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起来冰系法术简单太多,那冰系的老师笑道:“我是实战类型的老师,在理论上无法教授你太多复杂的学识,但战斗时使用怎样的法术方面,我还是略有涉及的。”
此时,阿芙拉使用的正是冰系法术中善于束缚的一类。只见那灵窃魔像抓过来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变缓变慢,寒气从他的脚下升起,薄冰渐渐冻住了黏着的大掌。
冰渣簌簌碎落,魔像随时会从寒冰中挣脱。
还未等它来得及挣脱,一柄极速的锯肉刀像蛇一样窜起,那锋利的刀刃,以及密密麻麻的锯齿将魔像直接劈成两半!
那劈开的两截身子晃了三晃,脚下的坚冰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下。
碎冰和冻住的黏土破碎了一地,但隐隐的,那冰住的碎块有要和聚的趋势,阿芙拉想了想,一刀又剁了上去。
砰。
碎块又碎成了更细小的碎片,她俯视着脚下的魔像。
合成、劈碎!再合、再补上一刀!
由于对这类魔像的复生原理没有研究,阿芙拉采用了最常见的办法——消耗。
凡是拥有复生、复活、以及再生能力的异兽、元素生物、魔法生物等,它们的这些能力必然会消耗魔力,这样一来,只要不停重复毁灭这一过程,自然有魔力耗尽的时候,到那时,再如何复生,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当然,有些复生的生物拥有逃命技能,如果想要彻底击败,还是要更通透地吃透它们的能力和研究。
终于,碎成细末的魔像在白光一闪后,再也没了声息。
阿芙拉确定万无一失后,才撑着锯肉刀坐到了地上。
从刚才开始,她的魔力所剩无几,为了节省魔力,不得不分出一半的力量来使用锯肉刀。
“职业者初期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那温婉的战士老师问,笑容和煦,柔软的发丝束在胸前。
“是分配可怜的魔力量。”庞大的战锤在空气中长啸,轰得定在地面,砸出了一口小坑,“职业者初期有再多的魔力都是不够用的,要学会合理分配。不要想当然以为敌人会等着你回复魔力,记住,魔力用尽时,对于一般的职业者来说就意味着死亡。”
……
门锁落下的声音响起,一行人走进来,侍者们检查地上的魔像残渣,而她亲爱的骑士老师吉蒂开始指出细枝末节的问题:“刚才你在吟唱时……”
遇上老师们,她的运气真不错。
阿芙拉笑了笑,倾听女骑士的指导。
不久后,阿芙拉收到了兄长的来信。
距离这个月结束还差两日,她打算去位面闯关第一层,维达便送来了洁白的信封。
“维达,”阿芙拉正在背诵空间法术的要点,眼尖看到了托盘中的信封,脸上带起一抹开心的笑,“是我的信吗?我看看。”
维达欠身,将信封交予了她,退至一旁。
一个月不到,这个小种子身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气质沉稳了些,初来乍到的一点局促不安完全消失了,学习到了上位者的稳重,起来越发像她的老师们。
在那些大人们赞不绝口的背后,无人知晓,阿芙拉是如何拼命努力,她能迅速跟上教学,甚至超过学习进度,与她在背后的拼搏息息相关。
保持住他人的期待要牺牲多少,天才的压力究竟有多沉重,维达都在暗处看在眼里。
也只有这个时候,在接到亲人来信的时候,平日越发沉默安静的小女孩才会露出这个年纪应有的笑容。
兴高采烈的阿芙拉在看清来信后,脸色却跨了下去。
熟悉的字迹,不是来自替父母写信的人,而是自家操心的哥哥。
在信中,斯诺很生气地指责了她的莽撞,“职业者以后必须去对抗虫潮,你知道有多危险!”又自责他的不闻不问才没来得及阻止,七零八落写了一堆。
读起来就知道,这位兄长已经失去了理智,字里行间都透着担心。
而且……透露出了强烈要来相见的想法。
斯诺在十几岁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克制住情绪,伪装成无害的绵羊。
如今他情绪激动,悔恨不已,仿佛自家可爱的妹妹已经步入狼口,终日要与死亡起舞。她还从没见过情绪这样失控的兄长。
和这样不理智的哥哥会晤……
阿芙拉打了个寒颤,脑子里已经预想到和斯诺见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