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那是我的钱!”武泽蕊腾地站起来,“你们不是反对我利用我的脸上节目吗?那就别打我的钱的主意!”
武耀怒斥:“什么叫打你钱的主意?我们养你这么大,让你过得跟公主一样,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反正我赚的钱都是我自己的。如果你们羡慕,就也上节目好了。武泽玉你就是妒忌我!”武泽蕊觉得自己没有错,她原本也想着赚到很多钱会帮助家里一些,但家人的态度让她逆反心爆升,她甚至还说出了:“怪不得大哥当年会离家出走,你们都太自私了!”
“你说什么!?”武耀暴起,指着武泽蕊的鼻子就捏起了拳头。
武泽蕊放声大哭,“爸你要干什么?要打我吗?”
武泽玉嗤笑,转身就走。他看过黄玫瑰的直播,也看到网络上厉家太子爷和任家太子爷对陶颛的争夺。他是直男,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像个女人一样生孩子的场面,更无法忍受成为实验体。
他认可他爷爷的话,如果他们老老实实地生活,如果任家太子爷真的那么重视陶颛,那么任家人看在陶颛的面子上,也不会让他们家过得太糟糕。
但哪个皇帝希望看到自家皇亲国戚打着皇族的招牌到处招摇,还仗着有一张皇后的脸,在网络上搞节目,让全世界人来意-淫和评价?
武泽玉也是男人,他太了解同为男性的占有欲,如果换了他是任乾坤,他能把武泽蕊的脸给废了!
但他这个妹妹这时已经疯魔,只认定自己认定的,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武有容看孙子离去,脱力地对孙女挥挥手:“随便你吧,我这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要做什么随便你,但不要连累到家里,否则别怪我这个爷爷……”
“够了!不要一副我做了坏事变成坏人的样子,你们明明也想联系陶颛,明明也想沾他的光。我只是做了你们不敢做的事情!”武泽蕊哭着喊:“我做错了什么?我本来就是陶颛的妹妹,我没有害过他,我没有赶他离开家,我也没有想要利用他,我就是在网上做节目而已!你们看我不顺眼,我离开这个家好了,我离开!”
武泽蕊哭着跑回房间。
武有容瘫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精神气。他在后悔,他果然没有他父亲有眼光,也不会养孩子教育孩子。
如果按照他父亲所说,把这个家交到陶颛手里,那么这个家不但可以长久延续、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乃至几层楼,其他武家人也都能受到重情义又重责任的陶颛的庇护。
可他因为一点狭窄的血缘观念,不想要武家武馆落到非武家血脉手上,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爸。”武耀叫道。
武有容摆摆手,站起身,拖着脚步向楼下武馆走去。现在他只希望孙子武泽玉已经清醒过来,并能好好继承武馆。他也不要多,只要他死的时候,武馆还在,武家人还能吃饱饭就成。
武耀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捂住额头。
谭真真坐到他身边,对丈夫期期艾艾地说:“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别难过。”
武耀放下手,问妻子:“你恨过我吗?”
谭真真立刻摇头,“我怎么可能恨你,我那么爱你。当年如果没有你,我说不定都坚持不下来。”
说到这里,谭真真忍不住埋怨长子:“小非也真是的,他还改姓陶。他以为他父亲是什么好东西,当年他生下来,体质那么弱,医生都说他不可能觉醒,他的身体还有点变异,骨骼没发育好,陶杨看过他就不想要他。要不是你心好,愿意让我带着他到武家,他怎么可能长大,还能学到武家的功夫。”
武耀抚摸妻子的头发,“我有时也会想,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小非是个好孩子,而我太狭隘。”
“别这么说,谁会不爱自己的孩子,谁愿意在有自己亲身孩子的情况下,把家产给不是自己血缘的孩子继承?而且当年也不是我们赶小非走,是他自己离开家。”谭真真表示万分理解。
“真真,有你为妻,我之何幸?”武耀叹息。
“阿耀。”谭真真挨到丈夫怀里,抱住他。
武耀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谭真真忽然道:“我觉得小蕊有一点说得没错。”
“什么?”
