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眉头皱着,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却又说不出来,哪儿蹊跷。
届时高远终于急匆匆的回来,看到余非晚,顿了一瞬:“余小姐来了?真不巧,BOOS做化疗去了。”
余非晚听到江慎庭的事,刚才的思虑就都丢到脑后去了。
“化疗?是江先生……病情又严重了?”
高远点了点头,“BOOS这几天总在发烧,很难能退,身上的浮肿和疼痛也越发严重了。所以医生才给他安排了化疗,延长病程恶化。”
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伸手拿过,又道:“刚才BOOS又发病了,送去化疗室走得急我竟然连他的手机忘带了。好在这一层都是我们的人,不然被拿走就坏事了。谢谢余小姐的汤,BOOS回来了我会告诉他您来过的。”
余非晚也看了眼高远走上拿着的手机,点了点头:“高助理客气。”
“那我就不和余小姐多话了,BOOS那边需要人看着,先走了,余小姐再见。”
说着,高远领着手机就走了。
旺鱼岛,木屋。
林挽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白色连衣裙上皆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鞋印。
额上有磕伤,脸上亦有红肿打伤。
都是那两夫妻加上傻儿子后面打的。
门外,恶毒的老太婆盯着紧闭的门对老头道:“哎,今天我抢手机的时候发现已经接通了,那女人不会是已经和家里面的联系上了吧?会不会真带着警察过来?”
老头抽着旱烟,一脸蛮横凶恶的梗着脖子道:“来又怎么样?来一个我打一个!”
老太婆嫌弃的白了一眼他,骂道:“行了吧!别吹牛了,就你这幅半截入土的老身子还天天喊打喊杀的。我说认真的,要是这女人真被家里人带走了,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抱上孙子呢!大柱都三十多快四十了,再等下去真有孙了我们也带不了了。所以这个女人决不能被带走……”
“那你想作甚?怕什么?真有人上岛来,我们就召集岛上的人一起赶出去。真有警察来查我们,村上那几个老光棍也逃不了,他们也一定会帮我们的。”
老头子此时仍吸着手里竹筒做的旱烟,满脸不在乎,不畏惧道。
老太婆又再次嫌弃了他一眼,嘟囔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让所有人来了都找不到,我们也都说没有。警察找不到人,也奈何不了我们什么。”
老头子从烟雾里眯了老太婆一眼,问:“你想把那女人藏哪儿??”
“你二弟那儿不是自己凿了地窖么?我们就把那女人藏那里,以后也让大柱去那里行房。等她怀了我们再让她出来,再不安分就让她生了再出来!”
屋内,林挽尤其无力的躺在地上,将两夫妻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电话接通了,那……江慎庭是不是也知道了?
江慎庭听到她的声音,即使来不了,也一定会派人来接她的。
她相信,江慎庭一定,一定不会放弃她不管,会来的。
他们,终于要相聚了。
想到男人温柔镌刻的侧脸,林挽艰难的在地上翻了个身,仰视着被封住的窗户。
透过木板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星空,她缓缓伸出手,一簇从外吹进来的风萦绕入她指尖,似乎是真的……摸到了他的脸。
林挽温暖柔软的笑起,自言自语般轻念:“我等你。”
当夜,林挽就被那对夫妻绑住手脚捂着嘴,塞进了阴暗潮湿的地窖。
地窖不深,但是因为近海,璧上滴答滴答的滴着水,周围都是些瓶瓶罐罐,散发着酸臭的味道。
翌日,上午。
老头拿着网正准备出去打鱼,手搭在眉骨上张望海面,竟意外看到了一艘快艇。
快艇的马达声轰隆,一路直朝岛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