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她是陆哥的什么人,童养媳?”
余念:“?”
余念:“……”
阿雅啧了声,作势要上手揍人,纹身师们笑闹着逃回自己的工作间。
“他们就这样,没个正经,你别介意,”阿雅笑着回头,“来,小童……小妹妹,跟着姐姐走。”
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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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秋的工作间在顶层,到了楼上,余念伸手敲门。
半晌,里边传出回应:“谁啊?”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是陆知秋的。
余念一愣,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这时候,门被人打开,陆知秋站在门口:“进来吧。”
没等余念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男声又在里边嚎了一句:“哎等一下!我衣服还没穿上呢!!”
余念:“?”
她看着陆知秋回过头,不耐烦地回:“穿了俩小时都没穿完,你穿龙袍啊?”
余念:“???”
跟在男人身后走进门,余念刚抬眼,就看着纹身椅上坐着个男人,嘴里叼着烟,身上穿着浴袍,偏偏还不好好穿,非要露出一个肩膀——
余念复杂地看了眼陆知秋。
“把衣服穿好。”陆知秋面无表情。
“靠,你以为老子不想穿吗,还他妈不是因为老子肩膀痛?”浴袍男咬着烟口吐芬芳。
陆知秋:“这点痛都忍不了,你纹什么身?”
余念这下才听明白,原来浴袍男是陆知秋的客人,刚在肩膀上纹了身,现在正是伤口疼的时候。
浴袍男吐出一口烟:“我说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儿吗?我他妈都感觉你在我肩膀上扎了个洞……”
陆知秋:“嫌我下手重就去找别人。”
“别别别,开玩笑的,我都等你帮我纹身等了三年,这点痛算什么。”
这时,浴袍男注意到陆知秋身后的余念,眉毛一挑:“哟,这小姑娘打哪来的?”
陆知秋没回答他,而是说:“你把烟给我掐了。”
浴袍男:“我不,你国际警察啊管得这么宽。”
陆知秋:“再不掐一小时收你十万块。”
浴袍男:“……”
“老子看上去很穷吗?!”浴袍男咆哮着灭了烟。
陆知秋没理他,转过头对余念说:“茶水间里有零食,你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余念点点头,乖巧地应了声好。
阮程盯着余念的背影,“啧”了一声:“这小姑娘长得可以啊,和洋娃娃似的。”
陆知秋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收拾工作台上的色料。
“皮肤好,还白……靠,老子谈了这么多女朋友,没一个比得上她,”阮程一拍大腿,“就是看上去年纪有点小,满十八了没?”
陆知秋收拾完色料,戴上手套,推了把阮程,示意他到椅子上趴好:“没满,十七。”
“我靠,不是吧?”阮程满脸诧异,“陆爷你要不要脸啊?未成年都搞?”
陆知秋:“……”
下一秒,阮肩膀上用于保护伤口的保鲜膜被无情撕开。
阮程的脸瞬间扭曲:“哎,哎,哎轻点,要死了人——啊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
陆知秋神色淡淡:“说话注意点儿,那是常姨的女儿。”
男人的语气很平静,阮程却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他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听说老爷子给你塞了个小朋友……就是她啊?”
这时候,余念从茶水间里探出头来:“哥哥,我可以吃冰箱里的披萨吗?”
小姑娘声音很甜,喊哥哥的时候格外柔软。
“想吃就吃,”陆知秋说,“少吃点,待会还要吃午饭。”
小姑娘欢呼一声,重新钻回小房间。
“卧槽……”
阮程仰着脖子:“这声哥哥喊得真是……老子心都化了。”
陆知秋打开纹身枪,面无表情:“趴好。”
一听到纹身枪的滋滋声,阮程就条件反射地开始头疼……即使如此,他仍没有放弃探寻的目光:“陆爷,你这妹妹还真是可爱啊,她还缺哥哥吗?我第一个领取号码牌。”
陆知秋:“阮程。”
针尖染上饱满的颜色,毫不留情地刺入皮肤。
阮程立刻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啊疼疼疼疼!陆知秋你他妈能不能轻点儿?”
陆知秋淡声道:“她刚才喊我哥。”
“我知道,刚才不是听见了吗!”阮程疼得嗷嗷乱叫,“你扎这么狠干嘛!”
“她有我就够了,”陆知秋说,“你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