“我是他母亲,你是养育了他十年的继父,小非还学了武家最地道的功夫。如果以后我们和小非真的不能再往来,而小非也不知道能在任家太子妃位置上坐多久,家里情况又是这样,俗话说贫穷夫妻百事哀,家里现在会闹成这样,无非是我们没有原来的地位和家产,可如果我们重新变得富裕呢?”
“你是想?”武耀迟疑。
谭真真咬了下嘴唇,坐直身体,说道:“我们跟小非要一笔赡养费吧,我也不要脸了,我亲自跟他要,我了解小非,他不可能不给我。就这么一次,以后我们不再找他。”
武耀沉默,却没有说出反对的话。
陶颛旁听了和叔亲自给武有容打电话的全部过程,还听到了这一段监控对话。
听完,陶颛沉默了很久。
任乾坤握住他的手,恨恨道:“他们想得美,你不管他们就好。”
陶颛笑了笑,反握住他的手:“我没事。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吧,你也不用再浪费人力物力去监视和帮助他们,随他们去,每个人的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我不欠他们。”
任乾坤听陶颛这么说,当即就让和叔把监控武家也是保护他们的人手都撤了回来。
他早就不想管武家的事,愿意拉一把也是看在陶颛的面子上,既然这一家人要自己作死,那就随他们去。
“你会给谭真真一笔赡养费吗?”对此,任乾坤并不打算阻止。
陶颛点头:“我给她。但不是看在她是我妈的份上,她和武耀说是他们养我十年,其实当年她根本不打算要我,是我曾祖父让武耀把我抱回武家,说武家不缺这么一口饭。这不是我臆想,是她当年自己亲口跟我说的,她当时有点歇斯底里,说她就不应该要我,说陶杨对不起她,冲我发泄,说了很多话,之后她就对我越来越冷漠。”
任乾坤很想把人揽入怀里。
陶颛推开他,笑道:“我没那么脆弱,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而且我曾爷爷对我真的很好,我不幸福也就我曾爷爷去世后的那两年。我曾爷爷叫武豁达,他也真的是一个很豁达的人,我九岁以前就在他身边长大,我很庆幸被他养育、被他亲自教导,如今我才没有长成一个怨天尤人的阴暗性子。我曾爷爷总爱对我说一句话,他说不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来折磨自己,那不值当。”
“那位老爷子说得很对。”任乾坤表示可惜,说武家如果有这位老爷子,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田地。
“所以说富不过三代,想要家族长久,选择继承人很重要,对孩子的教育更重要。”陶颛抚摸任乾坤后脑勺刺刺的短发。
这家伙真的太宠孩子了,说是给他们买玩具布置游乐场,就真的买了一大堆,还让人加急送,那寄送费就很可怕。他好说歹说,才说好到浮屠洲的任意拍卖场去接收。
“你也说了,孩子不是宠坏的。”任乾坤看他笑脸,真的不像是被伤害到的样子,心里也跟着舒畅起来,刚才他听到谭真真和武耀对话,是真想穿过去打人。
“嗯,只要把持孩子们的品性,不要让他们长歪了,其他就让他们自由生长吧,不用强迫他们。你说呢?”
“我们任家就是这样的家风啊~”任乾坤乐,又道:“需要我把武家人的新身份卡号码给你吗?”
陶颛也笑了,心情同样轻松很多,“给我吧,我会给他们钱,但不是现在。”
只看武泽蕊的表现和武耀的反应,他就知道这家肯定还会作妖。如果任家人不管他们,武家人的安全真的很难说。但这是武家人自己选择的道路,他已经多次警告,对方不听,他也没有义务继续去挽救这一家。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一家落入底谷的时候拉一把,让他们有口饭吃。就当他报答曾爷爷当年对他的恩情。
陶颛已经放下武家人,任乾坤也已经撤回了所有人手。
可武家人不知道,武泽蕊也不知道。她说要离家出走,就真的拉了个行李箱出来。
谭真真想拦,大家长武有容不管,武耀也表示随这个女儿去。
谭真真猜测丈夫可能也希望家里再出一个太子妃,但她没问。
武泽蕊已经联系她的经纪人,对方已经在她家门口等她。
这名经纪人是在她出名后,主动找上门来的,她打听过,对方相当有名,被称为金牌经纪人。
武泽蕊没有去想为什么一个业界鼎鼎大名的金牌经纪人会主动找到她,她只觉得是对方看中了她的魅力和潜力。
塞勒斯亲自下车为女孩打开车门,还帮她把行李箱放好,等武泽蕊坐好,他又亲切地问女孩:“决定好了?”
