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秀一看周彦博的表情就知道有戏。
她适时的开口,不像以前那般无理取闹,而是满含着心疼和委屈,“妈早说过了,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就是不听。上一次证据确凿,她自己都承认了,你说她是被人谋害的,不是真心,是冤枉的。这一次也是?下一次也是吗?”
周彦博沉着眉宇看向赵玉秀,将手机屏幕反扣在桌面。
“这件事……你们误会了,挽挽和我说过了。她只是去参加一个朋友的饭局,那个男生是她同事。照片是你们看错了,简单的借位而已,你们看不出来我看得出来。”
赵玉秀‘嚯’的一下站起来,再也忍不住,吼着哭出来。
“周彦博!你到底还要被这个女人骗到什么时候?!”
周彦博靠向椅背,眉目看似并不在意。
“我再说一遍,我相信挽挽,她绝对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可能和她离婚。”
赵玉秀咬牙切齿的盯着周彦博,仿佛他要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真想冲上去撕咬上几口,但没办法,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下不了嘴,她心疼。
最后满心的愤恨只能化作一腔恨铁不成钢的痛苦,捂住嘴颤抖的痛哭。
表舅看见周彦博这副模样亦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扶住赵玉秀,叹着气道:“彦博,这可是养你育你的妈啊,你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和她这样,知不知道她半夜哭湿了多少次枕头?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周彦博看了眼赵玉秀捂着眼睛痛哭的模样,眉间的皱褶凝重,却终是一句未语。
赵玉秀和表舅走后,周彦博再次拿起手机,看向屏幕上那张温馨美好的照片,一张一张的从聊天记录中删去。
最后,倒在椅子上,疲惫的闭上眼睛。
……
林挽的脚崴了,因为今天拉着担架救病人时太急。
做手术时没发觉疼,手术做完了,才发现脚踝已经肿起一个大包,甚至疼得根本走不动道。
护士只好给林挽拉了张轮椅,带她去骨科看了看。
骨科医生看了眼,说没伤着骨头,但软组织还是伤得蛮严重的,最近这边脚一定要多休息少活动。
也就是说林挽最近连车都开不了了,她看着今早开来的车,正思量着如何告知周彦博,让他过来接时。
小齐突然出现,“林医生,听说你脚崴了?!没事吧?”
林挽坐在轮椅上,摇头,“没事,谢谢关心。”
小齐看着她,再一次红脸,后壮着胆子道:“要不……这段时间就我送您上下班吧林医生,反正……我们家离得近,我……我每天早点过去接您一下,也……也方便。”
林挽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最近小齐车坏,他们已经差不多是一起上下班了好几天,交往实在有点密。虽然她只当小齐是同事,是弟弟,但作为有夫之妇,总和男同事上下班,容易被人误会。
“不用了,这一周我们的排班不一样就不麻烦了。我我丈夫待会儿就来接我了,你先走吧。”
小齐脸色红起来,未料到林挽会拒绝,甚至还这般让人无法反驳的拒绝。
“不……不是……林医生,你……你丈夫那么忙,我……我平时接送你一下……也顺路啊……”
林挽委婉的拒绝,“我这个周要上好几天大夜,下班时你刚好上班,难道你还要翘班送我回去再过来?谢谢你的好意,真的不用麻烦了。”
小齐不甘心的挠头,“那你不上大夜时……我……我也可以,或者我去跟主任调班……”
“不用麻烦就是不用麻烦了,谢谢你的好心。”
小齐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惊愕的回头望。
林挽也看过去,看见周彦博从另一侧走过来,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但她听出了他语调里异于平常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