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秀看见周彦博来哭得更大声,“你个没良心的终于舍得下来了?!要不是我跟着你的车,你是不是想一辈子都不让我知道你住哪儿?!跟那贱人在这里双宿双飞?!”
周彦博过去扶她,“妈,很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赵玉秀扒住餐桌桌脚,撒泼,“我不!今晚就必须说清楚!你到底是要你妈还是要那个出轨的贱女人!你要是要那个贱女人,我马上就去死!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周彦博叹着气疲惫的再次解释道:“妈,挽挽没出轨,上次是意外。”
“她跟别的男人睡了那就是出轨!这样的女人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怎么样都留不得!”
赵玉秀连名字都不叫了,恨林挽已经恨到连名字都不愿意叫出口。
周彦博眼里的疲惫更深,“妈,我相信她。您别闹了,我不会和她离婚,再抛下她的。”
赵玉秀双眸大瞪,眼泪止不住的流,“你的意思是,你要哪个贱女人不要妈了?!周彦博,你个没良心的蠢崽子!真不怕我一头撞死在这里么?!”
周彦博眼神朝阿姨和两个佣人点了点,对赵玉秀道:“都这岁数了,妈您就别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说罢,三个人就立即过去,一个扒赵玉秀的手,两个拽着她肩膀往外拖。
赵玉秀被拖着往外走,仍歇斯底里的破口大骂。
“林挽!你不得好死!贱女人,出轨不要脸,还要离间我们母子感情!”
“你住在这里让人伺候,撺掇我儿子给我住破房子,你良心过得去吗?!”
“贱女人就是想贪我儿子的钱,警察怎么不把你抓进去!不得好死!”
周彦博看着被拖出去的赵玉秀,心底的疲倦一层又一层覆来,回望这一层高大的别墅,忽然觉得冷。
他相信林挽,可嘴上说的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了么?
他都有点不太相信自己了。
……
一场大雨后,江宁的冬季如约而至。
林挽准备下班时,接了一通电话。
是白钰村里帮接生的那个产妇,林挽走时她问要过号码。
妇女说自己已经带着孩子到江宁投奔丈夫了,邀请林挽休息时出来吃顿饭。
林挽本想拒绝,主要是不愿意他们破费,养孩子重要。
但妇女坚持,还说如果她不来,那就到医院去找她了。
林挽盛情难却,答应了。
下班时小齐来找她,依旧是那副憨里憨气的老实样,还没说话就开始脸红。
“那个……林医生,白钰村的那个产妇……你还记得吧?”
“记得,她也给你打电话了吧?”
小齐挠着后脑勺点头,又问:“那……林医生你去吗?”
林挽脱下白大褂,挂上墙,“去的。”
小齐听了回答抿嘴笑起来,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挽疑惑的看向他,“还有什么事么?”
小齐红着脸又看了眼林挽,挠头变成了搓手,好似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林医生,我……我车坏了,这几天……能不能……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说完,小齐整张脸都红透了,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搓着手都不敢抬头。
林挽想起上次他搭自己回家,也就答应了,“可以的。”