武泽蕊用力点头。
塞勒斯微笑,“我早就说了,凭借你现在在网络上的知名度,这时正是应该大肆炒作的时机。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可是我们公司的大金主,你之前收到的巨额打赏,大多都是来自他。公司打算拍一个隐形孕体的灰姑娘传奇,正在寻找主角,我觉得你很合适,但竞争这个角色的人很多,不乏影后一类非常有实力的大牌,但如果你能让这位为你开口,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武泽蕊兴奋得脸颊泛红,又有点害怕。
塞勒斯侧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放心,不是让你陪-睡。当然,如果你自己愿意,那又是另一回事。”
武泽蕊可不想当个陪-睡拿资源的女星,她想的是找到一个真正的金主、爱人,让对方大力捧自己,直到她成为真正的皇后。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武泽蕊忍不住问。
塞勒斯笑意不减:“年轻、英俊、有钱、有势,你见到对方可不要被迷惑了哟。”
武泽蕊娇嗔道:“我才不会!”
塞勒斯轻笑一声,同样的女孩、同样的表情,他看得太多了。
要不是这个女孩长得像陶颛,又是和陶颛同母异父,谁会给她那么多的打赏?
同样如果这女孩不是和陶颛有关系,她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做网红到现在。
当然,如果不是陶颛,就她这个脑子和脾性,也不可能红得起来。
次日,任乾坤接到和叔的电话,说是夏尔马家的超雄睡了武泽蕊。
而夏尔马联系不到任乾坤,就给任家主宅打电话,说他和任乾坤也算连襟兄弟,看在任乾坤的面子上,如果武泽蕊不是隐形孕体,他也愿意捧她做夏尔马家下一部主打电影的女主角。
任乾坤冷笑,他明白夏尔马的意思,这是在提前跟他交代,他夏尔马玩了陶颛的妹妹,但不是他强迫,而是对方自愿,而且夏尔马家还付出了很高的嫖资。
任乾坤想让和叔给夏尔马回话说武家人跟陶颛无关,但想了想,他到底没把这个吩咐说出口。他很清楚,如果他这么吩咐了,不管武泽蕊是不是隐形孕体,等待她的下场都不会很好。
就当给陶颛积德了。任乾坤让和叔什么都不用回复。
任乾坤没把这事隐瞒陶颛,他不希望陶颛以后从网络或新闻上看到武泽蕊怎样,他就跟说平常明星八卦一样和陶颛提了一句。
“已经睡了?武泽蕊认识夏尔马家的超雄很久了吗?”陶颛不解。
任乾坤嗤笑,“哪用很久,之前夏尔马就用钱砸过。等一见面,发现金主竟然高大、年轻、英俊,还那么有钱有势,一般小女孩哪能抵挡得住?夏尔马再有意勾引,见面就上床不过平常事。”
陶颛虽然已经放下武家,但就算是个陌生女孩,他还是会担心一下:“夏尔马家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武泽蕊这是自己在往火坑里跳。”
“看在我的面子上,只要武泽蕊自己不作死,夏尔马不会把她搞成实验体的。如果确定她不能生育超雄,夏尔马只会用钱打发她。很多想要做明星的男孩女孩巴不得找这么一个金主呢,说不定武泽蕊还觉得自己很幸运。”任乾坤又一脸后悔地道:“早知武泽蕊那么喜欢超雄,我就把她介绍给尼古拉了,还能赚到一块地。”
陶颛揍他一拳。
任大熊不住笑,报复地用胡渣扎了扎人的嘴巴,转而推他往门口走:“不要管武家人了,走走走,你儿子们正在等你去叫他们起床。你亲爱的老公也在等着和你吃爱的早餐,我们吃过饭就得出发去浮屠洲,晚上拍卖会就开始了。”
昨天他们就把带来的精矿交给了工厂,任大熊带着老公和孩子在这个工业城市转了转,晚上就住在这边的酒店。
工厂在黑炎洲,陶颛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但他们要赶着去浮屠洲参加拍卖会,也就简单一日游,没怎么仔细看。
黑炎洲之所以叫黑炎洲,是因为这个世界最小洲上有好几座活跃期的火山。
