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擎允听到了江慎庭的话,忍不住再次笑起来。
“哈哈,江少真是聪明呢!”
林挽也知道,如果他们想让江慎庭死,那刚才那一刀捅的就是心脏,不是肩膀了。
她将药都倒在了自己掌心,喂进男人的嘴里,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哽咽颤抖着声音:“你不要说话,吃药。”
药太干了,江慎庭一口吞不进去,于是就拱起手心,接了一把肩头血,就着药,咽了下去。
看着他唇上的血迹,林挽疼得整个人不停抖,揪着他病服衣摆的手,指甲都快要陷进手心。
江慎庭握住她颤抖的拳头,用力的压在了自己出血的肩头上,咬牙摇头。
老爷子见状,再次盯着莫擎允出声道:“孩子……你是荣家的那一个孩子,我当初……好似并没有见过你。”
莫擎允回应着老爷子冷笑,“你当然没有见过我,不仅是我,这里的谁……你们都没有见过。但是谁……都和你们江家,有着血海深仇!!”
老爷子看了看李妈身后的几人,又看了看周围刚才冲进江家,控制他们的几人。
的确是毫无映像。
江言信的脸色是煞白的,盯着莫擎允道:“你是回来找我的吧?当年荣家的事,全因我而起,与在场的所有人……都无关。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恨,都冲我来,放过他们。”
“冲你来?”莫擎允重复了句,忽然就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荣家三条命,白钰村21条人命和三十年来的荒芜穷困,是你一条命赔得了的吗?!你问问他们答不答应!”
说着,莫擎允突然指着李妈和在场的人凶狠的吼了起来。
“坚决不答应!!”李妈为首举着拳头大喊起来,红着眼睛看向在场的所有人道。
“我丈夫、乃至于刚六岁的儿子!都因为你们江家惨死,这么多年来我待在你们江家,做饭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想着给你们投下一瓶百草枯!但是太简单了,你们死的太容易了!我不甘心,所有才隐忍了那么多年,走到如今!就是为了看你们江家,江家人的一个个被折磨致死,一解心头之恨!”
李妈还想说什么,莫擎允却抬起手,制止了她。
“先别忙着说故事……”他说着,步步走向了江慎庭的方向。
高远站起来,亦博弈防守的姿势将林挽和江慎庭护在了身后。
“啧啧……还真是一条好狗。”莫擎允看着高远,冷笑道。
“你家主人都这样了,不用我动手都必死无疑。再者,我真想干什么,你拦得住么?”
高远依旧手握拳击的姿势,冷且笃定的瞪着莫擎允,语气里带着必死的决心:“士可杀!不可辱!”
“哈哈。”莫擎允又笑了两声,俯视着江慎庭又看向林挽,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针剂。
“江少说得没错,我并不想让你死,只是想让你生不如死。因为我留着你还有大用,所以……凝血针剂,起码能够撑到你听完故事,都不会血流而亡。江太太……信不信由你了。”
莫擎允说完,将针剂轻飘飘的扔到了江慎庭的身上,单手拉过一张餐椅,好整以暇的坐下,看戏。
林挽看着那支针剂,她不是血液科医生,所以无法分辨出到底是不是凝血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