当然,这个小也是相对而言,就面积来说,黑炎洲的整体面积不下于原来的非洲,有三千多万平方公里。而非洲的面积在原七大洲中排名第二。
火山经常爆发,喷出来的岩浆发黑,冷却后可以提炼出一种大劫难后才有的特殊矿物,被人们成为黑炎金。
黑炎金被任家人垄断,外界很多人都不知道这种金属的详细特性,二十大政体派了很多间谍想要打探,但目前为止都没有得到多少有用消息。也有间谍弄到黑炎金,但二十大政体怎么研究都觉得黑炎金只是一种介乎于铜和铁之间的普通金属,没有找到它的特殊之处。
“我们家掌握超黑炎金的配方也是偶然,以后带你去参观一家工厂,那里就是我们家使用超黑炎金的地方,那家工厂不在这座城市,等拍卖会后我带你过去。”任乾坤吃早饭的时候这么说道。
陶颛表示不急,他对接手和了解任家财产没有多大兴趣,他现在一心只想建设好他的大荒城。
任乾坤喝了口蔬菜粥,不在意地说:“还是要看一遍的。迟早要接手,婚宴前,先让任家一些上层管理人员对你认个脸熟。不用考虑他们如何看你,你就做你自己。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人会当着你的面给你难堪。至于他们心里怎么想,连我爸、我妈还有我,他们都有人看不惯,所以你也别指望能万人迷了。”
陶颛笑出声,“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那么快。”
“又不是让你马上接手管理工作,就是去过个场,让人提前认识你一下。总不能我都和你领结婚证了,任家的上层管理人员还只能从网络上看你的照片。”
“行吧,你安排。”陶颛对此也无所谓。
吃过早饭,陶颛把毛尖和普洱从儿童椅上抱下来,毛尖忽然往他肚子上一扑。
陶颛揉揉他的小脑袋,“毛毛怎么了?”
毛尖摸摸爸爸的肚子,仰头说:“爸爸,弟弟吃饱了吗?”
陶颛以为毛尖说的是默温,当即看向坐在对面的青年,笑道:“放心,他吃的饱饱的。”
毛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放开陶颛去找两个哥哥玩去了。
看到这一幕的任乾坤在心中大喊:果然是有了吧?果然是真的有了吧!毛毛都感觉到他弟弟了呀,啊啊啊!
任乾坤想让李老爷子给陶颛做个有没有怀孕的检查,但老爷子现在不在他们身边,老爷子不愿出远门,非要待在大荒村。
要是找其他医生,他又不放心。
其实任家有家庭医生,但他不知道陶颛会怎么看待又怀孕的事情,以他对陶颛的了解,对方应该不是很想再生孩子。
任乾坤纠结啊,偏偏事情没有确定,他也不能和任爸任妈说,就一个人在那儿担心来担心去,看着陶颛,心里无数遍想着要怎么和他说。
要么再等等?等陶颛自己有了反应再说?
“陶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再有一个孩子?”任乾坤试探地问。
陶颛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我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而且,我不觉得我会再生育。”也不想。
任乾坤在心中惨叫,他就知道会这样!这让他怎么说出口,说“亲爱的,你好像又有宝宝了呀。”
总觉得说出来会被打死。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陶颛感到了一丝古怪。
任乾坤连忙打哈哈,毫不犹豫地把锅扔给小儿子:“这不是毛毛说弟弟吗,我就随口问问。”
陶颛失笑,“别瞎想了,三个孩子还不够你养的吗?”
任乾坤小声说:“再多也能养。”
陶颛耳朵尖,听到了,当即怼回去:“那你自己生!”
任乾坤耍赖地抱住陶颛,从后面顶了顶他,声音故作沙哑地道:“那你来疼爱我~”
陶颛脸红,反手一巴掌拍在那挺翘上。这个死不要脸的厚脸皮!
“爸爸,快点呀!”蒙顶牵着两个弟弟回头喊。
“来了。”陶颛连忙答应,又催促默温,给他把外套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